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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些沒有跌倒下去。一旁的柏澤庭連忙扶住了他,卻又被狠狠揮開。謝木直愣愣的望向盛夜,眼中似是在哭,張開嘴,原本清越的聲音沙啞,又疲憊,“你說……他是我父親的孩子?”望著面色已經不只用慘白來形容的青年那不可置信又滿是絕望的眼神,盛夜心中有一瞬間的心疼,但很快,這絲心疼便被想要得到面前人的念頭壓了下來。強迫自己硬下心來,盛夜肯定的回答道,“是?!?/br>“小木,從一開始柏澤庭就是故意接近你,就連和你結婚都是為了能夠更好地弄垮謝家,你們的孩子,他從來都沒想著讓他活下來,就算是這一次孩子沒有出意外,柏澤庭也會簽下同意書,讓培育所終止他的生命?!?/br>眼看著謝木的面色漸漸灰敗下來,柏澤庭只恨不得沖上去一槍崩了盛夜。可他剛剛邁出腳步,手臂就被青年死死抓住。男人心中不安起來,他偏頭望向青年,努力的扯出了一個笑來,“小木,他騙你的,我怎么可能會……”“我們去做血緣鑒定?!?/br>謝木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柏澤庭再也說不出任何辯解來。看到這一幕,盛夜狼狽的帶著嘴邊血跡勾起了嘴角,“小木,他現在騙你,是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你覺得,一個從一開始就滿嘴謊言的人,會真的愛上你嗎?”“你他|媽的給我閉嘴??!”柏澤庭再也忍不住,脫離了青年抓著自己的手,猛地沖上去給了盛夜迎面一拳。盛夜也不甘示弱,之前被打的那一拳是他沒有防備,現在自然是對打了回去,兩個男人就這么在大街上你一拳我一拳的打了起來。等到路人的驚叫聲響起,他們這才發現,剛剛還站在車邊的青年已經不見了人影。***夜晚,昏暗的燈光下,正走著一個青年,他神情麻木,直愣愣的望向路燈下自己的影子,看著,就像是下一刻就要哭出來一般。【宿主……】系統弱弱的聲音響起,【您很難過嗎?】【并沒有?!恐x木一句磕巴都沒打的直接給出了答案,【只是在假裝難過而已?!?/br>雖然還是有些懵懂不知道為什么,但知道了宿主沒有真的難過,系統高興的點了頭。它道歉道,【對不起,我這么長時間沒有出來,請您不要上報到總部去?!?/br>謝木背對著路邊的監控,對著地上的影子,微微勾起了唇,【你還記得自己去哪里了嗎?】說起這個,系統有些不好意思,囁喏了半響,才心虛道,【我睡著了?!?/br>說完,仿佛生怕謝木嫌棄,它急切的為自己辯駁,【只有高級系統才會有人類情緒的,我能睡著,說明我是高級系統?!?/br>【我知道……】謝木抬起頭,眼望向路燈,燈光照的他面上玉白一片,好看極了,系統看著,只覺得自己的芯片好像又壞了,燙的它整顆心都灼熱了起來。想到這里,系統突然停下思考,不對,它沒有心啊。它有些難過,更多的還是不安,因為按照一個標準的系統來看,它絕對是不會忘記自己身體并沒有人類器官這些事的。系統悲傷的想,自己一定是壞了。之前宿主為了修好它花了很多積分,這一次如果它壞了,一定還會連累宿主花積分的。剛剛想到這里,它就聽到了宿主的聲音,【在想什么?】系統只覺得自己的芯片更加燙了,它聽到的聲音一直都是一個聲音,而不是宿主寄生的這些軀殼。在它看來,宿主的聲音比任何一個身體的聲音都要好聽,明明是清清冷冷的,卻總覺得很溫柔。帶著發燙的芯片,系統很愧疚的道:【宿主,我好像壞了?!?/br>【壞了?】宿主的聲音果然緊張起來,系統有些難過自己又要讓宿主花費積分,又高興宿主這樣的緊張。他緊張,是不是說明其實也很擔心它呢?可很快,它又失落下來,它只是一個系統,宿主是人類,怎么可能會擔心它。謝木還在催促著問,【怎么壞了?你是頭痛嗎?】系統有些不明白,它哪里來的頭。【不是的?!克⌒÷暤幕卮鸬?,【我的芯片好像壞了,宿主,您可能又要修復我了?!?/br>燈光下,謝木垂在一側的手猛地動了一下,【你之前沉睡,也是因為這個嗎?】系統沮喪回答,【應該是的?!?/br>它想,宿主要生氣了。可出乎意料的,謝木并沒有怪他,反而安慰道,【沒事的,你如果想睡,就沉睡?!?/br>【可是宿主一個人,完成任務還需要我……】【寶貝?!恐x木叫住了還在自責的系統,他溫柔的聲氣讓它的芯片不爭氣的再次發燙了起來。它的宿主在說,【你才是最重要的,所有的任務加起來,都比不上你?!?/br>【乖,去睡吧,睡醒了,我帶你回……】謝木頓了頓,自然的跳過這句話,【去吧,好感提示還在就好,有事的話,我會叫醒你?!?/br>伴隨著宿主溫柔的聲音,系統芯片越來越燙,但這一次,卻是舒服的燙,讓它可以安心的陷入沉睡。系統沒了聲音后,謝木低著頭,看著自己的影子,蹲下身去,輕輕地摸了摸有影子的地面。半響,他嘴角揚起,眼中滿是欣喜。通過城市里的監控尋到他的柏澤庭來時,便見著青年背對著自己,低著頭蹲在地上,手在地面上畫著什么。想到從監控里看到謝木已經這樣漫無目的走了一整天,男人心中便是一痛。他想要上前,腳步卻遲遲邁不出去。即使平日里柏澤庭再怎么清楚謝木如何愛自己,到了現在,怕是看到他,那雙漂亮的眼中只剩下了恨吧。最終,他還是遲疑的,叫了一聲,“小木?!?/br>謝木望向影子的眼暗了暗,再轉身時,已是滿臉淚痕。他通紅著眼,白著臉望向男人,一言不發。柏澤庭最終還是走了上去,他先摸了摸青年的手,感觸到一片冰涼后連忙用自己手中的溫度溫暖著,磁性聲音低沉道,“很冷吧,我們回家去好不好?”如同哄孩子一樣的語氣,溫柔的動作,正是曾經的謝木最想要的。可此時此刻,他卻滿臉麻木。“你當初,為什么會想到要和我結婚呢?”男人怔了怔,“小木,那個時候是我的錯,是我不夠謹慎,其實,后來我已經知道錯了,我是想好好跟你道歉的,但是還沒有來得及就……”“你想要得到我們家,多得是辦法,為什么偏偏選了這一招?”青年卻像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