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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地坑天罡身上的行李道,“打算來這里住上些時日,要是衛公子想來找我,就來此處好了”衛沉的眉頭不可見的挑了挑,這國公府的世子還真是喜歡自說自話,他怎么會來找他,思及至此,他又想到了之前確實是連續找了這阮琯溪好幾次。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尋常人怎會在這時還往他跟前湊,不免冷淡道,“我若真的找上你,你怕是會睡的不安穩”阮鏡之心里知曉他說的是前幾日的事情,面上表情不變,展顏道,“即便是睡不安穩,但既然是衛公子,那又有何妨”那邊的青衫公子跟白衣姑娘在他們兩人的身上轉了一圈,始終是沒猜出這兩人打的是什么啞謎,倒是衛沉聽了阮鏡之的話,眼里的深意就多上了幾分,這阮琯溪是篤定了自己會自己去找他,呵,好笑,他怎么可能會沒事就去找這人。臉上神情淡淡的說了句告辭就帶著他身邊的一男一女走了,阮鏡之笑瞇著眼送他們離開,這才招呼著地坑天罡離開。天罡跟在阮鏡之身邊還真是不知道自家世子爺是怎么認識這人,好奇道,“世子爺,那幾人是誰”阮鏡之笑著回頭,隨手從天罡的行囊里拿起一本書,卷了卷敲在天罡的腦袋上,“還不是時候,莫多問”天罡雖還是心有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地坑就有些猶豫了,阮鏡之給他也賞了一記,這才讓他那蠢蠢欲動的好奇心給平復了下來。一行人到延清廟真的休息收拾好時,已經是晚膳時分,時間如流水,轉眼匆匆又是半個月的時間。江都四月,海棠花開的正是好時節,這時節舊病不愈的安王宋梓洲終于是在宋帝重金聘請名醫的圣旨下,身體漸漸的好了起來,人也能夠下床,宋帝大悅,一時間賞了安王府不少東西。但這些跟阮鏡之并無什么關系,他正躺在貴妃榻上,手上依舊是那本熟悉的藍色封皮書,天曉得這書里究竟是藏了什么美人,讓他們家世子爺捧了一個月還沒看完,地坑心里突吐槽,但還是盡職盡責的給他們家的世子爺添上了茶水。阮鏡之這半個月依舊是過的瀟灑,早上起來跟廟里的和尚做早課,其余的時間就是像這般打發時日。到了下午他就會抄寫那厚厚的二十卷往生經,天罡以為自家世子爺這會也要起來抄書了,就把案幾收拾了下,擺好了筆墨紙硯,就差一個世子爺了。世子爺懶懶的抬頭看了一眼,語氣有些散漫道,“今日就不抄了,聽說后山的海棠花開了,下午就去看看好了”天罡剛把東西擺好,聽到自家世子爺這么說,立時就利落的收了東西,把要出行的東西備好,到了下午,阮鏡之身上多穿了件衣服,這才去了后山。天色微暗,已積上了不少黑云,看著便是風雨欲來的前兆,但漫山的海棠卻是開的正正好,白茫茫的一片,置身其中像是被這漫山的花埋沒。地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天色,“剛剛上山前,還好好的,這回怎么就要下雨了,世子爺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阮鏡之搖了搖頭,“天罡你回去取傘,讓地坑留著陪我便好”天罡猶豫了一會,最后還是點了點頭。兩人在林中還沒走上多遠,就聽見了兵刃相接的聲響,地坑一愣,站在原地就要拉他們家的世子爺遠離這是非之地,阮鏡之站在原地沒動,朝地坑比了個噤聲的動作,人就已經小心的走到了一顆海棠花樹后。前面一方空地里正是幾個身穿黑衣的蒙面人正跟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打的不可開交。阮鏡之只是靜靜瞇眼看著,那打架的人不是衛沉又是何人,書中關于這段劇情描寫,說的是衛沉上延清廟后山是為了祭拜自己的母親懿心皇貴妃,但曲成樓里的勢力因為日漸龐大,想要刺殺曲成樓主的隊伍也是日益壯大。這日不巧,衛沉就遇上了死對頭里派來的人,只見刀光劍影間,衛沉就已經揮劍殺了兩人,刀柄上的劍穗隨著他的動作,在空中蕩了一圈,紅色的鮮血在這片白海棠中顯得異常刺目,劍穗上的紅珠翻滾,在暗沉的天日之下透出了一股詭譎的光芒。男人抬腳就踹中一人,向下一壓,手上刀柄由心而動,行云流水間就又殺了兩人,剩下的幾個黑衣人的動作顯然就有些猶豫了,一時之間都開始畏懼起了人,但顯然已是為時已晚,男人涼薄的唇緩緩的勾起了一抹笑,眼神淡漠晦暗,像是在看一群螻蟻一般。正在這幾名黑衣人猶豫之間,衛沉手上劍花一翻,就又是鮮血翻飛的景象,他卻是一身白衣,干凈的見不著一點臟污。男人解決完了這幾人,手上的劍就像破出的利刃一般,破空而去,直直的就插在阮鏡之面前的那顆海棠樹上,樹身被這力道震了了震,一樹的白色花瓣在此時碩碩落下。少年也在此時從樹后走了出來,眼含笑意不見懼色,唇角彎彎,白皙細膩的臉上是他從沒覺著的艷色,墨色的發絲上還沾染著些落下來的花瓣,一身白衣襯得他像是花中來的妖。衛沉在見到阮鏡之的那一刻,眼里的殺意就褪了不少,眼神里散發出來的光讓人琢磨不透出他的意思,他雖常年一襲白衣,但這是他的師父當年訓練他的一個標準,血不沾身才算上成,他雖沒什么特別的喜好,卻也還是習慣了一身白衣,但此時他看著阮鏡之。少年也穿著一身白衣,不同的是他是真的很適合白色的衣服,衛沉的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緊接著就蹙起了眉頭,“你在這里做什么”阮鏡之面上笑意不變,抬步就朝他走了過去,徒留地坑一人正瑟縮著身子,一臉驚魂未定的坐在原地,少年無視滿地的尸體殘骸,只是走到男人面前站定,“你大概是忘了,我現在住在這里”衛沉愣了愣,這才想起半月前的那樁事,他的眼眸瞇起了些,語氣危險冷肅,“你在這里不該是巧合”阮鏡之笑了笑,“你以為我在跟蹤你?”衛沉盯著少年眼角微紅的桃花眼看了會,最后移開眼神道,“既然不是,你就不該在這里同我說話”阮鏡之偏了偏頭,“為何”衛沉語氣冷硬,“你以為你看見了這些,我還會放過你”阮鏡之了然的哦了一聲,尾音拖的有些長,聽起來就有幾分深意,少年站在原地,身子往男人的方向靠近了些,“所以你要殺了我嗎”衛沉身子一僵,他并不喜歡有人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