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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蔽罩鴺渲Φ氖蛛S意的對著機艙頂部一劃,飛機抖動立刻停止,滾落到地上的被子,都停在原地,不再到處亂跑。 本田有香幾乎以為自己碰到了神明,不是很多電影都是這樣嗎,飛機出現問題、輪船出現問題、大廈著火、橋梁斷裂,都有人會脫下自己的偽裝,變成一個他們不理解的存在,來解救他們,逃離死亡,逃離災難。 她對未來的憧憬,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機艙頂部無聲無息的被裂成兩半,尖叫聲卡在嘴里,呼嘯的風聲出現在不可能出現的機艙,眼前的神明已經在千米之位的上空,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直直的下落,毫無救援之意。 鴻堯凌空站在一朵云上,視線從四分五裂的飛機,轉到一望無垠的天空“搖錢,安份待著,我們即使都墜落九淵,那棵樹也沒那么容易死?!辈还芪易鍪裁?,你最好不要給我找麻煩。 “你想做什么?”搖錢坐在界樹上,看著那根充滿裂紋的樹枝,慢慢的開始愈合,這表示鴻堯的道心穩固,他的雙生回來了。不是那個以善為生的人類,也不是迷惑在成人的路上,偽裝金積玉的人。鴻堯找到了自己,枝椏等到了力量,才能修補自己,那是鴻堯的力量。 只是有點可惜,他看不見了,界樹里的日子太一成不變了,金積玉在一點點毀滅世界的時候,搖錢是鼓勵的,如果不是鴻堯出了問題,被迷惑的鴻堯其實更符合他的道。鴻堯迷惑的時候他可以通過金積玉的身體,看到外面,鴻堯清醒,只要她不愿意,誰都不可能以她為媒介,看到任何東西。 飛流直下遠不止三千尺的長發,飄散在鴻堯的身后,陽光下閃爍綠光的發絲,好像在傳達著主人的心思,根根閃著柔光,誘惑著人靠近它,被它絞殺“我想要看看,前輩到底有多強,你不好奇嗎,我們最后會變成什么樣子?” 鴻堯找到了自己,也找到了那無聊的,一成不變的,界樹里的生活。一個她終將會成為的東西,她想知道,那是什么??赡苁侨俗鼍昧?,好奇心也莫名的膨脹起來。 “這里還沒結果,被發現了很麻煩?!睋u錢不好奇,他不會變成世界意志,也變不成世界意志,滅之道是用來毀滅的,就算界樹變成三千大道,他也是毀滅的那個。更何況,他要帶著鴻堯,帶著滿樹的果實,帶著所有的兄弟姐妹,毀滅所有三千界,把當初的斷根之痛,都要回來。 鴻堯腳下微動,長發被極速的風帶起,變成一束,飄在腦后。身體沖向未知的前方,猛的揚起手,樹枝刺向萬里無云的天空,突然出現的一道雷光,眼睛里是毀天滅地的興奮“晚了?!?/br> 十月二十一號,東太平洋突然出現颶風,各國的觀測局還沒弄清楚,海上突然揚起的颶風哪來的,五分鐘不到,滔天巨浪帶著史無前例的大海嘯,沖向沿海的城市,這完全不符合氣象常規的天氣,讓所有的沿海城市,連海嘯預警都沒有收到,直接被淹沒在海嘯里。這場源自造物主的動亂,卻沒有停止,帶著更大的風浪沖向陸地,沖向無能為力的人群。 無數觀察氣象的科學家,拿著星圖想要推測出海嘯會蔓延多久,什么時候能停下,最后會停在哪里,從哪個城市開始,就要安排民眾撤離。七嘴八舌的討論還沒結束,這場突如其來的毀滅性自然災害,兩個小時不到就突然停止。 沒有暴雨的后續,沒有云朵的遮蓋,一切就像從未發生過一樣,僅僅兩個小時,連天都沒黑,太陽掛在高空的位置都只偏移了那么點地方,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甚至他們都還沒能說出,這種情況因為什么開始,以后還會不會發生。 短短的兩個小時,加拿大、美國、墨西哥、危地馬拉、尼加拉瓜、哥倫比亞、厄瓜多爾、秘魯、智利所有靠近東太平洋的國家,都成為受災國,尤其是美國和加拿大,平民死傷近萬人,整座城市被夷為平地,高樓傾倒,道路被毀,遍地都是尸首。建國到現在,這是兩國受災最嚴重的一次,不管是民眾的死傷,還是經濟的損失,都是從未有過的。 對外界發生了什么一無所知的山口凜人,帶著兩壺清酒,去見了植田璋。至少現在他知道他錯過了什么,已經沒有辦法彌補了。從墓地下來的時候,被急召回老宅。 山口凜人敲門進來的時候,沒想到除了看到父親,還看到了母親和兩個jiejie和姐夫。他們家只有是過年的時候,才能見到這樣一家到齊的情況,除了玉子,jiejie們是不能隨意回老宅的。走到自己的位置,跪坐在母親旁邊,看著七十一歲依舊老當益壯的父親,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一直低著頭的山口菜菜子,一把抓住兒子的手,眼淚無聲的落在他的手上,沒有等任何人問,人生首次在丈夫開口之前,打斷他的話,顫抖著開口“玉子。。玉子死了。。你meimei。?!?/br> “什么?”山口凜人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山口雄一盯著山口凜人的眼神微微閃了閃,他老了,老到只能看著兒子清洗家族,老到就算有人求到他面前也無力出手保住對方。但是,他看人的眼光還沒老,啞著嗓子開口“不是你?!?/br> 萬幸,他的女兒沒有死在他的兒子手上。他一直以為結局是反的,從他看到玉子走在前面,凜人自覺的退后一步時,他就知道自己看到了結局。以至于聽到玉子墜機的消息,山口雄一確認了三次,是不是飛機上的人是凜人,他們搞錯了,他女兒十年都沒回日本了,怎么啃呢個剛回來,連父母的面都沒見,就徹底的離開了他們。 “。。?!鄙娇趧C人愣了兩秒,立刻明白了父親的意思,難以置信的看著父母“到底在說什么!”誰死了?玉子?怎么可能,昨天她還好好的,誰能殺死惡魔! 巧國,翠篁宮,塙麒的寢殿,擺弄茶具想要泡茶的阿澈手一頓,刺耳的獸吼突然從他的嘴里發出,整個人翻滾在地,好像在忍受什么痛苦,身上的衣物碎裂成條,耷拉在巨獸的軀體上。轉瞬那痛苦好像又停止了,巨獸跪趴在地上,安靜非常。 虛弱的連呼吸都要費很大力氣的塙麒,卻覺得整個身體充滿了力量,迅速睜開眼睛,擼起袖子,惡心的斑點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消退,一個呼吸的功夫,消失不見。眼神里的喜悅幾乎要變成火,燒掉所有曾經讓他虛弱的躺在這里的東西! 因為千樹的虛弱,只能在千樹的影子里沉睡的使令,紛紛被力量喚醒,挨個出現在床上,女怪玉子喜極而泣,疑問還未出口,立刻被阿澈毫不掩蓋的氣息嚇到,使令和女怪哆哆嗦嗦的躲回影子里不敢出聲。 被巨大的驚喜砸中的千樹,沒有看到他們的反常,一把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腦子里一直回蕩著,他好了,他好了,他好了!失道之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