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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那件事,妙菡已經跟我說過了,你就是拿那件事威脅妙菡,是也不是?妙菡這么善良,定是因為你要害阿姈而終日惶恐哭泣!” 鐘彤搖頭,“我,我只是,讓她幫我找人嚇唬阿姊,我真的沒有想害阿姊的,長兄你信我,母親,阿彤真的沒有,沒有!” “夠了,”鐘柳氏讓他們吵的腦仁疼,冷冽的目光看向那個縮在鐘清身后的范妙菡,對抱著她腿的鐘彤說:“金釵是你的,人是你讓范姨娘找的,阿彤,你便去跪祠堂一月,抄一百遍道德經好好反省吧!” 鐘彤松開鐘柳氏的腿,若目光可以殺人,范妙菡便被鐘彤惡狠狠的目光殺死了!鐘彤被安榮帶了出去時,嘴里還嚷著:“女兒冤枉??!是范妙菡誣陷女兒的!” 鐘瀾饒有興致的看著范妙菡,想必母親也感到了不對,為了讓幕后之人放心這才將鐘彤處罰了。 鐘柳氏揮手,眼不見為凈,讓鐘清帶范妙菡回自己的院子了,房門打開,事情告一段落,鐘柳氏見已經起到威懾作用,便讓奴仆回各自的位置上了! 鐘瀾見母親已經勞累,扶著鐘柳氏回了房間,伺候她睡下,這才回自己的漣沁閣,想不明白范妙菡為何要與自己作對,便也不想了,槿宴說會幫自己查清楚的,這種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覺,讓鐘瀾身心愉悅。 躺在自己的軟塌上,嘴里叫著:“頌曦,給我找本書?!?/br> 叫完才發現頌曦與株珠都去歇著了,心里暗嘆對不住兩位婢女,白嫗進來手捧一本她不識得的書,虔誠地為鐘瀾遞了過去。 大晉朝的書籍都是世家貴族才能看的起的,普通百姓哪里有識字念書的能力,是以鐘瀾回府那日,拉了半車隊書,才引起眾人極大的好感。 鐘瀾斜躺在軟塌上,露出已經初具起伏的身體,心不在焉的執起書翻看,余光瞥見頌曦放在案幾上的刺繡,想起槿宴平日總會佩戴荷包,莫不如為他縫制一個。 將書扣在軟塌上,鐘瀾走到案幾旁,在小筐里翻起布料來,槿宴平日總穿淺色的衣裳,便挑選了一個天青色的料子,小心地裁剪下來,又挑了幾根繡線,打算在荷包上縫制一朵如槿宴般皎潔的荷花。 日頭漸漸西斜,天空中露出一抹紅如血的霞,下了學堂的鐘瑕風風火火一頭扎進鐘瀾房中,喘著粗氣叫嚷:“阿姊,你可有事?” 被鐘瑕一嚇,鐘瀾手中繡針扎入指腹,露出一個小血點,無奈道:“我無事,你何必如此著急,快過來擦擦汗?!?/br> 白嫗跟在鐘瑕身后進來,遞給鐘瑕一塊干凈的汗巾,又尋了藥,仔細的為鐘瀾包扎手上的針眼,鐘瀾縮手,“一個針眼,無礙的,不用包扎了,哪里那么嬌氣?!?/br> 白嫗按住鐘瀾的手,“可不能大意,”又對渾身如同從水里撈出來的鐘瑕道,“四郎可食晚飯了?” 鐘瑕聽到飯,眼睛一亮,哪里還顧得上擦臉,說道:“沒呢,沒呢,我要吃桂花魚!” 白嫗為鐘瀾包好手,回道:“四郎且等一下,奴婢這就讓廚房去做,女郎也莫再做了,傷眼睛,明日在弄也趕趟?!?/br> 鐘瀾將做了一半的荷包放好,點頭稱是,待白嫗走了后,這才捏著鼻子,故意做出一副味道不好聞的樣子,打趣道:“小胖子,你真的太胖了?!?/br> 鐘瑕委屈道:“我一聽說你出事,就急急忙忙跑過來,連口水都沒喝,你竟然嫌棄我,我不喜歡阿姊了!” 鐘瀾看鐘瑕一副被說中心事,萎靡不振的模樣,說道:“我還以為你一直記恨我打你的事呢,沒想到,你竟然會喜歡我?!?/br> 鐘瑕一改剛剛裝出的頹靡,訕訕道:“我怎么會記恨阿姊呢,沒有的事?!?/br> 鐘瀾拉長聲音道:“哦……” 鐘瑕受不了,“啪!”一聲,將懷中的小盒放在案幾上,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那個小盒,說道:“喏,給你,這是十三郎給我的,說是謝相讓轉交給你的。阿姊,謝相為何會給你東西,里面是什么?莫不是情書?” 鐘瑕今日放學,碰見等他的十三郎,他還沒從在太后壽誕上知道十三郎就是十三皇子的沖擊中回過神,就被十三郎塞了一個謝相要求轉交的東西。 十三郎對他還是和從前一般,擠眉弄眼的,讓他親自交給阿姊,洛陽都傳遍了謝相是斷袖,也不知道給阿姊的這是什么東西,叫他給阿姊時,順便瞟兩眼,看看這里面到底是何物,再偷偷告訴他,他心里的這層隔閡才慢慢去掉。 “我就說,你巴不得我出事,怎么會巴巴過來看我,原來是為了給我捎東西?!辩姙懩闷鹦『?,心里覺得這定不會是情書,她和槿宴才剛剛見過面,槿宴又給了她護身狼牙,怎會讓鐘瑕給她稍情書呢,這沒準是槿宴查到今日暗害她的幕后黑手的資料。 打開小盒,果然見到幾張薄紙,輕輕展開,鐘瀾入目,眉頭便皺在了一起。 鐘瑕想看看,卻又不敢明搶,見他阿姊神色不對,問道:“如何?寫的什么?難道不是情書?要跟你退婚?” “什么退婚,沒有的事,這是我托槿宴幫我查的消息?!辩姙懤^續往下讀,敷衍鐘瑕說。 “呦,都叫謝相‘槿宴’了!阿姊,你厲害?!?/br> “少在這里打趣我,趕緊回去洗洗,渾身的汗臭味?!?/br> 鐘瑕撇嘴,想想還是將自己從十三郎那弄來的消息告訴了鐘瀾,“謝相今日下午出城了!說是要過兩三日才能回來,走前特意吩咐十三郎將這盒子給你?!?/br> “出城?作甚去了?”鐘瀾抬眼,詫異的問。 “那我如何知道,也許是有何機密的事情要去處理。行了,東西我已經帶到,我回房去洗洗,一會過來吃桂花魚,你可要等我!” “去吧,我不吃,等著你來再吃?!?/br> 鐘瑕顛顛跑了出去,渾身的肥rou隨之一顫一顫有規律的動著,鐘瀾笑著目送鐘瑕遠去,這才垂下嘴角,將手中的紙放在蠟燭上,一張張的燃盡。 那紙上記錄的不是別的,正是范妙菡家道中落這幾年發生的種種,也讓鐘瀾弄清楚,范妙菡為何會如此記恨鐘家,想來前世她自盡身亡,也是為了報復長兄罷了,不過前世,她真的成功了,長兄因她而頹廢。 家族傾覆,失去父母庇佑的范妙菡,又被鐘府退婚,可謂雪上加霜,她曾找長兄求助,可長兄當時正忙于公務便疏忽了她,母親又不許她上門。 走投無路的她被人販子拐進了青樓,卻因罪女的身份一路被人輾轉,直到鐘瑕和十三郎開的千鳥閣,勢力龐大收留了她。 她當過貴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有臉蛋有氣質,很快就被千鳥閣捧成了頭牌,可曾為貴女的她,哪里受的了當一名青樓女子。 她開始逃跑,每每跑走,就被千鳥閣抓回,會遭到毒打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