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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手串,謝意之莫非也知道此事?謝意之問起此事分明是想知道琉璃的下落,莫非,這幾年讓天機閣尋找長安郡主下落的人,是謝意之? “琉璃讓我告訴您,不必再找?!眴棠緩娙讨滞蟮奶?,說道。 謝意之聞言愣了許久,忽然松開了手。 “琉璃她還有說什么?”謝意之背過身去,問道。 “琉璃說,長安郡主沒有下一世了?!?/br> 喬木看到她面前的這具身子忽然繃緊了,她嘆了口氣,皇上對長安郡主的情深,不是沒有,只是來的太晚了,晚到當那份情意真的來到的時候,斯人已逝。 “你退下罷?!泵媲暗纳碛昂鋈粺o力地擺了擺手,聲音蕭瑟地說道。 喬木屈身行了禮,退下了。 她剛到門口便看見蕭郁離匆匆趕來的身影,還帶著幾分風塵仆仆。 “你可有受傷?” 喬木心頭一熱,她以為蕭郁離是不會冒著得罪謝意之的風險來找她的,但,他來了。 喬木輕輕地搖了搖頭。 “那就好,我是來接你回芙蓉園的?!笔捰綦x松了一口氣,笑著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這兩周沒更這篇文。 但是,絕對不會坑的,請放心。 這一章放了謝意之和男配出來,后續如何呢?敬請期待。 這一章的是:“葉上初陽干宿雨、水面清圓,一一風荷舉?!?/br> 謝謝收藏的寶寶。 ☆、南有喬木(六) 喬木睜開眼,卻發現蕭郁離正用手撐著臉在一旁看著她。 “阿喬,你今日怎醒得這么早?”蕭郁離的眼里光影流動,就像海棠的花枝抖落一地的清幽,好看得很。 喬木心下卻是萬般思量,許是前幾日的一番折騰,她近日總是覺得疲憊,蕭郁離夜夜宿在明珠院,身旁多了一人,她總是不太習慣。 “今日我們去廣濟寺燒燒香可好?”蕭郁離曼聲道。 蕭郁離,清冷的眉目之間帶著幾分海棠春睡的妖嬈,在一舉一動中奪走你的神魂。 喬木忽的明白了為何那么多女子把蕭郁離當做夢中情人了,蕭郁離的確當得起“郁離公子”之稱,四大公子她只見過蕭郁離,但從蕭郁離身上,也可以想見其他三人的風采是如何奪人心魄了。 楚國還有天機門七公子之說,天機門七公子,大公子花辭樹善劍,二公子顧亭君善書,三公子謝意之善文,四公子朱辭鏡善刀,五公子柳非言善天文,六公子范積微善醫,七公子宋蘊松善機巧。 七人中她只見過謝意之,其他幾人卻是未能得見,想起來倒是有些遺憾。 常人燒香都是有所求,蕭郁離身居高位,莫非還有什么求不得的嗎? 喬木正想問出口,卻又覺得這話有些刺人,之前蕭郁離親自來找她讓她有些過意不去,畢竟,這感情債是她最還不起的。 “阿喬,你不說話我便當你答應了?!笔捰綦x看著喬木出神的樣子,不知為何笑出了聲。 喬木這才從胡思亂想中回過神來,瞪了一眼蕭郁離,自顧自下床穿了衣衫。 喬木匆匆洗漱后正欲隨便梳一個發髻,卻發覺有一股溫熱握住了她。 喬木轉過頭去,蕭郁離給了她一個溫和的笑,隨即趁她不備從喬木手里奪去了木梳。 “阿喬,今日我給你梳頭?!笔捰綦x輕聲說完便動起手來。 蕭郁離的動作很輕,仿佛在楊柳絲一下又一下地在刮著她的心,喬木忽然疑惑起來,她的心怎的愈發軟了? 她已和蕭郁離在這芙蓉園待了許久,久到連謝意之都已回了長安城,她對蕭郁離,卻忽然軟了下來。 她能狠下心腸拒了顧君生,卻總是狠不下心腸拒了蕭郁離。 公子南她尚難以應付,這蕭郁離她還能應付嗎? 她明明知曉情之一字,是如何傷人。 蕭郁離足足折騰了小半個時辰,才給喬木梳好了頭,隨即蕭郁離拿起一個銅鏡遞到了喬木面前,緩緩道: “阿喬,你瞧瞧梳得可好?” 蕭郁離看著喬木,神色里藏著幾分隱隱的期待,仿佛一個向娘親要糖人的小孩,希冀著從娘親的嘴里聽到一句“好”。 蕭郁離梳頭的手藝并不是很好,但除了幼時曾服侍過她的奶媽,蕭郁離是第一個替她梳頭的人,連她的好娘親都未曾替她做過這些,喬木看著銅鏡里的自己,雖然比不得杏花糕的手藝,但還算差強人意,加之喬木不忍拂了蕭郁離的意,只好僵硬地點了點頭。 兩人剛梳洗好,杏花糕便端著一碟茄盒和烏米粥進來了。 “參見世子,參見喬姑娘?!毙踊ǜ鈹[好早膳,福了禮后便退了出去,臨走前還給了喬木一個眼神。 喬木有些哭笑不得,杏花糕這分明是讓她討好蕭郁離呢,這丫頭的鬼靈精怎的都用到了這些地方上? 蕭郁離卻拉著喬木坐了下來,先是殷勤地替喬木盛了一碗烏米粥,隨即又給喬木夾了一個茄盒。 喬木安靜地啜著烏米粥,又時不時地咬一口茄盒。 “世子怎的不嘗一嘗?”喬木放下碗筷,看著蕭郁離幾乎沒怎么動過的碗筷。 蕭郁離露出一個春風拂竹般的笑容,不覺間,仿佛有竹葉夾著歲積月累的清香落在眼前。 “有阿喬你秀色可餐便足矣?!?/br> 喬木愣了愣,手上的動作也跟著一滯,蕭郁離實在是懂得如何猜度人心,仿佛一株青竹,總是在你不經意時把青竹的香氣滲入你的肌理,待你察覺時,那青竹香氣早已滲入肺腑,充盈在你的心口,情絲如風有細腰,如何剜去不留痕跡? 她避了又避,躲了又躲,藏了又藏,但這人偏偏每次都能挑在最適當的時候下手。 他總是曉得如何撩撥她的心。 喬木嘆了一口氣,若是江湖中的人見了蕭郁離這副模樣,怕是沒人會再信坐在她身旁的人就是寡情的郁離公子。 “阿喬你總是嘆氣,教我無可奈何?!笔捰綦x夾了一筷子茄盒到喬木碗里。 喬木瞪了蕭郁離一眼,他們二人之間,還不知是誰讓誰無可奈何呢。 兩人在瞪來瞪去中用完了早膳,漱口后蕭郁離便帶著喬木上了去廣濟寺的馬車。 馬車并不大,四角都綴著流蘇,恰好能容兩人,大名鼎鼎的蕭世子怎么會窮到出門坐這種馬車的這個地步?喬木自然能猜到這是蕭郁離有心為之,這蕭郁離算計起人心來,實在是可怕得很,喬木實在后悔當初心軟救了蕭郁離。 喬木閉著眼靠著馬車壁,馬車一晃一晃,喬木的心思也跟著起伏不定。 廣濟寺的最出名的不是廣濟寺鼎盛的香火,而是一個人,普寧大師,蕭郁離真的只是想和她去燒香嗎?喬木忽的覺著自己的心思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