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書迷正在閱讀:上神劫:小貓難養、暗香里的沉浮、阿卡貝拉、被毛絨團子包圍啦![星際]、這個女主有毒[末世]、離婚前懷孕了、碼農的Boss老公、他那么完美,我那么卑微、宿舍里的秘密、[綜英美]一個天才的戀愛學報告
,不屑地仰天大笑。蔣岐雙拳握得緊緊的,額頭上的青筋直暴,死死盯著李居,呂星渺見狀后,用手掌包住蔣岐的拳頭,輕輕拍了拍。“我沒事?!笔Y岐看著李居被人拖著走上斷頭臺,在劊子手要斬時,連忙捂住呂星渺的眼睛。“斬!”人頭落地,蔣岐面無表情的,俯身在呂星渺耳邊,輕聲說:“好了,辛苦你了,我帶你去蔣家宗祠,好不好?”“嗯?!眳涡敲鞝孔∷氖?,蔣岐的手有點涼,得暖和暖和。人群的另一邊,穿了一身紫袍的李永年凝視地上一灘血跡,望了眼天空,揩掉了眼角的一滴淚,消失在人群中。一個時辰后,兩人牽著手跪在牌位面前,蔣岐眼睛紅紅的,呂星渺在心里噯了一聲,十年了,所有人都化為黃土,還有什么好說的呢。日暮西山,兩人就那樣一直跪在地上,什么話也沒說,直到呂星渺發現蔣岐肩膀在微微抖動時,心忽的一揪,當著蔣家宗祠的面前,輕輕抱住蔣岐的肩膀,拍了拍他的背。只是一瞬的時間,蔣岐就恢復了正常的模樣,他摸了摸呂星渺的手,嗓音微顫,安慰道:“乖,我沒事?!?/br>“好?!?/br>蔣岐深深望了一眼碑,又轉頭看向呂星渺,輕聲說:“我們走吧,一切都結束了,都結束了?!?/br>三個月后,蔣岐與呂星渺在京城大婚,場地在他倆第一次相見的青樓里舉行,大燕丞相與天下第一廚神結婚,要多風光有多風光,很多受了兩人恩惠的百姓們,都專程趕過來看。李永年、越容和祝蘇箐都過來了,只是每個人帶的禮物都不一樣。李永年送了一處園林的地契,祝蘇箐加大投資了免費午餐項目。越容則給蔣岐帶了一車的壯|陽藥,那架勢估摸著蔣岐一輩子都吃不完,弄得呂星渺直說要斷絕師兄弟關系。五年未見的小倌們也馬不停蹄地趕來,他們有的開了青樓,有人成功上岸,有的還當起了老板,只是都不像之前那么年輕,倒是呂星渺五年沒怎么變。大家都其樂融融地在青樓里聊天,呂星渺和蔣岐則窩在小屋里卿卿我我,又是啃嘴兒又是咬手的,好不親密。十五年后,京城蔣府中,呂星渺推著一個四輪車往前走,前面還坐著一人,只是那人已不像年輕時朝氣蓬勃,時光給他留下了蒼老的痕跡。呂星渺見他還抱著一本書,怪道:“蔣郎,我說你都多大了,要說多少遍才聽,在太陽下不能看書,你是不是傻?!?/br>“你這么大,不是還叫為夫我蔣郎嗎?”蔣岐轉頭看他,輕聲笑,轉而又感慨道,“歲月還真無情,多少年了,你還像為夫初見你時那么年輕?!?/br>說到這,呂星渺眼神閃了閃,自己也早就發現了,重生后的自己,好像真的不會老,都來這二十年了,自己也已四旬,可模樣還是和年輕時一樣,倒是蔣岐日日憂國憂民,衰老得有些快。“有時候,為夫真的很羨慕你,要是和你一樣,不會老就好了?!笔Y岐突然感慨一句,伸出手與呂星渺的手對比了一下,眼神似乎有些悲傷。“人怎么可能不會老,你別看我這樣,過兩年就和你一樣了?!眳涡敲炜吹绞Y岐伸出蠢蠢欲動的老寒腿后,呵斥道:“就是你,年輕時天天用冷水洗澡,這下好吧,我師兄說得沒錯,老寒腿!”聽到“師兄”這兩個字后,蔣岐幽幽地說:“多少年了,還師兄師兄?”呂星渺吸了吸鼻子,裝模作樣道:“你有沒有聞到酸酸的味道,好大的一股醋味!”“沒有?!笔Y岐把他的手放到自己唇邊,親了一口,“你提了你師兄的名字,按規定,為夫我得親你?!?/br>呂星渺又反手親蔣岐的手,眉眼帶笑:“你也提了李永年的名字,我也要親你?!?/br>“好了,你又說了那人名字,為夫這次可不能這么輕易饒過你?!笔Y岐眼眸暗了暗,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呂星渺看了一眼老寒腿,馬上領悟過來,登時臉頰通紅,但又想到那酸爽感,飛快地推著蔣岐來到房中,十分迅速地脫衣服,那猴急勁,整得蔣岐臉黑了一圈。三年后,蔣岐憂慮過重,積勞成疾,已無藥可治,望著在床邊踱來踱去的呂星渺,咳了好幾聲,整個臉咳得通紅,他溫聲笑道:“我家夫人這是怎么了?!?/br>呂星渺眉毛皺得厲害,魂魄之事怎么辦,見到他這副模樣后,更是不知如何開口,可若是不提,可就等于沒完成任務,這二十多年就白來了。“何......事?”蔣岐說話很是虛弱。“蔣郎,我這一生都是你的人,這你是知道的吧?我就是想問問,你整個人也都是我的,對不對?”蔣岐驀地笑了,“是?!?/br>“那我想要你的什么,你都能給我嗎?”呂星渺盯著他的眼神。“嗯,全是你的?!?/br>呂星渺舔了舔嘴巴,他不想對蔣岐說謊,可這話自己真的不好直接說出口,結結巴巴地說:“如果......如果我要你的魂魄,你會給我嗎?”蔣岐怔了一下,“夫人這是什么意思?!?/br>于是呂星渺把在陰曹地府發生的事從頭到尾告訴蔣岐,他不想騙相處了二十多年的人,何況蔣岐也有權知道,畢竟這是他的魂魄,一個人又能有多少魂魄,又有多少鬼因為缺少魂魄,投不了胎?這一點,在地府待了許多年的呂星渺很是清楚。蔣岐臉白得厲害,一時激動得咳出血來,他不可置信地盯著呂星渺,“你的意思是,你做的這些,都是為了完成任務?”“嗯.......”“咳咳咳.......”蔣岐雙手止不住地發抖,一會兒大笑一會兒大哭的,不知過了多久才平靜下來,聲音顫得令人難受,“那我問你,呂星渺,你心里可曾有過半分我?”呂星渺剛想張口說“是”,卻猛地停住了,真的有蔣岐嗎?自己做的這一切,都抱有目的,為了讓蔣岐滿意,讓他心甘情愿交出魂魄。蔣岐看他不回答,心已經涼成了半截,閉上眼睛,似是在喃喃自語,又像在回憶以往:“原來......治好我的腿,和我在一起,為我平反,都是為了,為了......討好我,都是為了......要我的魂魄,呂星渺......你是傻嗎,若是你直接向我要,你又怎知我不會給你,可你為什么要以這樣的方式,你這樣又怎會讓我心甘情愿!”呂星渺被說得滿臉通紅,只能重復說著:“對不起、對不起?!?/br>蔣岐望著這個家,一切的一切都是謀劃,一切都不是真心的,一切都是有目的,這就是他活了將近二十年的家。這都是自己一人的獨角戲,呂星渺從頭到尾都是一個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