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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塙王回歸之時,才能進行的意思!這一任的塙王是想要什么都抓在手上嗎? 金積玉站起身,盯著宏闊的眼睛“事緩從恒,事急從權,不知冢宰可曾聽過?,F在就是事情緊急之時,此時墨守成規,不是為了所謂的百姓好。既然已經有變通之法,就別在乎是否會觸動到誰的利益。如果州侯不愿,那就王師去做,而不是試圖讓州侯愿意。我是百姓的王,州侯是百姓之一?!?/br> 陽羽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宏闊握的緊緊的拳頭,勾唇一笑,楊聲開口“謹遵王命?!?/br> 鴻堯元年,十月,翠篁宮王師領王命,作為常世十二國第一支不因平叛、巡游而出王宮的王師,以喜州為支點,在巧國境內,大肆驅趕妖魔,被救下的平民不計其數,新任塙王金積玉之名,響徹整個十二國。 象征著新王天敕,接受天帝的認同,登基為帝的白稚鳥鳴,在各國的王宮響起。白稚鳥一生只會鳴叫兩次,一次是新王登基,一次是國王駕崩。只有去蓬山天敕真正的王才會讓他們鳴叫,判斷一個王朝是否是偽王,只要看王上登基時,是否有白稚鳥去往各國就知道,這甚至比王的身邊有麒麟,更準確。畢竟麒麟這種見血就暈的動物,真的要抓的話,其實也不困難。只是擁有麒麟不代表就是王,麒麟的契約、天帝的天敕缺一不可。 金積玉預計的一個月內,讓巧國境內再無妖魔的計劃,一直到十二月末才算正式完成,并非中途出了什么意外,也不是妖魔最后打算臨死反撲,事情沒有按計劃完成的原因非常的簡單,簡單的讓金積玉都無話可說,因為王師的戰力做不到! 即使王座空虛了二十年,巧國到處都是妖魔的時候,一直駐守在翠篁宮的王師,其實并沒有碰到過多少妖魔,王宮在云海之上,能上來的妖魔并不多,特地飛上來的妖魔更少。王師的戰力有些甚至比不上,經常和妖魔戰斗的州侯的軍隊,他們不缺乏武力,卻很缺乏經驗,要不是仙人本身的身體素質就比普通人要好,這次可能出現大范圍的死傷。 十二月二十四日,巧國塙王登基大典辦的極其低調,金積玉不準備勞命傷財的準備這些,受邀請的國君只有雁王小松尚隆,和慶王中島陽子。準備的說,她只邀請了小松尚隆,中島陽子是小松尚隆帶來的,理由是,大家都是胎果,陽子也是女王,一起交個朋友。 一頭紅發的中島陽子和松弛隨性的小松尚隆是完全不一樣的人,在位二十年的她已經從當初那個從蓬萊被景麒找回,不相信自己,乃至有些懦弱的小姑娘,變成了權杖天下的王者。性格里的仁善和固執也漸漸外放開來,不再藏在角落,只會人云亦云。 國宴太過嚴肅,展示意義大于一切,剛才繃著的三位國君,帶著各自的麒麟,打發了宮人,回到偏殿時,不由自主的都松了口氣。三人對視一眼,相識一笑,陌生的氛圍,因為這異口同聲的嘆息親近不少。 金積玉抬手把頭上的冕冠取下來,她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很疑惑,周禮治國的地方,多出一個至少漢朝之后才會出現的東西,她是真的想不明白。然而不管她想不想的明白,她都得戴這個,而且每次大朝會都要帶。 冕板以檀木為體,上涂玄色象征天,下涂纁色以象征地。冕板前圓后方,也是天地的象征。前后各懸12旒,每旒貫12塊五彩玉,按朱、白、蒼、黃、玄的順次排列,每塊玉相間距離各1寸,每旒長12寸。用五彩絲繩為藻,以藻穿玉,以玉飾藻,象征著五行生克及歲月運轉。帽卷以白玉作中干,作成筒狀胎架,外裱黑紗,里襯紅絹,左右兩側各開一個孔紐,用來穿插玉笄,使冕冠能與發髻相插結。 之所以詳細的說明冕冠這東西,因為它非常的重!想要固定它,避免出現走到一半從頭上掉下來的窘況,必須讓冕冠和頭發牢牢的卡在一起,金積玉一度想把這東西給丟了,或者干脆換一個方式,只有過年的時候才帶。她最近除了頭疼王師那幾乎算疲軟的戰力,就是在和宮人就大禮的問題在做商討?;蛘哒f是拉鋸戰,因為但凡她不想做,又不能不做的時候,那些姑娘就會跪在她旁邊,不停的勸說。 中島陽子看今天新認識的塙王,把冕冠丟在桌上的時候,微微瞇起眼睛笑道“我也不喜歡這個,每次拿下來的時候,都覺得頭皮被墜的很痛?!?/br> “所以,我在想辦法解決它?!苯鸱e玉垂著頭,讓阿澈給她拆固定頭發的金器,阿澈的手比她的手要巧多了“這是我在一堆冕冠里,找到的最輕的那個,還是很重?!?/br> 小松尚隆看著穿著一身湛藍色的織金錦的罩衣,墜著一枚盤龍玉佩,頭發一絲不茍的用玉簪束在頭頂,低著頭,輕柔的給金積玉拆發飾的阿澈,有些贊嘆“在黃海的三個月和在你身邊的三個月果然不一樣,阿澈現在如此的心靈手巧,我差一點都沒認出來?!碑敵踝屗每曜舆€不是很會呢。 “你別又隨便說話,這里可是翠篁宮,可沒有人會來救你?!绷麛嗤虏坌∷缮新『昧藗掏颂?,之前去黃海接阿澈回玄英宮的時候,尚隆就和阿澈開玩笑,說金積玉不會來了,差點被阿澈撕成兩半,幸好即時制止了。 被討論的阿澈專心的看著手下的頭發,對他們的討論充耳不聞,中島陽子走到墻邊的博物架旁,看著地上的地球儀,有些驚嘆“我好久都沒看過這個了,你是從哪找到的?”轉著圈想要找到日本的位置,這么大的東西通過蝕過來的時候,大部分不是掉進海里,就是干脆變成兩半,能找到這么完整,保存的還這么好,可整不容易。 金積玉抬頭望過去,頭一動,阿澈順勢一松,既沒有讓手上的簪子掉下來,也沒有扯到金積玉的頭發,手法很是老練,他用自己的頭發弄了好久才適應的。從來到這里開始,每天金積玉都很忙,就連千樹都有一大段事情要做,只有他好像無所事事。他不想離開主人太遠,在這里也不缺食物,不需要去捕獵,陪在金積玉身邊的時候,總有些人試圖想要攔著他,讓他很不耐煩。 后來有一天,看到有一個女仙給金積玉梳頭時,誰都習以為常的樣子,也沒有人攔著那個女仙靠近,他就把早上睡眠的時間貢獻出來,努力學習各種發髻。金積玉看到阿澈難得找到一點樂趣,還讓太宰給阿澈找了專人教他。金積玉確實沒時間陪他,有些擔心他會無聊,等阿澈學的還算能看的時候,只要是私下的場合,金積玉的頭發現在大部分都是他在動手了。 “你喜歡那個?那你走的時候,我讓他們在禮物里,給你加上地球儀?!苯鸱e玉看著中島陽子,好像真的很喜歡的樣子,直接開口想要送她,一個地球儀而已。 中島陽子笑道“那我讓人安排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