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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宴隨便給他指了個地方,卓向銘抱著給他揉,揉完卻沒忘算賬。有一陣子沒在這邊住了,但童宴的信息素還是很濃郁,兩個人在被褥里糾纏,卓向銘被比別處都重的伴侶的氣味刺激得眼眶發紅,壓著童宴松不開。快感多的嚇人,偶爾童宴會泄出一些微弱的聲音,但大多數時候,他的求饒和呻.吟都被卓向銘堵在了兩人的唇舌間。alpha甚至來不及換個姿勢,在快得童宴受不了的頻率里,他重復地問童宴要哪個,兇狠又執著,卻不給回答的機會。童宴軟著手腳容納他,只換來他越來越過分的行為。這一場好像沒有盡頭,到后面童宴是真的沒什么力氣了,一點也沒有了,偏過臉歪在棉被里流淚,可等他湊過來,低低叫聲寶寶,童宴就還是趕緊哄他:“別生氣了?!?/br>很小聲,又帶著鼻音,卓向銘才肯放輕一些,但也只是放輕一些。他跟童宴交頸抱著,拽過毯子裹住童宴,離開臥室時還沒分開。因為這樣難堪的狀態,走回去的一段,童宴就又流了不少眼淚,可卓向銘的手牢牢按在那里,逃不開,就只能繃著腰吸氣,在到達主臥前,新一輪的發情熱又席卷而來。——“結束了嗎?”兩人對視好一會兒,童宴問。卓向銘道:“結束了?!?/br>童宴看著他,發現他還是一點都不放松:“你在緊張什么?”卓向銘否認道:“我沒緊張?!?/br>“好吧?!蓖鐒恿艘幌?,想坐起來,才發現他做不到。卓向銘立刻道:“不舒服?”這應該是正常的反應,畢竟誰都不是鋼筋鐵骨,何況童宴這樣的體質。他搖搖頭,小心翼翼伸了個懶腰,卓向銘的視線被童宴露出來的一部分胳膊和肩膀吸引,注視片刻后,表情微變,下頜緊繃。童宴渾身都跟被車碾了一遍,伸完懶腰后他屈回手臂,才看到上面痕跡斑斑,尤其是手腕和小臂,簡直是重災區,一些發青的區域邊緣泛黃,是已經有幾天了,還有一些紅痕,是比較新鮮的印記。對于這些痕跡,童宴不太有印象。“其實不太疼?!蓖缬昧硪恢皇衷谀莻€明顯的手指印上按了按,對卓向銘說。但卓向銘顯然不信。他的鎮定沒能維持多久,就把童宴按進了懷里,又說了幾次對不起。剛才童宴看到卓向銘那個表情就知道他肯定這樣想了,他任由卓向銘抱了會兒,在被子里找到卓向銘的手握著,腿也擱在了卓向銘的腿上。“我想不起來呀?!蓖缧÷曊f。他抬頭親了親卓向銘的下巴,又向上吻到干燥的嘴唇。雪松的味道不比標記之前濃郁,但他現在能輕易就將其從氣味繁雜的空氣中分辨出來。標記沒有使對方在環境中變得突出,只是使對方前所未有地了解和貼近自己,自己不會不認識自己,而標記之后,對方就成了跟自己一樣熟悉的存在,甚至在很大程度上保有大于自身所帶來的安全感。愛也并不是從標記的過程中憑空產生,他們多了很多束縛和依賴,也因此在鎧甲下有了無比脆弱的軟肋,但這些都是依存于愛本身存在的事實。這段時間里他們交換過無數的吻,但好像從來都不會夠。卓向銘的懊惱和自責都不能阻止他去回應童宴的吻,事實上他比童宴積極的多,沒幾秒鐘就克制不住地翻身壓住了童宴,深深地吻他。“你聽我說嗎?”童宴含糊地問。卓向銘道:“聽?!?/br>童宴按了按自己濕潤的嘴唇,臉被親的有些紅,平復了會兒呼吸才說:“我想不起來這些東西是什么時候弄上來的?!彼麤_卓向銘晃了下自己的胳膊,“我太白了,你不是知道嗎?你還說過,本來就容易留印子?!?/br>他臉更紅了,現在卓向銘可以確定那不是因為親吻:“我們做的事,我都很喜歡。我沒想到是這樣的……卓向銘,你一秒鐘都沒讓我害怕?!?/br>童宴能記得的只有潮水一樣的快感和耳邊愛人的關切,腰上箍著的手臂,堅實的懷抱。有時候卓向銘是表現的很兇,但那兇帶來的同樣是安全感。長達半個月的標記和發情期,他幾乎沒有一次醒來身上是不干凈的,卓向銘永遠都在身邊,在他腺體被咬破,心理防線不用任何攻擊就可以輕易崩潰的時候,他沒有一刻曾感覺自己是不安全的。永遠都有那樣緊密的懷抱,和熱燙的親吻。他被全身心地需要著,沒有任何必要去擔心會被遺棄。童宴把卓向銘的頭按低,兩個人耳朵挨著耳朵,不讓他看著自己了:“對了,還有,你為什么要騙我會不給我水喝?還說我會很疼。明明都沒有?!?/br>“我只告訴你這一次,肯定不會再哄你了,你要是再這樣,動不動就愧疚,我以后就叫你大小姐,聽見沒有?”卓向銘摟著他腰的手臂圈緊,沒夠地吻童宴的側臉和嘴角,分明發情期已經只留下一個尾巴,他卻表現的那么緊繃,很壓抑地說:“聽見了?!?/br>童宴笑了,捏著他的臉動了動,卓向銘也不躲,過了會兒也笑了,童宴才放心地指使他:“我腰和大腿都好疼,好像被人打了,你看看?!?/br>“外面是不是下雪了?”卓向銘道:“下了好幾天,你醒之前剛停沒多久?!?/br>童宴哦了一聲,若有所思。過了會兒,卓向銘邊給他按腰邊低道:“你沒記錯?!?/br>有一天早晨下雪了,童宴身上還熱著,迷迷糊糊說想看雪,卓向銘就把他弄到窗邊看了個夠。童宴剛才還以為自己做夢了。“你根本不是好人?!蓖鐨鈶嵉卣f。卓向銘吻他后頸:“本來就不是?!?/br>懶到中午,童宴得吃點東西了,卓向銘不想讓機器人做,只好還是帶上童宴一起。童宴可以自己走,但他堅持要抱著。先要離開這間經歷了急風驟雨的客臥,被抱起來的瞬間,童宴才看到房間里的慘狀,以及那床溫暖了他幾個小時睡眠的可愛的鴨絨被的下場——“這是什么?”童宴從床腳捏起一根羽毛問。卓向銘尷尬地移開了目光。第四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