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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在金積玉對面,給自己到了一杯酒仰頭喝下“今天就算本來是意外,現在也不是了,給個名字吧,好歹讓我知道死在誰的手上?!?/br> “死?你要自殺?”金積玉點了根煙拿在手上,笑瞇瞇的望著樸雄哲“馬家興業,金積玉。你被關了多久,還有認識的人嗎?東方派沒聽過啊,新出來的?!?/br> 馬家興業和金積玉兩個名詞一出,只有劉美英迅速抬頭看了她一眼,剩下的人都沒反應,看來至少被關了兩年以上。樸雄哲倒是對馬家興業有印象,看著她頂多二十出頭的臉,不確定的開口“jiejie?”吳九卓和鄭泰壽愣住,劉美英也愣了一下。 沒被抓之前的好學生,讀完數學和哲學的博士學位,正在繼續深造,對黑暗世界一無所知的李正文,端著酒杯的手一頓,掃了他一眼,這張臉喊這女人jiejie? 金積玉笑開,拿著煙的手指著樸雄哲“給我一個死人的名頭可不好,叫金小姐就可以了?!蹦闷鹁票瓕χ钫摹安挥浀昧耸鞘裁匆馑?,對殺人沒印象?”小哥哥長的不錯,就想撩一下。 李正文沒有開口,仰頭喝酒。吳九卓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牛rou放進嘴里“逃脫罪責的方法,神經病這一招現在不是你們常用的伎倆,殺了人一張診斷書,好像就能抵消一切。踐踏法律的崽子不知道哪一天會死在誰的手里,馬家興業,王家興業,李家興業,不都是一個貨色?!?/br> “我沒有殺你的心思,可是你非要做敵人的話,我還是可以送你一程的?!?/br> 金積玉笑瞇瞇的看著他,眼底沒有威脅也沒有殺意,卻看的吳九卓汗毛四起,直到她眼睛移開,整個背都濕了。 知道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事情好像也沒什么有趣的,金積玉站起身走到門口吩咐幾句,拿著遞過來的紙筆寫下號碼,揉成一團丟在李正文的腦袋上“我對神經科和精神科都還算有點研究,過來暖個床,我可以給你做個‘全身’的鑒定?!?/br> 樸雄哲嘴里的酒直接噴了出去,三個直男的臉都有點僵硬,劉美英迅速拿筷子夾rou當什么都沒聽到,當事人的臉色依舊如常,還十分嚴肅的詢問了一句“有專業執照嗎?” “足夠專業到讓你想起一切?!苯鸱e玉莞爾笑開,看著吳九卓“打擊犯罪努力啊,吳警官,小心獵物沒抓到,反而被主人給咬了?!闭f完轉身往外走,出門的時候腳步一頓,意味深長的開口“下次見面的時候,我等著吳警官給我行禮?!?/br> 門外的腳步聲熙熙攘攘的消失,包廂里的人卻安靜的詭異,劉美英瞪著眼睛看著吳九卓“她什么意思?你們說了什么?達成了什么協議?你怎么能和她合作!” “人都在這里,她和我們是一樣的人,你罵誰呢?!睒阈壅芏酥票币晞⒚烙ⅰ拔铱茨愕故潜任覀兌际煜そ鸱e玉這個名字,之前認識的?” 劉美英拿著筷子指著他“你們干的勾當她都干,你們不干的她也干,金積玉這個名字,你去問反黑的,誰不知道她的名字,整個韓國就沒有幾個不知道她名字的,我知道有什么好奇怪的?!?/br> “聽起來是一條猛獸,三條狗看來啃不下來?!眳蔷抛恳е炖锏呐ou,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擊酒杯,給她行禮,呵。 釜山和仁川都有海邊城市的大開大合,不一樣的是,這里比起仁川更靠近首爾,所有人在逞兇斗狠時,也像‘京城’的人,在乎面子,在乎規矩,在乎排場。 金積玉坐在低調的黑色路虎商務車里,前后圍了四輛車,黑西裝們站在車邊,周圍連個過路的,都一路小跑前進。開車的人遠遠的看到這邊的情況,探個頭就立馬繞路走。 車廂后座拉了一個簾子,宋在后面換衣服,金積玉和馬佑熙在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他們要去見的人宋的打扮不合適,要換一套。 “一零到底還是長不大,她好像對一個欠債的兒子心軟了,這個女兒我可能沒養成?!瘪R佑熙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的,忘記了只有一塊布隔著的車里,還有一個宋在,當初她是一零從馬路邊拖著帶回馬家興業的,可以說沒有一零,宋早就不知道死在哪條路上了。 金積玉低頭笑了一下,這個人可這有意思,說殘忍從來不對別人假以辭色,就連幾歲的孩子,只要沒用她依舊會動手??墒钦f到心軟,她也是一個心軟的人,比如現在借著這場談話,警告宋。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心軟是什么意思,不去收債,還是用自己的錢把債給抵了?” “那倒不是?!瘪R佑熙有些訝異金積玉會配合,說起最近一零的反常。高利貸沒有禍不及家人的說法,起碼馬家興業沒有。父母子女天生就是一體的,父母的債,兒女當然要背著。一個父親在馬家興業借了錢,人去國外打工還債,兒子像是一個信物壓在首爾。 可是這父親借的不止是馬家興業的錢,還有各種民間信貸,連房子都抵押給了銀行,真的可以說把他劈成八塊,都不夠這些信貸社團分的。一零上門要債,確定這個兒子不會跑路,同這兒子見了一兩次之后,一零就開始變的不對了。 一零是在馬佑熙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孩子不正常,mama怎么可呢個不知道,身后跟兩個人查了一下??措娪?、吃飯、喝酒、一向不穿裙子因為礙事的孩子穿起了裙子,馬佑熙知道,事情發生了變化??墒撬幌矚g這個變化,如果孩子自己不能回到最初的樣子,那改變她的那個人,也就沒有必要活著了。 “沒想到還是個悲劇的愛情故事,那你是打算做什么?”金積玉點了根煙夾在手上,看著對面肅然的臉色笑道“果然很有棒打鴛鴦的氣場?!?/br> 翹著腿坐在椅子上的馬佑熙轉頭,面對著動靜明顯小了不少簾子,問道“那你呢,你要怎么辦?我費心養大的人,現在翅膀硬了想飛,難道我還要送她,不是折斷翅膀?” “我?談個戀愛而已,要死要活干什么?!苯鸱e玉同樣看著簾子,話倒是對馬佑熙說的“有家人的東西叫狗,沒家人的動物叫狼,你想要狼還是狗,就是這個而已。只是,孤狼可活不長?!?/br> 馬佑熙轉頭看著她“狗只能吃骨頭,狼才能吃rou。馬家興業的孩子沒有一個是吃骨頭長大的?!币粭l狗壓根沒辦法在仁川的中國城活下去,更別說什么家人。家人是軟肋,有了軟肋的人才是活不長的人。 “這句話很奇怪啊,我以為你養著一零、宋、洪柱都是給他們吃rou骨頭的,迄今為止真正撕咬吃rou的不就宇坤一個。頭狼都選好了,難道你還打算把他們都分出去?”金積玉這句話是真的疑惑。 這幾個孩子,洪柱不說,智力天生有障礙,打架是一把好手,從小被練出來的,還跟醫生學了點解刨,餓不死是肯定的。單獨在仁川活著不可能,沒錢還好,有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