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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細碎的枝葉間漏下來。 耳朵里塞著的耳機突然被人扯掉,蟬鳴與外界的聲音立刻變得明顯。 “還用功呢?!痹綔匦χ?,手指上繞著一圈白色耳機線。 “沒有,在聽歌?!?/br> “哦?”他彎下腰,把耳機放到耳邊,立刻就被里面狂亂的搖滾樂震得嚇了一跳。 “……真看不出啊,你喜歡聽這么重口味的?!?/br> 周清幸沒什么精神說話,就淡淡嗯了一聲。 越溫看出她眼底的疲憊,“你怎么了?” 周清幸搖搖頭,膝蓋蜷起,把臉埋下去。 有葉子掉落在女生的頭發上,越溫看著她露出的細白脖頸,伸手幫她把葉子拿掉。 越溫:“身體不舒服嗎?” “嗯?!?/br> 周清幸把臉露出來一點,她黑色眼眸里有點濕潤的光,越溫臉上的笑意頓了頓,他立刻把手貼上去。 “你是發燒了?!?/br> “沒有,我是昨晚沒有睡好?!?/br> “別在這里坐著了,我帶你去教室里休息?!蹦猩挥煞终f拉起她的胳膊。 他的手心總是特別溫暖,周清幸沒有掙扎,很乖順地被對方帶著走。 . 教室里此刻沒有人,越溫到飲水機那給她倒了杯熱水。 “你別總是打工到這么晚?!彼脚鷮γ?,托著下巴對她說道。 周清幸小口地喝水,垂著眼睫不說話。 越溫看她這樣子就知道也不會聽他的,像個蚌似的,怎么都撬不開。 外面嘈雜的聲音好像很遙遠。 越溫懶懶打了個哈欠,繼續撐著腦袋看她。 周清幸估計是真的累到大腦遲鈍了,喝水都顯得呆呆的。 “哈?!彼檬执亮舜僚哪?。 越溫:“要不我給你找份工作吧?!?/br> 還沒聽到她說話,教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越溫,sakura找你?!绷_文手里還抱著球,他不耐煩地用手扇著風,“說有重要事,你趕緊出去,纏著我都沒法玩了?!?/br> 越溫懶懶看他一眼,拒絕的意味很明顯。 “趕緊的趕緊的!”羅文幾步沖過來,拽著人的衣服往外拉。 “等等?!痹綔貟觊_他,“剛好你來,給她道個歉?!?/br> “哈!”羅文不可思議地瞪圓了眼。 越溫用手理了理被他弄皺的衣服,“道歉啊,說了我就出去?!?/br> 周清幸抬起頭,臉上平淡淡的也沒什么反應。 羅文覺得自己表情一定是像吃了屎那樣難看。 * 桌上的水變得半溫。 周清幸又趴了一會,看著手背裹著的紗布,傷藥換了幾次,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sakura……她在心里念了一遍這個名字。 頭發很長,清秀側臉,還有那個在蛋糕前對視的笑。 周清幸站起來,從教室最后面的窗口往外看,正好可以看見走廊。 那個叫sakura的女生穿著露肩裙,很俏皮地墊著腳輕輕晃動著身體,她看上去很開心。 陽光照在兩個人身上,年輕干凈的畫面看上去賞心悅目。 周清幸坐了回去。 她先是安靜地坐了一會,隨即耳朵開始發生嗡鳴。 你這骯臟陰暗的小婊-子—— 才多大就會勾引男人了?? 我給你逃跑的時間,小清幸,祈禱吧,別讓我找到你—— “咣啷!” 水杯被掃到地上四分五裂,周清幸緊緊捂住耳朵,她蹲下身子,試圖把腦內的聲音驅趕出去。 如夢魘詛咒的話語被放大,不斷在大腦深處重放。 男人冰冷的手掌,無處可逃的雪茄味道,還有無邊無盡的黑暗。 救救我啊—— 再次出現的窒息感比夜晚還要強烈,周清幸雙手撐著地板,拼命張嘴呼吸。 “周清幸?”熟悉的聲音從雜亂的噪音里插入。 混亂的瞳孔對不上焦,她費力地抬頭,只能看到一點男生黑色帶卷的頭發。 身子被扶起來,帶著些清淡汗味的獨屬于少年的味道,慢慢驅散了濃厚的窒息。 緊接著,一個被倒掉試卷的檔案袋子,立刻蓋住了她的口鼻。 “慢慢呼吸!” 越溫扶著周清幸的后腦,“呼氣!” “吸氣!” 對方帶著強勢命令的口氣,讓周清幸的身體不自覺就跟著他的話做,劇烈的痙攣逐漸變弱。 她呆怔怔地看著男生淡色的眼瞳,視線被水汽模糊。 周清幸慢慢舉起手,抓住越溫的衣服,力氣大到手背上細弱青色的血管都凸出。 像是溺水之人握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般—— ☆、第12章 雙線 “發什么呆呢?!绷_文伸手在他面前晃晃,“到你了啊” 越溫手里握著一副牌,幾個人都等著他出。 “不玩了?!彼雅迫釉谧郎?。 “cao,我今天終于要贏了,你說不玩就不玩啊?!?/br> 越溫懶懶地伸長腿,“沒意思?!?/br> “你們玩吧?!?/br> 休息日兩天,羅文幾個人沒有商量好去哪玩,暫時沒有新游戲的少爺黨干脆都窩在越溫家打牌。 越溫在學校附近租了個洋樓別墅,選這里主要是別墅下有個大倉庫,里面可以放車。 羅文:“你小子最近越來越頹靡了,要不晚上去找那邊的孫子比車吧?!?/br> “晚上再說?!?/br> 屋里開著空調,越溫撐了下身子站起來,他把身上的衣服脫掉,青年人已經形成了緊實腰線。 黑色T恤隨意甩在地下,男生光腳繞過桌子,赤-裸著上身準備去沖個澡。 房向笛立刻沖他的身材吹了個口哨。 “越少這腹肌練得可以啊?!?/br> 羅文叼著煙,還在計較著自己的牌,“我說你怎么還打牌打亢奮了呢,不玩拉倒,咱幾個繼續?!?/br> “哈哈哈哈……”客廳的幾個人頓時笑出來。 越溫懶得計較他的用詞,去臥室里找了衣服就去浴室。 * 他確實有些意亂了。 這幾天他腦子里總想著那天的周清幸。 浴室里嘩啦水聲作響,水霧氤氳著他略顯失神的眉眼。 那日無人的教室,女生不停流淚的眼睛,還有她主動靠過來的吻。 即使到現在,唇上依舊殘留著那種冰涼又濕潤的溫度。 那種幽然的冷香能使大腦失去思考,全身都沉醉于她的索求中,從被動到主動,只能不停地汲取她的味道,與她交纏擁吻,溺斃其中。 越溫抹了下臉上的水,迅速沖了沖便換了衣服走出去。 外面的空調開得很冷,羅文他們依舊興沖沖地琢磨著手里的牌,咋咋呼呼地混著煙氣。 越溫坐回大沙發上,濕漉漉的頭發往下滴水。 “你們覺得……”他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