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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他了解情況,該罰的絕不輕饒!”張隊長生氣地說,感覺自己被程老二饒了一大圈子,心里窩火極了。 “張隊長真不虧是張隊長,就是不同凡響?!蹦缴脊室馀牧艘幌聫堦犻L的馬屁,把張隊長拍的十分愉悅,悄悄地告訴慕杉和蘇文秀說,過幾天發糧食,一定多發點給她們家。 “謝謝張隊長了?!?/br> “不客氣不客氣,也打擾你們了?!?/br> 張隊長拿著兩塊程二娃、程三娃啃過的熟豬rou和他的桿秤跟著人群走了,慕杉端著自己家的豬rou,和蘇文秀等人說:“媽,我們也回家吧?!?/br> 蘇文秀點點頭,唯獨程珊珊沒動,慕杉這才想起來,胡敬輝和汪陽還在呢。 “汪陽,你們怎么在這兒?”慕杉看向汪陽問。 “來買東西?!焙摧x沉著臉回答。 慕杉這才將視線放向胡敬輝身上,問:“買什么?” “頭花?!?/br> “喔,我上午和你說過的,你不提我都忘了?!蹦缴夹χf:“走吧,去我家吧?!?/br> “胡同學,汪同學,謝謝你們幫助我們啊?!钡郊液?,蘇文秀邊給胡敬輝、汪陽倒水邊感謝二人,著重感謝胡敬輝。 胡敬輝溫和客氣地說:“不用謝,不用謝?!?/br> 蘇文秀又說了一些話,詢問了幾句,因為還要去生產隊干活,所以沒在家停留,只讓程珊珊、慕杉一會兒把胡敬輝和汪陽送走,又偷偷地和程珊珊說,不要讓胡敬輝和汪陽久待,畢竟男女有別,傳出去名聲不好聽,然后才離開的。 蘇文秀一走,慕杉把頭花、手鏈拿出來讓胡敬輝到院子里選,程靈靈幫忙看著,于是堂屋里只剩下程珊珊和汪陽了,這還是初三畢業后,兩人第一次見面,略略羞澀,但是心卻砰砰跳的,幾乎都讓對方聽見聲音了。 “上學上的還好嗎?”程珊珊低著頭問。 “挺好的?!?/br> “中專和初中有什么不同嗎?”說這話時,程珊珊抬眸看了汪陽一眼,眼神中藏著羨慕,汪陽收到后,愣了下,然后才說:“其實,沒什么不同,感覺還沒有上初中好呢?!?/br> 程珊珊知道汪陽這是安慰她,她低下頭不作聲。 汪陽從書包里掏出三本書放到桌上說:“這是我去年看的書,你要是沒事兒的話,你都看看,你看得懂的?!闭f完汪陽又從書包里掏出一本書,說:“這是我自己買的課外書,挺好的,你也看看,打發打發時間?!?/br> 程珊珊轉頭看一眼桌上四本書,心里五味雜陳,點了點頭,說:“好,謝謝?!?/br> 汪陽一下輕松下來,他唯恐程珊珊拒絕這些書來著。 程珊珊以為自己跟汪陽會有隔閡,沒想到一年過去了,再和他談話,竟比以前在學校里還多出一分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親近,似乎有一種情感在流動,她有點無措,側首看向院子。 院子里胡敬輝正在選頭花。 “你meimei長得白,戴什么顏色的頭花都好看,你看這個,黃色的,也挺好的?!蹦缴颊f。 “對對對?!背天`靈習慣性地附和慕杉:“這個好好看?!?/br> 胡敬輝抬眸看慕杉一下,慕杉不是時下流行的大辮子,而是別致的學生頭,清新利索,露出長且細的脖頸,像只驕傲的天鵝一樣優美,再想想她張牙舞爪時,像頭小獅子一樣,誰惹撲誰,又是一種動態的美,跟別的女生一點兒都不一樣。 “這個紅色的呢?”慕杉又拿一只頭花問。 胡敬輝回神,說:“行?!?/br> “那你要黃色的還是紅色的?” “兩個都要?!?/br> “兩毛錢喔?!?/br> “可以?!?/br> “手鏈要不要?”慕杉繼續推銷。 “要?!?/br> “你看這條怎么樣?” “那就這條吧?!?/br> 這個有錢人就是不一樣,買起東西來都不眨眼,慕杉眨眼間就從胡敬輝手里賺了一塊錢,高興極了,包好頭花、手鏈之后,胡敬輝聲音微微提高:“走了?!?/br> 汪陽這才從堂屋出來,同慕杉和程靈靈說:“曼曼、靈靈,我們走了?!?/br> “好,我們送送你?!?/br> 慕杉、程靈靈把胡敬輝、汪陽送到大壩上,而后兩人一起去流沙河邊撿小貝殼,胡敬輝、汪陽則騎著自行車朝胡莊集上去,一路上汪陽沒有說話。 胡敬輝疑惑地側首問:“怎么了?” 汪陽突然認真地說:“我想娶程珊珊?!?/br> 胡敬輝被嚇了一跳。 汪陽轉過頭來看著胡敬輝說:“敬輝,我發現我只有見到程珊珊的時候,我才覺得世界很美妙,我才感覺自己像活了一樣,你懂這種感覺嗎?” “你徐志摩看多了吧?”胡敬輝問。 汪陽頓時沉默。 “想娶就娶唄!”胡敬輝又加上一句。 “可是她不會嫁給我的?!?/br> “為什么?” “因為我是獨生子,她那樣的家庭,沒有兒子,叔叔伯伯都欺負她們,她嫁個兄弟多的家庭,她mama和meimei日子才好過一點兒?!?/br> 胡敬輝隨即想到慕杉,想到她那樣氣勢強大地把mamajiejie和meimei護在身后,明明又瘦又小,偏偏大無畏地與自己的伯伯抗衡,他忽然間覺得心口抽抽的疼,極其地想要保護她。 “敬輝?!?/br> “嗯?” “你在想什么?” “沒什么,回家吧?!?/br> 胡敬輝到家后,將自己買來的頭花、手鏈扔給胡靜,而后自己回到房間,看著自己家的平房,想到慕杉家低矮的土房,再想到慕杉明艷的臉蛋,時而狡黠時而倔強的樣子,滿腦子都是她,怎么都揮之不去,他躺到床上,慕杉的樣子再次往大腦中鉆,他心想,他以前又不是沒見過程曼曼,而且不止見過一次,都沒有任何事情,怎么這次見著了,就老是忘不掉呢?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呢? 胡敬輝倏地又坐起來,煩躁地看書,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他只好騎著自行車又出了門,不知不覺間又騎到胡圖村的大壩上,正好慕杉、程靈靈撿完貝殼回來,看到胡敬輝后,慕杉骨子里調皮的特征又冒了頭,問:“老胡,你來這兒干什么?” 老、老、老胡—— 胡敬輝嘴角忍不住抽搐,他不過是剛成年,怎么就成了“老”胡。 “是有事兒要忙嗎?”慕杉問。 “沒事兒?!?/br> “哦,那我們要忙了,先走了,再見?!?/br> “等一下?!焙摧x喊住慕杉,慕杉回頭。 “你的頭花賣給別人五分一個,為什么賣給我一毛?”胡敬輝問。 “因為你沒有砍價呀?!蹦缴颊f。 一句話把胡敬輝堵的說不出話來,是啊,慕杉是看人下菜,如果看起來富態呢,她就報價高點,對方愿意砍價的話,只要不低于五毛就賣。對方不愿意砍價,就像胡敬輝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