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那條叫做Whisky的拉布拉多犬屁顛屁顛就進來了,看到站在客廳的方清言,又低下頭轉過去委屈地看了宋承一眼。 宋承掀開箱子上蓋著的布,打開鐵箱幾只貓先后伸著懶腰從箱子里走了出來,他站起來,望著一臉懵逼的方清言道:“這都是我在法國養的?!鳖D了幾秒又補充道:“我和裴笙說過,她沒和你提過?” 又是裴笙!方清言撓了撓頭發,自己到現在根本沒看過合同一眼,鬼知道還寫了什么! 她其實也不是討厭寵物,只是本來一個人住換成兩個人住,現在又多了這么多成員,她一時有些不習慣。 “Whisky,a ,Diana ,Idiot!”宋承把他的寵物們都叫到一起,幾只還挺聽話的,坐在他跟前一動不動,宋承說的是法語,她不知道什么意思,只是看他的樣子很嚴肅,說得幾只一愣一愣的。 恰好水燒開了,方清言轉身回廚房煮泡面。 她知道裴笙是什么意思,自己有嚴重的社交恐懼癥,她是在幫自己。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病已經好多了,原先依賴酒精的自己已經會控制了,畢竟這個社會是群居的社會,自己沒法一個人生存。 正等著面被泡開身后突然傳來一個低沉且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如十里春風略過,“拿泡面當宵夜,這個習慣可不好?!?/br> 方清言回過頭,鼻尖擦過他的領口,有淡淡的桂花香。 小區門前種了大片的桂樹,這幾天恰逢花開,每每走過便會衣袂夾香。 宋承從碗柜中拿出瓷碗,“明天要上鏡,吃泡面的話第二天臉容易浮腫?!?/br> 方清言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看看手上的泡面,輕皺了下眉。 “我煮點粥吧,Whisky他們也餓了?!?/br> “???好……” 方清言默默推開了泡面,宋承轉頭看向她,唇角微微揚起,“能幫我看下那三只貓嗎?我怕他們會弄壞沙發?!?/br> “嗯?!辈恢獮槭裁磿蝗恍那楹?,方清言沒有意識地跟著揚了揚嘴角,轉身走了幾步忽然聽到身后的人說:“這么多天第一次看見你笑?!?/br> 她兀地停住了腳步,抬起手碰了碰自己的嘴角。從沒有人提醒自己多久沒笑,更沒有人會告訴自己什么時候笑了。 驀然有層淡淡的暖意,從心底蔓延開來,夾著眸間朦朧的溫潤。 她沒有說話徑直走到客廳,發現三只小貓都很乖巧地趴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三只都是八字臉灰白的毛發,見到方清言來了一致地抬起頭睜著大大的藍眼睛打量著她。 她回憶著方才宋承叫出的名字:“a ,Diana ,Idiot……”可是他們都長得一樣,到底是怎么分出的。 Whisky很懂事,沒有上沙發,伏在茶幾Whisky旁閉著眼睛假寐,尾巴有一搭沒一搭地擺著。 方清言走了過去,特意挑了離那些貓很遠的位置坐著,支著下巴看這些小動物細微的動作。 過了半分鐘Whisky突然挪了過來,用爪子輕輕觸碰著方清言的鞋,她彎下腰朝他伸出了手,Whisky很聽話地將爪子放在她的手心。 “你好?!狈角逖杂脙H會的幾個法語和他交流,他似乎能聽懂,搖著尾巴回答她。 她從未養過寵物,因為寵物的壽命很短,她害怕會失去所以從未想過得到。 “你這樣坐在這里,倒看起來他們像主人?!彼纬袕膹N房走了出來,望著坐在沙發角落的方清言打趣。 方清言抬頭看向他,“Whisky好像很不怕生?!?/br> “他只是不怕你?!彼纬袑⒅喾旁诓鑾咨?,“在法國的時候,他可是我們那最兇的拉布拉多犬?!?/br> “謝謝?!狈角逖远似鹬?,竟然還是紅豆粥,她不記得家里什么時候還有紅豆這種東西。 方清言吃了一半抬頭看去,只見Whisky正吃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粥,忽然覺得有些微妙,她抬頭看著正在擼貓的宋承問道:“你是給我煮了狗糧?” 宋承撲哧一聲笑了,像六月鳶尾,開遍田野。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蕓蓁的營養液?。?! 煞筆徒弟說我更新慢,哼╭(╯^╰)╮ ☆、恰似故人(三) 明信片的拍攝地點選在了C市郊區的一個民國時大戶人家宅院的舊址上,因為發現的較晚受損嚴重所以政府也未對其做過系統的修復和重建,平時依舊是人跡罕至。 裴笙先下了車,摘了墨鏡轉頭對方清言說:“在C市住了這么久,還真不知道這里還有這么一個地方?!?/br> “我也是第一次來這?!狈角逖粤嗥鹑棺痈铝塑?,“以前倒也看過報道,不過也只是只言片語沒怎么關注過?!?/br> “不愧是宋大攝影師啊,這么偏僻的地方也能找到?!迸狍细袊@著。 宋承笑了笑沒有說話,轉頭去后備箱拿器材。 方清言看著他的背影,胸口莫名有股暖意,古人言知音世所稀,她覺得至少這本書,宋承應該是懂的。 C市的秋天的天氣時常陰郁,今天也是如此,太陽遠遠地掛在空中,像是個發光的圓盤。雖然不是個好天氣卻意外地適合出外景,古老的水上長廊在晦暗的日光下更顯得郁清,像沉寂在歷史中的泛黃書卷,與書中著重表達的等待與相遇的感情不謀而合。 方清言穿著復古的米白色長裙,襯出修長的身形,沒有濃妝艷抹,淡妝下更顯素凈,與古紅的水廊相映,用裴笙的話說,很好地詮釋了什么叫所謂佳人,在水一方。 宋承的拍攝沒有那么多要求,因為方清言就是作者,他大多數時候是讓她按自己的本心來,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擺出僵硬的姿勢。 收工是在三個小時后,從水廊到屋后的竹林、假山、矮亭……都留下了他們的足跡。宅子不是很大內部卻如九曲回旋,裴笙已經被轉暈了頭,方清言也分不大清東南西北,而宋承卻像沒事的人一樣領著她們從一個拍攝點到另一個拍攝點,似乎對在宅院了如指掌。 大概是平時鮮有人來,離開時看門的老大爺還熱情地問他們什么時候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