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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電影明星梁丘云與經紀公司亞星娛樂之間的紛爭在坊間熱熱鬧鬧了兩天,全國大大小小的娛樂版頭條都快被這兩個名字占盡了,同樣吸睛的還有昔日的國民偶像湯貞——過去十年里,他一度代表亞星娛樂撐起過國內偶像市場的一片天,如今亞星娛樂受著萬夫所指,被社會輿論的道德和正義釘到了恥辱柱上,是要送到絞刑架上去受刑的,湯貞就成了那個活祭品,如同被人扒光了一樣,連著他如今的精神疾病一起,被作為活證物,呈到了刑場的祭壇上。不知道是誰在幕后cao作著這些細節,太多關于湯貞的個人隱私在短時間內被曝曬到網絡上,從過去數年的工作行程,到他近年來在各地醫院看病的病歷、檔案,到最后連遺囑這種東西都出現了。全國大大小小醫院相繼發出聲明,對患者檔案的泄露深表遺憾,稱已經在系統內部進行嚴肅的整治,對相關員工警告或開除。與湯貞合作多年的律所更是發出律師函,稱此次泄露事關律所聲譽,他們將追責到底。湯貞本人待在療養院的高墻里,無處發聲。而作為他的監護人,他的代理公司,亞星娛樂已是自身難保,甚至無暇發出一篇公開的譴責。打著模糊馬賽克的湯貞病史仍舊被明晃晃掛在大大小小的新聞版塊上,還有通篇清晰的文字總結:某年某月某日,為了參加亞星娛樂安排的某項活動,湯貞在身患某種疾病的情況下停用了藥物,導致療程中斷,病情加重;某年某月某日,因為亞星娛樂安排的巡演場次與數臺衛視大型晚會撞車,根據湯貞當年的行程,這位當紅巨星連續一個月內每日睡眠時間只有一到兩小時,在倒數第二場巡演中途,更是直接接受了封閉注射,以應付演唱會上高強度的舞臺演出。“換我我也自殺,”網友們紛紛表示,“這是把人當騾子在用啊?!?/br>一段湯貞在某次演唱會上的舞臺實錄在網絡上突然開始流傳。他在一塊小型舞臺上正跳著舞,忽然一不小心滑倒了。那舞臺位于觀眾席中央,周圍盡是歌迷觀眾狂熱伸出的雙手。湯貞坐在地上,歌迷發出驚呼,鏡頭清晰地拍到湯貞皺了眉頭的笑臉,他扶著地板站了一次,沒站起來,有歌迷在他身邊尖叫,他站第二次,又沒能站起來?,F場樂隊還在奏樂,湯貞在地板上躺下了,他曲著腿,手握話筒對小舞臺上空懸掛的直播鏡頭演唱起來。體育場大屏幕里近距離映出湯貞躺在地板上望著鏡頭的雙眼,和他微微仰起的面孔。全場歌迷瞬時間陷入了瘋狂,她們潮水般涌過來,朝圣一般在舞臺邊緣伸出手,想要觸摸到湯貞,哪怕只是衣角的一點邊緣,只是一根頭發絲也好。一曲四分鐘唱畢,湯貞手扶著地面,他站起來了。一束光從頭頂打在他身上,照得他額上唇間脖子里的汗水,好像從露天的夜空中流淌下來的星子,落滿他的全身。歌迷激動得捂著嘴哭泣,她們大聲呼喚他的名字,湯貞笑得心滿意足,他抬起眼看所有的歌迷,歪頭把耳返塞回去。接著他身上的光便暗了,那束光照到了主舞臺上,那里開始了Mattias另一位成員梁丘云和后輩們的演出。小型舞臺慢慢降落,湯貞在現場消失了。放出這段舞臺實錄的微博帳號“湯湯的圓圓”稱:“這就是湯貞打封閉那場演唱會的現場。不久之后,湯貞就回到了舞臺上。他享受演出,他不賣慘,他很堅強。對他來說,歌迷就是最強效的止痛藥,音樂就是最有力的麻醉劑、封閉針?!?/br>這段視頻出現的時機不可謂不突兀。新聞媒體還在把湯貞當作一個符號,一個案例,一張瘋了啞了不會說話的紙片人,放在社會新聞的語境里八卦和分析。這時候很多人又反應過來,湯貞是會說話的,他不光會說話,他還會唱歌,因為他不只是梁丘云口中被逼瘋了自殺了數次的“亞星受害者”,他還曾經是那個風頭無兩,圈內人誰提起他都要贊嘆三聲的亞洲巨星。有樂評人和粉絲發生了爭吵。因為那位樂評人轉發了這條視頻,稱從這段七年前的視頻看當年的頂尖偶像是什么樣的業務水平:“一流的演唱實力,超一流的臨場應變能力,超超一流的敬業精神!”接著他話鋒一轉,對現如今國內偶像市場音樂市場痛心疾首:“別說躺著唱,站著都沒幾個接上氣的!”粉絲們紛紛表示,寧愿自己的小偶像在舞臺上輕輕松松過幸福日子,也不要他們進精神病院去。更有時下最當紅偶像的粉絲后援會會長公開聲稱:“誰成天這么賣命當偶像,low不low??!玩票而已?,F在的音樂人真高貴,還認真點評上了,我哥是你點評得起的嗎?哥哥還有自己的生活要過,不奉陪你們這些音樂圈rou絲?!?/br>什么叫“哥哥自己的生活”,看這一大清早的新聞頭條便知道了。嘉蘭太子爺周子軻在香港某機場被狗仔蹲拍到了真人,他在數位空姐陪同下下了飛機,一落地便乘上當地商會派來迎接的車隊揚長而去。梁丘云坐在車里,看手里這份過期報紙,報紙頭條還登著梁丘云的名字,第二版是另一條同樣叫人過目難忘的新聞。*柯薇余光瞥到了梁丘云正看的報紙標題,她緊靠在梁丘云身邊坐著。坐他們倆對面的是呂天正和一個女秘書。助理小孟在前頭開車,副駕上坐的宣傳人員對呂天正講:“呂老師,我沒騙你,亞星那天晚上在船上的人都知道,護航船隊就是周子軻的人,找了一晚上就是為了找湯貞!”呂天正閑閑問:“這就是第一次?”宣傳人員道:“接著就是湯貞跳海,在海灘上,真跳了!是周子軻親自下去救的他,從海里抱著出來的!”呂天正一皺眉。那宣傳人員講:“接著護航船的直升機就來了,周子軻帶著湯貞就走了,根本都沒通知亞星娛樂!”柯薇在旁邊有點不敢置信,嗤笑:“周子軻也好湯貞這一口?”呂天正聽著也覺得蹊蹺?!爸茏虞V”這三個字,怎么會以這樣一種方式,跟“湯貞”這個名字扯到一塊去。他扶著煙斗,問:“這兩天他在湯貞那個精神病院過夜,也是真的?”“千真萬確,”宣傳人員在副駕駛上講,“多少報社記者都拍著照片了,周子軻開車大半夜從里面出來,大清早又回去,襯衫領子亂七八糟,那頭發,感覺剛睡完覺急匆匆就出來了,就跟回城里買了什么東西又著急回去似的?!?/br>“買套兒去了吧!”柯薇脫口而出。呂天正看她一眼,笑了笑,搖搖頭,大約實在受不了這個女人。呂天正自己臉上也掛著一種隱晦的笑容。“這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