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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膚吹彈可破,如同少婦般,涂著脂粉,斜昵了眼鐘瀾,說道:“少在這里哄我開心,為你長兄求情來了?” 鐘瀾一頭拱進鐘柳氏懷中,撒嬌道:“是呀,阿姈來為長兄求情來了,真是知女莫若母!” “莫要亂動,坐正了好好說話,你也知事了,鐘家怎能容忍那樣的女子進門!”鐘柳氏一臉嫌棄地扶正鐘瀾道。 鐘瀾貼著鐘柳氏的身子,低聲說道:“母親,你覺得長兄能否放棄那名女子?聽聞那女子與長兄青梅竹馬,兩人感情深厚?!?/br> 鐘柳氏梳妝動作一頓,一個眼神望去,馬嫗便帶著婢女退了下去。 “感情是最不值錢的東西,都是一時新鮮,過幾年,哪里還有濃情蜜意?!辩娏喜恍嫉?。 鐘瀾心里嘆氣,長兄的情誼還真不是貪圖新鮮,不過,也只能對不住長兄了。 “母親說的對,正因為不過是一時迷了眼,母親不讓長兄納了她,和長兄產生隔閡,值不值?母親將長兄推到外面女子那,讓言官知曉,彈劾長兄,值不值?若是長兄鐵了心和那女子在一起,您的第一個孫子誕生在外面,值不值?” 鐘瀾一連三個值不值,砸進了鐘柳氏的心里。 眼看鐘柳氏有了松動之意,鐘瀾再接再厲說道:“母親莫不如讓長兄納了她,您與長兄不會鬧翻,還能時時刻刻將那女子看在眼下,豈不是更好。待長兄過了新鮮勁,您想如何處置她,不都由著您?” 鐘柳氏蹙眉道:“可他房中有了一妾,只怕婚事會受波及?!?/br> 鐘瀾晃著鐘柳氏的胳膊道:“長兄仕途之路還未走穩,當下談婚論嫁為時尚早,待長兄在朝堂上站穩腳跟,還指不定對那女子有何心思,許是厭煩了呢,您還怕貴女不嫁?我長兄人中龍鳳,她們巴不得呢!何況家中有小妾的公子也不少?!?/br> “也是!莫不如將那女子放在我眼下看著,日子長著呢!”鐘柳氏露出一個笑容,想到外面跪得久了的人兒,自個所出怎會不心疼的,再看著面前小人兒笑得的模樣,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那滑潤的臉,“還不快告訴你長兄,為母同意他納妾了,讓他趕緊起來,回屋養著去?!?/br> “謝謝母親!” 鐘瀾內心激動,將人接進府,總不會再無緣無故死了罷,只要那女子活的好好的,日日與兄長作伴,兄長也不會悲傷過度發生前世種種,定能一展宏圖! 鐘瀾見鐘柳氏派人告之了鐘平一聲,又請府醫為鐘清診治,放下心來,回屋換上男裝,帶上頌曦與珠株稟告了母親悄悄出了府。 “長兄在外的宅子也是夠隱秘的,”珠株帶著鐘瀾與頌曦,在一小巷里轉來轉去,將鐘瀾轉的頭暈,根本沒能記住路線,鐘瀾撇嘴,“這地方也太偏了,再向外走走,可就要走出洛陽了!” “到了,女郎,是這!”珠株停在一處宅子外,頌曦上前扣門。 里面傳出一個脆生生的聲音:“誰呀?這大早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接著一陣踢踢踏踏的收拾聲,一個如泉水般流過心間,令人舒適的聲音響起:“如梅,快去開門?!?/br> 鐘瀾忍住心里不適,眸光暗了暗,便見門打開后,一個打著哈欠頭發枯黃的小婢女露了個頭出來,問道:“你們找誰???” 頌曦退回將鐘瀾護在身后,珠株向前一步,道:“我們找你家娘子,我家公子是鐘大郎鐘清的弟弟?!?/br> 如梅聽見鐘清的名字,將鐘瀾三人打量一遍,見鐘瀾衣裳名貴,一般人穿不起,這才將門打開,側身讓她們進來。 不大的小院,被打理的井井有條,雖因春天未過,沒有爭奇斗艷的鮮花作襯,但院中露出的綠意也惹人眼前一亮,顯得生機勃勃。 可見這范妙菡是個有心的女子,鐘瀾想象中的范妙菡若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就應是大家閨秀般的樣子,卻沒料到,站在她面前的范妙菡竟是個小鳥依人的柔弱女子。 身高只到她的鼻尖,沒有讓男人流連的好身材,干癟的像是沒有開花的豆莢。 范妙菡的笑容似是鍛煉了千百遍,擺出的自認為最美的笑容,不卑不亢道:“想必是二娘了?子詹與我說過你?!?/br> 鐘瀾大方的應道:“妙菡好眼力,既然你知我是何人,那我也不繞圈子了,今日找你,俱因母親已同意長兄將你接進府。長兄為了讓你進府,在外跪了整整一夜,我來只想見見你,看看令長兄神魂顛倒的人是何樣子?!?/br> “二娘見到了,可還有甚疑問?” 范妙菡依舊平靜的望著她,聽見鐘清為她跪了一夜,只求讓她進府,臉上的笑容變都未變,一絲心疼都看不到,鐘瀾已尋到她想找的答案,此時見到了真人,心中替鐘清不值。 在范妙菡這坐了半晌,聊了聊家中人事,將種種應注意的事情交代下去,鐘瀾便帶珠株和頌曦回了府。 鐘瀾走后不久,因母親同意,欣喜若狂想將好消息分享給范妙菡的鐘清到了小院,卻不料見到范妙菡無聲落淚的場景。 “妙菡,你這是怎么了?”鐘清一腔guntang的熱血被澆了個透心涼,范妙菡被何人欺負在他腦海中盤桓,快走兩步,雙手捧住范妙菡的臉頰,低頭吻去她的眼淚。 范妙菡似是被突然出現的鐘清嚇到了,想要扭過頭去,不讓他見到這副模樣,卻被鐘清強硬的固定頭部。 “我無事,夫主,快些將我放開?!?/br> 鐘清的吻小心的密密麻麻的砸下來,“告訴我,你為何哭?!?/br> “還不是你家二娘子欺負了女郎,今日來給女郎下馬威!”如梅探了個頭,見范妙菡瞪了她一眼,扔下一句話,利落地跑遠了。 范妙菡仰著頭,說道:“你莫聽她胡說,二娘今日不過是告之我鐘府的一些規矩罷了?!?/br> 鐘清沉吟,猛地抱起范妙菡走向床榻,邊走邊說:“你莫多想,你能進府,全靠阿姈給母親說好話?!?/br> “嗯,我知。啊,輕點!夫主,”范妙菡軟軟的叫著,眼底掠過一抹精光,“今日聽聞呂家的案子破了?” 鐘清含糊,“嗯,牽連不少人,明日就能出結果了,你問這個做甚?專心些……” ☆、第18章 018 當鐘清懷抱溫香暖玉的時候,鐘瀾卻替兄長憂心了幾日,這日鐘瀾起的甚早,上好的玉質棋子被纖纖細手執起,“啪!”一聲落在棋盤上。鐘瀾歪著頭,頭上的四蝶琳瑯金步搖在空中搖晃好似要翩翩起舞,左手拿著棋譜,右手又執起一子,卻遲遲沒能落下,似是苦惱應將這棋子落在何處。 那范妙菡被一頂小轎抬進府,整日里除了為母親請安,就縮在自己的房中,一步不邁。鐘瀾不清楚她到底意欲為何,但總歸讓她到了自己跟前,有何手段盡管用出來,她也不怕,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