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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的吧,怎么搞得好像我愿意開棺似的,宋映白頷首:“對,叫他們安眠吧?!?/br>宋映白和鄭元被淋得渾身濕透,先撿來柴火,在棺材前的一塊空地,起了一堆篝火烤衣裳。幸好馬車里有換洗備用的,拿了干爽的新衣裳換好,坐下來愜意的烤火。外面大雨滂沱,疾風呼嘯,再伴隨著這些棺材,很有靈異氛圍。宋映白自認為陽氣重,根本不怕這些,再加上他想表現得有膽量,贏得好印象,于是故意表現的很灑脫,期間自己一個人還去屋子后面巡查了一圈,除了破敗的房間外,沒任何可疑之處。宋映白看得出來江展和鄭元這次任務之前就是認識的,關系應該是上下級。基本上等同于他們兩個老鳥一起考核他這個新人。這幾天走來,宋映白對此行的目的產生了些許懷疑,真的是來查繳一本名人傳記嗎?一路上江展對這本書再沒提過,也不關心它傳播的范圍,對它的擴散好像全沒放在心上。但宋映白知道,這種時候不要多嘴,對他們這行來說,沉默是金,沉默是命。沒想到,一路上都話不多的江展拿棍子撥了撥火苗,“你們聽過飛杵咒嗎?”宋映白和鄭元都搖頭。江展道:“我曾經審過一個偷盜藩王陵的盜墓賊,他的師父會念飛杵咒,據說對著棺材一念,就是密封的石棺也會自動移開一道縫隙。他說有一次,他們進入一個古墓,他師父念動口訣,墓主人的石棺挪開后,突然伸出一只黑黢黢的手臂,一丈多長,一下子就將他的師父拽了進去,之后棺材內傳來撕心裂肺的喊叫和撕扯咀嚼的聲響,帶著碎rou的骨頭被一根根撇到棺材外……”宋映白心說,這是要開鬼故事大賽,“然后呢?”“然后這個盜墓賊就跑掉了,將盜洞填平,再沒回去過,直到又盜藩王墓被我們抓住?!?/br>鄭元饒有興致的問:“審訊的時候,您問那飛杵咒怎么念了嗎?”“會念的是他師父,他不會,可惜?!苯沟溃骸胺駝t今日就能試驗一回了?!?/br>宋映白由衷感慨:“做咱們這行的,真的能接觸各種各樣的人,經歷也有意思?!?/br>“那你有什么有趣的經歷嗎?”江展輕聲問:“反正避雨很無聊,大家不如聊聊趣事?!?/br>宋映白心說,你當我傻啊,這也是考驗吧,看看口風嚴不嚴,是不是什么都往外說。他連夢話都不說的,什么皇帝出現在教坊司,他指定給爛在肚子里。“可惜我才入職一年不到,沒經歷過趣事,印象深刻的都沒幾件,真羨慕大人見多識廣?!?/br>江展道:“也難怪,你太年輕,等熬到我這個歲數就好了?!?/br>宋映白瞄了眼他那皮膚仍舊年輕的手,“大人貴庚?”“五十八歲,回京城就要抱孫子了?!?/br>宋映白忍俊不禁,“大人愛說笑,您的手可不像?!?/br>江展不慌不忙的道:“臉都可以戴人皮面具,手自然也可做偽裝,戴了層人皮手套罷了?!?/br>宋映白看向鄭元,想從他臉上尋找線索,但是鄭元面無表情,看不出任何苗頭。宋映白思忖了下,笑道:“大人就別逗我了,除了手之外,還有一個地方可以看出真實的年紀,就是牙齒。您的牙齒潔白如編貝,門牙幾乎沒有磨損,完全不像上歲數的人?!?/br>牙齒總不能偽裝吧。這時鄭元朝江展笑道:“他說得對,您就別逗他了?!?/br>“行,不說這些沒用的了?!苯箍聪蛩斡嘲?,“你知道為什么這次任務會選中你嗎?”宋映白頻頻點頭,“希望大人告知?!?/br>江展嘴角浮起一絲笑意,正欲開口,忽然他聽到響動,向門口望去。就見門口出現了十來個身穿蓑衣的人,一個個將頭埋得極低,有的還不時壓壓頭上的斗笠,看樣子極力想將面容隱藏起來。宋映白發現他們幾乎每個人都配著刀劍,不由得將身子繃緊,蓄勢待發。第7章宋映白擋在江展跟前,裝作結結巴巴的問:“你、你們是誰???”并“貼心”的回頭小聲道:“少爺,不要怕,不行您先跑?!?/br>“……”江展含糊的嗯了聲。鄭元拿起剛才那根燒火棍,呵道:“你們是誰?”普通人在荒郊野地避雨,突然遇到十幾個攜帶兵器的陌生人,肯定會害怕。他們現在的身份不是錦衣衛,所以要“害怕”才對。這十幾個穿蓑衣的人互相耳語了幾句,站在最前的人摘掉了斗笠,露出一張清麗脫俗的美麗面孔,氣質幽雅,見之忘俗。“你們不要怕,我們是走鏢的?!迸勇曇羧玢y鈴一般清脆。鄭元指著她道:“怎么女人走鏢?你們鏢局沒男人了嗎?”女子無奈的笑道:“女人就不能走鏢嗎?楊門女將聽過嗎?女人還能上戰場,走鏢怎么了?!?/br>宋映白心說道,那是評書演義好不好。不過這個朝代社會風氣早不似開國時那般保守,女人拋頭露面,出門做買賣的也不在少數,而江湖綠林中更不乏優秀的女子。雖說走鏢看起來的確不太適合女人,但并不意味著就沒女人干這行。宋映白身子松垮下來,長舒一口氣,“不是壞人就好,我們從寧余縣來,那邊才發生了怪事,正提心吊膽的。這年月,回家探個親也要擔驚受怕。不過,你們既然不是壞人,那還好,這里原本就我們三,快嚇死了。提前告訴你們,這里可有棺材?!?/br>女子不理絮絮叨叨的宋映白,朝江展抱拳道:“我們可否進來避雨?”江展和氣的道:“這里原本沒人居住,我們也才來不久,請隨意?!?/br>女子便帶領著剩余的十幾個人默不作聲的走了進來,看到棺材的時候,明顯被嚇了一下,但都保持了冷靜,特意挑選了靠后面墻角的地方,相繼坐下。宋映白偷瞄了一眼,見他們陸續摘掉了斗笠,除了為首的女子外,還有另外一個女子也很顯眼,生得五官明艷,似乎也是帶頭的。至于其他人,有男有女,一個個神色嚴肅,看起來心里都裝著事兒。信他們是走鏢的才有鬼了,既然是走鏢的,鏢呢?難不成丟了,才一個個表情凝重?不像。這時江展用極低的聲音道:“別瞄了,小心叫人發現,去取些吃的來?!?/br>“是?!彼斡嘲捉裨缣崆皽蕚淞烁杉Z和兩只燒雞做午飯,放在馬車里。取出來摸了下,因為包裹的嚴實,不算太涼,“少爺,咱們還用熱嗎?”“算了就這樣吃吧?!苯舆^燒雞,試探了下包裹用的油紙的溫度,“還成?!?/br>雖然燒雞不算熱乎,但在這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