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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跑過來,對著瑾瑜笑道:“這位定是瑾瑜姑娘吧?姑娘沒事就太好了,這下工圣先生可以放心了?!?/br> 三人入寺回稟清虛真人和工圣,瑾瑜也回到了她的同門身邊。最高興的莫過于瑾慧,前些日子她一直擔心瑾瑜是否會遭遇不測,近乎寢食不安,現在見到她好好的出現在眼前,眼淚幾乎都要流下來了。 顧飛霜遠遠地看著被同門簇擁著的瑾瑜,心里好像少了什么,滋味不大好受。他心中煩悶,便到寺外走走。進入白龍口,便是苗疆的地域,此處青山綠水環繞,郁郁蔥蔥,倒是散心的好去處。 他前腳剛出去,曇華后腳就跟了上來。 “師兄今日心中不寧么?”曇華問道。 “并無甚不寧之處?!彼卮鸬糜行┛桃?。 曇華莞爾道:“今日見師兄攜瑾瑜姑娘至此,曇華這顆心也就放下了。說起來,瑾瑜姑娘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兒,連我身為女子,都忍不住多看兩眼。不知怎的覺得她的眉眼有些熟悉,卻想不起在哪里見過,或許是天下的美人大抵都有些相像罷。方才在寺內遇到她,感覺她好像有什么想對我說,欲言又止,讓我有些納悶?;蛟S,我們真的在哪里見過呢……” “……為何提她?”顧飛霜有些惱,卻不知道這怒氣從何而來。 曇華愣了一下,心中的疑惑便有了答案,她笑得有些苦澀:“師兄這次歸來,與從前大不相同了?!?/br> “師妹這是何意?”他不解道。 “師兄心中……已有了在意的人,關心則亂,也是正常的?!睍胰A語焉不詳地丟下這么一句,便徑直走開了。 顧飛霜沒有攔她,呆呆的站在原地,思忖了很久。 關心則亂……原來他是關心則亂么?他是從什么時候起,對瑾瑜的事情緊張起來的呢?為何那日她在巴陵的花田中摔倒時,他竟然會生氣?為何見到她的笑靨的時候,他竟然會感覺怦然心動?為何見她在同門弟子中間,而自己只能遠遠地望她的時候,他竟然悵然若失,心中吃味? 顧飛霜本以為潛心修行這么多年,自己早已心如止水,即使這么多年來一直知曉師妹曇華的心意,但他對曇華只有師兄妹的情誼,所以一直不能接受她的情意。有時修齊師弟拿他開玩笑,就說他是鐵石的心腸;又因為他寡言少語,便笑他是座冰山。 若讓修齊知道這座冰山竟然輕而易舉地化在了一個年輕姑娘的笑容里,會有多驚訝呢? 顧飛霜很是苦惱,想他而立的年紀,居然敗在了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手中,真有些狼狽不堪。 他一路往前走,隱約可以看見茂密的灌木叢中一個窈窕姽婳的身影,原以為不會再有與她獨處的時候,佳人竟就在眼前。 瑾瑜轉過身來,也看到了他,好像怕他責備一樣,伸手往左指了指,急忙辯解道:“我不是跑出來玩的,剛才和師姐在那邊采藥草……” “……是嗎?!鳖欙w霜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后,反而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生怕自亂陣腳。 “哎?”顧飛霜的反應出乎瑾瑜的預料,不過小別半日,他怎么變得那么奇怪? 兩人陷入一陣怪異的沉默中,讓瑾瑜十分不自在,她就在四處轉了一下,忽然拾到了一個“寶貝”,興奮地舉起來給顧飛霜看。 “看這個!”那是一片木葉,瑾瑜問他,“我曾經在書上看過,這是苗疆的木葉,可以吹奏出樂聲……你會吹嗎?” 顧飛霜接了過來,仔細研究了一下,道:“我只吹過柳葉,大概道理是相同的,我且盡力試試罷?!?/br> 瑾瑜抱懷期待地點點頭,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讓他頓時覺得壓力很大,只好將視線投向遠處緩解一下。 比起柳葉,木葉所發出的樂聲更加高亢,音色明亮,樂聲悠揚,仿佛能響徹整個山林。待他一曲奏畢,瑾瑜高興地拍拍手,又向他伸出手:“讓我也試試!” 顧飛霜用袖口將木葉拭凈,就要放到她的手心里,忽然心中一動,旋即張開了自己的手掌,將她柔荑般的素手握在自己手中,兩人的手心只隔著一片木葉。 瑾瑜差點驚叫出聲,想要將手抽回來,不料他握得更緊。 她的心跳得很快,連自己都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緊張,總之又是驚又是喜。 他的心是否與她相同? 片刻,顧飛霜松開了手,那片木葉便悄悄地飄到了地上,但誰也沒去管它。 “……你的傷可大好了?”他艱澀地問道。 “嗯,之前讓大師姐替我瞧了,應是全好了?!彼暼缥迷G地回應道。 “……我送你回去?!边^了半晌,顧飛霜才憋出那么一句話來。 “可是師姐她們……呃……好吧……”她已經騰不出腦袋來思考了,望著他的眼,她便立馬繳械投降,可憐的師姐們就這樣被拋棄了。 他們走得很慢,掛在樹梢上的夕陽都等得心急,揮手為他們鍍上一層金邊,催促這二人快離開這密林,好讓它回家歇息。 “冒犯姑娘了?!鳖欙w霜在流云寺前停下說道,腦中依然回想著方才握住瑾瑜的手時細膩的觸覺。 瑾瑜倉促地搖搖頭,卻要顧飛霜伸出手來。她左手握著他的手掌攤開,右手的食指靈巧地在他的手心劃著,抬頭堅定地看著他,轉身便一路小跑進流云寺。 顧飛霜目送她離去的背影,右手微微顫抖著,握成拳狀。 “只——愿——君——心——似——我——心——”這就是瑾瑜要對他說的話。 ☆、第十七章 抵達黑龍沼的燭龍殿前,已經是寒冬臘月了。 萬花谷首先派出的一批天工弟子已經將大殿主竅機關琢磨的差不多了,各大門派弟子與軒轅社將士一同抵御來此處援助天一教的南詔兵士,燭龍殿內不停地有天一教徒殺出。僧一行所帶的萬花弟子大多是杏林門下,方抵達燭龍殿亦不能閑著,忙碌著為受傷的將士們和在眾人來之前受害的武林人士解毒療傷。 年輕弟子們在行程中還有些輕松愉悅的心情,險些要誤以為這一趟出來是看風景的,此刻才終于感受到緊張而嚴肅的氣氛,紛紛收起了玩耍的心態。 顧飛霜有時遠遠看著忙碌的瑾瑜,心情卻與當日在流云寺中大有不同了。雖然她距離他很遠,但是他們對于彼此來說都是與眾不同的;顧飛霜第一次感覺有一個人獨屬于他,這樣的滋味竟相當美妙。 數日后,燭龍殿周圍的清掃已經完成,天一教的外援已有八成被阻擋,雖然殿內還有天一教徒殺出,但是已經看不見多少南詔兵士了。于是各派前輩們經過商量,決定不日動身攻入殿中營救掌門。 天工弟子們已經將大殿機關解開,其余不善武技的弟子均被留在外面受在外駐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