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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這有什么呀,我上次下了晚自習去跑步,還在cao場后墻那兒看到兩個黑乎乎的人影在親嘴呢!” 別看唐曉娟一副你別大驚小怪地滿不在乎的神情,但仍是側過身,朝車窗外看去,直到車子遠遠地將那一對牽著小手的璧人給甩在身后,才收回了視線。 李瓊打趣她,“還說我,你不也看得目不轉睛的嘛!” “我那是好奇,對,就是好奇!”說罷,唐曉娟嘆了口氣,萬分感慨地道:“怎么也沒想到嘉怡能跟陸駿遠好在一起,總感覺人家跟咱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呢!不過他家里那么有錢,怎么就請我們吃個香辣蝦???” “你管人家請吃什么呢,我們還不都是沾了嘉怡的光!”李瓊故意擠兌她,“你以為人家會專門請你吃飯??!” “也是?!碧茣跃晗氲牡故峭﹂_,“有的吃就不錯了,再說,陳記的香辣蝦在簡博網上的評價還蠻不錯的?!?/br> 他們兩人坐車,到的要比周嘉怡和陸駿遠早的多,甚至不一會兒,騎著單車的曾敏佳和謝迢到的時候,兩個拉著手的人才慢騰騰地走進了餐廳的大門。 “曾學姐,謝迢,你們也過來吃飯???”撲面而來的暖氣讓周嘉怡終于找到了契機,松開了牽著陸駿遠的手,她快速向前兩步,躲開因此而產生地尷尬氣氛,露出大大的笑臉看向兩人,有點驚喜地打招呼,“要不咱們拼個桌?” 共同在一個屋檐下生活這么久,對于粥粥偶爾突然冒出來的小別扭,陸駿遠早已見怪不怪,他沖兩人微微點點頭,又走過去握住了周嘉怡的手,“走吧?!?/br> 這一次牽手來得猝不及防,周嘉怡掙了掙,卻被握得更緊了些,她有點自暴自棄地蜷縮了手指,心道,反正學姐和謝迢他們剛剛說不定都看見了。 誰料走在他們倆身旁的兩人,并沒有露出任何詫異的表情,就好似這幅場景本就是理所當然應該出現的一樣。 周嘉怡心里隱隱約約冒出了一絲疑問,見陸駿遠拉著她往包間走,連忙說道:“我們坐大廳就行了?!?/br> “外面冷?!?/br> 陸駿遠這簡單的三個字讓在前頭引路的服務員忍不住回頭看了眼放在大廳墻角的立式空調,控制面板上明晃晃地顯示著25攝氏度。 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周嘉怡無意間看到服務員的表情,大抵能猜到她的心聲。 但要說真正感同身受,還要數看到包間里挨著坐在一起的唐曉娟和李瓊,再聯系到跟在他們身后的曾敏佳和謝迢,要說周嘉怡毫無察覺的話,那才是真正的睜眼說瞎話。 “這什么情況?”被人欺騙和隱瞞的滋味并不好受,周嘉怡臉上的笑容雖然還未消散,但眼神顯然已經不復初進門時的熱情,饒是陸駿遠將她的手握得再緊,她還是掙脫開來。 “你們家陸駿遠請客吃飯??!”唐曉娟理所當然地說道。 “我們家?”周嘉怡重復了一遍,覺得有些不對勁。 等等,我們家陸駿遠?“什么意思?”她看了因為被自己甩開手而沉下臉的人,“陸駿遠你到底在干什么呀!” 生起氣來,連“鹿鹿”都不叫了,連名帶姓的似是質問一般。 唐曉娟疑惑地站起身,“怎么,陸駿遠沒跟你說嗎?他今天……”她話還未說完,就被身旁的李瓊拉住了衣角,示意她噤聲。 氣氛瞬時變得怪異起來。 “不想解釋點什么?”周嘉怡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來,抬頭看向陸駿遠。 “我……”陸駿遠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道:“只是請你的朋友吃個飯罷了?!?/br> 請吃飯? 周嘉怡簡直要被他這個任性的理由給折服了,她不笨,大約也能才出來是怎么一回事,當著其他人的面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將菜單遞給唐曉娟他們點菜。 歡歡喜喜地來吃飯,然而當那一盆香辣蝦剝完,周嘉怡都沒跟陸駿遠說一句話。 外面不知何時飄起了雪花,一起吃飯的四個人都住校,兩兩合撐一把傘告辭了,徒留下周嘉怡和陸駿遠相顧無言。 站牌處等車的人變得極多,從遠處駛來的公交車上的等穿破黑暗,人群洶涌而上,周嘉怡被后邊的人推了一把,差點兒摔倒地上,幸虧有陸駿遠在旁邊拉了一把。 彼時陸駿遠那因為收到了頗多祝福的飄飄然的心情早已蕩到了谷底,他太過興奮,太過著急,急切地想要告訴所有人他和粥粥的關系,卻忘記了這一切原本就是建立在謊言的基礎之上的。 沒有設身處地地考慮粥粥的感受,是他不對,更何況他以為粥粥是喜歡他的,也只是以為吧。 誰會想到在商場上無往而不利的天才少年,在學校里橫掃全年級的學霸有一天竟然會懷疑起自己的魅力來,可見哪怕外表看上去再強大再成熟,歸根結底,在感情方面,陸駿遠也只是一個還沒有任何經歷、未經世事浸染的懵懂少年。 解釋的話在嘴邊打了個轉兒最終還是咽了下去,他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這會兒人太多,咱們還是打車回去吧?” 少年呼出的白氣消散在黑暗的夜里,卻并未喚回周嘉怡的回應。陸駿遠看她臉頰凍得通紅,卻仍是扭著頭不肯與自己說話,心中煩躁與懊悔夾雜著蔓延出一種莫名地難受。 他把脖子上的圍巾解了下來,替周嘉怡裹著臉,一手拉著她,伸出另一只手攔過往的出租車。 來往車輛的遠光燈照亮這幅景象,雪落了一地,陸駿遠的頭頂也染上了些微的白,周嘉怡忽然長出了一口氣,“坐公交吧,這會兒很難打到車?!?/br> 晚高峰又趕上了惡劣的天氣,開過來的每一輛公交車都擠得嚴嚴實實,兩人好不容易上了車,陸駿遠一手拉著吊環,一手扶著欄桿,身后有人擠來擠去,他自巍然不動,用懷抱為周嘉怡圈出一方安靜的天地。 聽著耳畔傳來鏗鏘有力的心跳聲,周嘉怡忽然開始反思自己的脾氣是不是來得有點莫名其妙,畢竟無論鹿鹿做了什么,總歸都是為了自己好,或許方法不對,可自己畢竟是個成年人,不該和他這樣計較。 可他不打招呼就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是讓人有種不被尊重的感覺。 這兩個念頭在腦海中來回拉扯,然而在陸駿遠的心跳聲中,周嘉怡的思緒終于回到了陸駿遠為什么要請她的朋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