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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右手,卻發覺手背上有幾道抓痕。 為霜心知這其中定有蹊蹺,她道:“豆蔻,你在撒謊?!?/br> 豆蔻驚慌地搖著頭,道:“奴婢沒有……” 許芳醪卻撲了過來,護在豆蔻身前,道:“蔚為霜,你想要做……” 許芳醪的話還未說完,豆蔻卻忽然變了臉色,再找不出半分小丫鬟的痕跡,她拔下頭上的銀簪,抵著許芳醪的喉嚨道:“想不到,竟被你猜了出來,不過,告訴你們又何妨?是我殺了許雙刀?!?/br> 許芳醪握著簪尾,難以相信從自家丫鬟嘴里說出的這句話。 許芳醪喃喃道:“為何?” 豆蔻貼著許芳醪的耳邊,狠戾地道:“因為你爹的那套雙刀的功夫,是從我們盧家偷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問我為什么半夜更文......因為我失眠了QAQ ☆、白露為霜(十三) 盧家? 為霜一怔,莫非豆蔻說的是平城盧家?平城盧家是鑄刀世家,但十幾年前,一場大火,平城盧家三十六口人,無一人存活。 為霜道:“你說的盧家……可是平城盧家?” 豆蔻點了點頭,道:“想不到就你是個聰明人?!?/br> “不……你在騙我!” 豆蔻接著道:“當年我爹好心收留許雙刀,可你爹卻見財起意,不但偷了了盧家的鎮宅之寶,那本雙刀刀法,還將盧家上上下下,除了我以外的三十六口人,全部滅了口。我也不過是因著去姑母家小住,這才躲過一劫。這些年,看著你爹聲名赫赫,我實在是恨哪。算起來,你許家還欠我盧家三十五條命!今日我逃不掉,便拉你陪葬!” 許芳醪搖著頭,道:“不……我爹是蓋世英雄……” 豆蔻冷笑道:“蓋世英雄?不過是個真小人?!?/br> 常宿豫道:“你莫要沖動……先放了她……” 豆蔻看了眾人一眼,道:“放了她?怕是我放了她,你們這群武林正道便會撲上來撕了我……” 常宿豫道:“你殺了許莊主,合該抵命……” 豆蔻眼中閃過狠戾,把簪子往許芳醪的頸部送了送,許芳醪的頸上立刻便多了一顆血珠。 “我該抵命?那我盧家三十六口人的命,又是誰來填?” 絡腮胡大漢道:“你說許莊主殺了你盧家三十六口人,可有何證據?” 豆蔻從袖中扔出一本刀譜,道:“這是我盧家祖傳的刀法,但許雙刀卻會用,偏偏他出名是在盧家大火后,不是他滅了我盧家三十六口人,會是誰?” 為霜接過刀譜,翻了大半,心中一沉,這的確是許莊主的刀法,但這紙頁,卻至少是五十年前的澄溪紙,造澄溪紙的秘法在五十年前便失傳了,因而市面上的澄溪紙,皆是千金難買,若是說為陷害許莊主特意所制,未免太奢侈了。 為霜嘆了一聲,隨即遞給了常宿豫。 常宿豫接過澄溪紙,嘆了一聲,道:“我與許雙刀多年交情,也在這里說幾句,那本雙刀刀法,的確是許雙刀從盧家偷去的,但盧家上上下下三十六口人,并不是他殺的?!?/br> 豆蔻一怔,又接著道:“你莫要想著為許雙刀開脫,我是不會信你的?!?/br> 常宿豫道:“我知曉得這般清楚,是因著同許雙刀去偷刀法的人,是我。而殺了盧家滿門的人,另有其人?!?/br> 豆蔻道:“是誰?” 常宿豫道:“你的姑母,盧琴瑟?!?/br> 豆蔻身子一晃,道:“不可能,姑母她已經仙去了,你竟敢這般污蔑她!” 常宿豫嘆了一聲,道:“當年偷了盧家的刀譜,我和雙刀這些年一直心懷愧疚,便想著查清當年盧家三十六口人慘死的真相,誰知,查來查去,竟查到了你姑母頭上。只是那時你姑母已病入膏肓,我和雙刀又是外人,便未曾……” 豆蔻道:“我不信,你在騙我!” 常宿豫轉頭吩咐了一個小廝幾句,隨即道:“那證據放在雙刀書房的暗格里,我已派小廝去取,里面還有你姑母的親筆信?!?/br> 小廝很快便取了證據回來,常宿豫接過嘆了一聲,便遞給了豆蔻。 豆蔻接過證據,另一只手仍用簪子抵著許芳醪。 漸漸,豆蔻的臉上浮現出幾分難以置信的紅,她看向常宿豫,有幾分癲狂地道:“為何不告訴我?” 她動作僵硬地松開了許芳醪,看了許芳醪一眼,又看了為霜一眼,她突然猛地拿起把銀簪插進了心口。 為霜見狀立刻上前扶住了搖搖晃晃快要倒下的豆蔻,豆蔻卻笑道:“殺人償命,這是我該受的,只是,若是能遇見蔚姑娘這樣的人,許是……” 豆蔻說到這里,忽然頓了頓,吐了一大口血,頭也漸漸垂了下去。 “豆蔻?” 手上的濕意讓為霜怔了怔,她輕輕搖了搖豆蔻,懷中的人卻毫無反應,沉默許久,為霜方才替豆蔻合上了那雙眼。 事到如今,豆蔻這烈性,倒讓人不由唏噓,豆蔻實在是可憐又可恨…… 常宿豫愣了一會兒,道:“我會將她好好安葬的?!?/br> 經歷了這場噩夢,許芳醪幾乎要癱倒在地,所幸絡腮胡大漢扶住了她。 許芳醪面色發白,嘴里不住地念叨著:“不對……不對……” 許芳醪趁人不備又奪了一人的劍,撲向衛幽色,道:“不……是你……” “許芳醪,莫要再犯蠢了!”為霜擋在了衛幽色身前,見許芳醪眼中仍是恨意,便接著道:“真是蠢不自知,虧你還是許雙刀之女,只憑丫鬟的幾句含糊不清的話和一朵隨處可尋的蘭花便尋人報仇。你是真的想給你爹報仇嗎?若是如此,為何連傷口都不肯看一眼,便斷定是衛幽色殺的人呢?還是,你只是想隨便找個人替殺了你爹的人背鍋呢?” 為霜頓了頓,道,“若是我手中有你的碧玉簪,是否也能說你偷了我蔚家的銀子呢?” 許芳醪漲紅了臉,道:“你血口噴人……” 為霜從袖中拿出碧玉簪,咄咄逼人地道:“有這白玉耳墜,如何做得假?定是你偷了我家的銀子?!?/br> 許芳醪紅著眼,看著為霜說不出話來。 為霜冷笑了一聲,隨即將手中的白玉耳墜塞到了許芳醪手中,徐徐道:“真是對不住,我才記起,這是方才撿到的,不小心污蔑了你,真是對不住呢?!?/br> 許芳醪看著為霜,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她眼中閃過郁憤之色,轉身便要往柱子上撞去。 一旁的一位大漢急忙拉住了許芳醪,又怒氣滿滿地看向為霜,道:“蔚姑娘偏要這般嘴下不留情嗎?這是要生生逼死許姑娘嗎?蔚家雖家大業大,但蔚姑娘如此行事,怕是不得人心……” 常宿豫站在為霜前,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