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幾下,問她:“怎么了,還愣著呢?” 左寧反手抓著他的手,一雙眼睛閃著光死死的盯著他,那雙眼睛里寫滿了不安和懷疑,她開口問他:“朝中文有何尚書,文尚書和你爹三方牽制,而武,只有我左家一家獨大,皇上擺明了不想我爹一人獨握兵權。難道就沒有人信任左家不會背叛嗎?還是說單單一個獨握兵權就能在皇帝面前抹殺左家這么多年來的忠心了?” 溫云拉著左寧的手,將她拽起來抱在自己懷里,早先他死死拽著左寧的時候,就該知道會有這一遭,他低著聲音道:“我信左家,我爹信左家,甚至更多的人信任,也沒有什么用?!?/br> 他將抱著左寧的手臂收緊,盡管對方穿了一身軟件,這具身軀卻依舊嬌小柔弱,“削權也沒什么不好,有人互相牽制,皇上放心左將軍也就安全些?!迸轮慌?,皇上并不止單單想要削權…… 溫云沒敢將后半段說給左寧聽,他只能一遍遍安慰開導左寧。 左寧窩在溫云懷里,突然將手臂掛在對方脖子上,自下方看著溫云的臉,“既然伴君如伴虎,日后我倆不當官了,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過男耕女織兒孫滿堂的生活?” 溫云腦子里轟一聲炸開,懷里左寧臉上還掛著笑,他竟鬼使神差的,低下頭吻在對方勾著笑意的唇上,仔細碾磨著,眼里左寧的表情從笑意洋洋變成驚訝,又變成歡喜。溫云忍不住伸手摸上對方的頭,按著她的后腦加深這個吻,空氣急速升溫,雙方呼吸都有些急促。 驀地左寧突然反應過來,猛地推開溫云左顧右盼。 確認帳內除了他們之外已無其他人,左寧才瞪了溫云一眼,氣急敗壞道:“幸好都走了?!?/br> 溫云不管她的話,伸手拉著她往外走,“你剛剛問的,我覺得挺好的,朝廷勾心斗角,我確實不喜歡。不過我記得左大小姐不會女紅的?” 左寧被她一說,作勢要甩開她的手,溫云立刻賠笑。 “我是不會,我難道不會學嗎?” 溫云只是笑著,不說話。 次日,左鎮回朝,左寧和溫云隨行一起回朝,岳崖等一眾將領目送。 沒有人知道回朝是吉是兇,但左寧潛意識并不想要發生什么事情。 ☆、雨夜攔路者 不久之前,左寧是被退婚為求忘記心事,跟著父親一路來到這邊關,如今左寧又帶著她命里的那個人,和父親一起,因皇帝一紙詔令而動身回朝。 又一次遠遠地看著天寶鎮,左寧內心難免有些惆悵,不過感慨之余,左寧總算想起了那個順走溫云包袱和馬匹的人。 左寧驅馬來到溫云旁邊,問:“你還記得衛鳴哲嗎?” 溫云想也沒想,點頭答道:“當然記得?!?/br> “那你知不知道衛國是否有個叫衛鳴哲的皇子?”左寧繼續問。 溫云被這么一問,目視前方作思考裝,“好像有,又好像沒有……” “干嘛突然問這個?” 左寧雙腳蹬著馬鐙上,煩躁的甩了幾下,“那個被俘的人自殺時,我就在現場,他死前喊著定為主子報仇斬殺衛鳴哲,所以我才會比較在意。萬一我當時救得真是敵國皇子,甚至如今已經成了皇帝,那我可就……” “我若沒記錯,衛國大皇子名喚衛鳴羽,乃王位正統繼承人,而且據說也是老皇帝最為疼愛的皇子,皇帝似乎也有意將其培養成繼承人,他少時就功績不斷,才華過人。不過也因為老皇帝過分偏愛,絲毫不給別的皇子出頭的機會,所以至今別的皇子也不被知道名諱?!?/br> 溫云將自己知道的全盤托出。 左寧聽后忍不住調侃:“這皇帝也是真的不怕他的兒子等不及?!?/br> “皇家人的心思,誰猜得透?!睖卦茡u頭。 兩人探不出頭緒,便只是覺得衛鳴哲、衛鳴羽這兩個人的名字實在太過相似,心里隱隱記得這一茬事。 這次回朝不似上次來邊關,帶著幾十萬大軍,這次他們輕裝簡行,因而趕路速度也比上次快些,本以為能快速到達都城面圣,卻不想又被一伙人半路攔截。 左寧看著不遠處站著的一群,身穿夜行衣,頭上帶著避雨斗笠的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好像她重生以來,就沒有一件安穩的事情。 趕路期間恰逢大雨,左鎮原本打算尋些普通人家,暫借屋子避雨,奈何他們趕在了荒郊野外,別說找人家避雨,就是連個破廟也不見一間,最終一行人不得不穿上避雨的衣物,冒雨前行。卻不料在這個大雨滂沱的夜晚遇見了攔路者。 原以為最慘不過如此,卻不料事情永遠都能比當下更慘。 “爹!”左寧也帶著斗笠,她沖隊伍最前方的左鎮喊了一聲。 左鎮將槍抽出來,拿在手里甩了幾下,切割著雨幕,腹下提氣,道:“眾將擺好陣型,準備應敵!” 左鎮一聲令下,隨行的將士們引領著胯/下馬匹踱步,三兩下圍城了一個圓弧狀的陣型,他們將個子的后背交個最為信任的戰友,手里拿著武器做預備狀,隨時準備刺向襲擊而來的敵人。而左鎮騎馬位于陣型最外側,直面穿著夜行衣的攔路人,左寧則和溫云一起,背著圓形陣匡在中心,好好的保護起來。 左寧是想參與進去的,但她也很清楚,不會武的溫云需要她。 她摸到自己的腰間,將別在腰帶里的匕首拿出來,塞到溫云手里,用頗帶調侃的眼神看著他:“回去后你跟我學武吧,每次出來都遇到黑衣人,我還是覺得你至少學會自保比較好?!?/br> 溫云將匕首緊緊攥在手心。 馬兒在雨中抬起前蹄,嘶吼一聲,仿佛信號一般,為這場戰斗打響了號角。 十幾個黑衣人一起沖來,除卻領頭的人與左鎮斗作一團,別的人都散開與圍城圓形的將士纏斗,槍與劍相撞,在這個雨夜里劃出清脆的響聲和閃耀的白光。 起初左鎮手底下的將士還抵擋得住對方的進攻,但隨著時間的拉長,差距就顯現了出來。這些黑衣人明顯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不知道是收了誰的錢財,受了誰的命令,又來此來買誰的命。 “?。?!” 圓形陣的某處,有人發出慘烈的叫聲,伴隨著的是長/槍落地時發生的脆響。 左寧尋著聲音看去,發現那人已經被打下馬,他的武器落在身旁,整個人躺在雨水里,左手死死捏著自己的右手,發出低沉類似悲鳴的嗚咽。 傷勢入骨,即使今日難逃一死,那人的右手大抵也是要廢了。 “我去補位,你自己小心?!弊髮幣闹鴾卦频募绨?,驅馬上前,補上了當前的空缺。 雖然有左寧的及時補位,但因前一個人被打落而出現的漏洞,被敵人很好的利用,左寧補上去的時候,黑衣人已經半個身子闖過來,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