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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北聿三言兩語就挑撥了所有人的關系,頓時軍心大亂。三昱最不想看到這種場面發生,他難得有些生氣:“你休要……”“行了,救還是不救?不救我走了?!北表泊驍嗔怂脑?,神情有些不耐。三昱再次被噎住。少芳瞅著自己這邊戰況慘烈,終于出來打了個圓場:“哎!蕭忘你別介意,昱哥兒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確認下身份保證大家的安全。畢竟這個地方太邪乎了,謹慎點沒有錯,只是多有得罪還請體諒體諒!”然后,他轉向三昱耳語道:“三昱!你還不知道蕭忘就是這臭木頭脾氣?不管他是不是,再耗下去我們什么都不是了!”三昱不語。見他們鬼鬼祟祟的模樣,北聿干脆道:“既然彼此都不信任,不如這樣,你我隨意提只有太華人知道的問題,到時候真假自見分曉,如何?”聽了這個辦法后,少芳第一個拍手贊同。三昱也只能一并退讓一步:“請?!?/br>北聿沒有客氣,立馬就提出了第一個問題:“太華演武場有多少根木樁?”“三百六十九?!?/br>“藏書閣有多少宗卷?”“四萬八千零六十卷?!?/br>……兩人一問一答,很快就角逐起來,皆是對答如流,看得周圍弟子背心直直發涼。有些問題著實變態,演武場還好說,畢竟大家天天擱那兒練劍,沒事的時候也數數木樁玩??赡遣貢w有多少書算個什么問題?如果不是常年去那兒泡著的人,估計什么也說不出來。現下只能慶幸幸好被懷疑的人不是自己。北聿的問題三昱都回答得絲毫不差。而三昱的問題,北聿只有一個沒回答上來。就是“后山‘飛升洞’的入口口令是什么?”這個問題,如果他回答出來了,才是真的有問題。因為飛升洞的口令,除了本家朝天子外,不可能有第二個人知道,屬于朝天子私設。而三昱留得這么一個心眼兒,其實更是為了防君子偕的趁虛而入。當年傅念的飛升洞外,就是君子偕做的手腳。對于入口口令,他不會不知道。剛才他們之間的問答都非??焖?,幾乎容不得思考全憑下意識說出。若答案已經深深刻入腦海里,肯定會立即回答出來。不過現下是放心了。三昱松了口氣:“抱歉是我多疑。那我們現下該怎么辦?”北聿:“打開劍陣?!?/br>“什么?!”“蕭師兄你看看外面那些人畜,怎么打開?”“不了吧……打開了我們豈不是要被這群怪物淹死……”反對之聲此起彼伏,大家都不想打開這道保護傘。三昱也有些為難:“能否有更加穩妥的法子?”北聿一手握上劍柄,眉目凌冽:“何為穩妥?”三昱愣了愣,道:“若劍陣撤去,如何保證無人傷亡?”聞言,北聿竟是悶笑出聲,嘲諷之色溢于言表:“世間何來雙全法,許多事情它就是要不盡人意,你注定要失望了!”北聿周身一絲戾氣游走,不等他們反應頃刻拔出利劍,狠狠將其插入搖搖欲墜的劍陣之中!三昱明顯感到有股霸道的力量徑直破開了劍陣的防御。為了不讓其反噬自己,他立馬撤去了劍陣。而就在劍陣支離破碎的一剎那,只聽北聿大聲喝道:“破關!”自北聿被懷疑起,楚秀就一直緊張地觀察著這邊的動靜。那些對答環節他自然是聽到了,心中存了許多疑問,但也先壓下不提。聽到北聿的命令,他二話不說立刻從石洞里跳下來,在地上翻滾幾周后起身來到指定地點,一拳又一拳地拼命捶向一塊凸起的地面。他掌握不住力道,只能用十成十的分量全力砸下,不出一會兒,就裂開了。然而并不是楚秀那手下的地面裂開,而是三昱他們腳下的地面裂開了!劍陣消失與地面碎裂不過須臾之間。人畜見阻擋它們的防御撤去,隨即朝他們蜂擁而上。同一時間,人們察覺腳下一陣劇動,緊接著以他們為中心,此起彼伏的石層斷裂之聲驟響,往四面八方龜裂開來。所有的人或畜,全被腳底下的“血盆大口”囫圇吞下。“御劍!”北聿的警告再次響起。驚慌失措的太華弟子們找到了主心骨,聽他的話迅速拔劍御行!而楚秀這三拳的威力著實大,北聿原本的計劃本來不會殃及他這座“城池”,可楚秀未能掌握好分寸,硬是把自己這邊也一同打穿了。“小心……??!”楚秀腳下一軟,竟隨著北聿他們一同掉了下去!但現在有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他不會御劍??!少芳穩穩落在劍上,轉頭便瞧見楚秀從上方跌落的身影。“錢陽!”他這一聲驚呼,立刻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齊聚在了這快速下落的身影上。距離較近的人,已經往楚秀那邊靠攏,想阻止他下落的趨勢。而就在此時,一道白影閃現越過了所有障礙,他飛身至人影下方然后伸出雙手,牢牢接住了楚秀!感覺自己落到了實處,楚秀那一顆驚魂未定的心復又平定了下來。“多謝……”不知道是誰接住了自己,他抬頭,正好看見“蕭忘”線條剛毅的側臉,并且發現對方剛好也在看著自己。楚秀竟突然想起上次在巨鹿臺上,北聿也是這樣在生死一線之間接住他的。不知為何,他耳根驀地一紅,別扭地移開目光,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音量悄聲道:“多謝聿爺,那個不勞煩您了,我其實可以自己站著……”經他一提醒北聿才發現他們這個姿勢是有多么不對,就連少芳看他們的眼神也不正常了。北聿半張臉一黑,下意識又想把楚秀扔下去,但想起他們現在是懸浮在空中的,于是他只能側身先將楚秀放在他身后的半截劍上。等楚秀站穩后,他才朝三昱他們看去。“沒事吧?”大家圍過來關心詢問楚秀的情況,楚秀連忙從北聿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