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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差點給他氣笑,擰過身子不想搭理這無賴,這時就見馮表哥已經舔舐完傷口,騎馬后面馬車匆匆趕過來,看著燕綏還是有些別扭,整理了一下思緒才道:“昨晚多謝燁王出手相助,在下昨晚給您添了不少的麻煩,您還肯出面救我,我心里感激不盡?!?/br> 燕綏看他還是不怎么順眼,淡淡道:“既知道會給人添麻煩,安靜找一處地方呆著就成,做什么要出來無事生非?” 馮炎尷尬道:“我以為自己的布置無人能察覺,沒想到還是吃了算計...”他看了眼車里的沈蓉:“我有什么倒也罷了,若是牽連了表妹...” 燕綏的臉色才好看一點,被他這句說的又黑下來,沈蓉只得道:“表哥傷病未愈,不宜吹風,還是先回馬車里歇著吧,等咱們回了蜀地再商議吧?!?/br> 馮炎嘆了口氣,策馬又回了后面。 他這么一來兩人才稍稍有些緩和的氣氛又別扭起來,沈蓉只得主動打破僵局,掀起簾子往外瞧了眼:“咱們現在到哪里了?” 燕綏道:“古關,還有三天的路程到陽州?!彼值溃骸皸钸t怕是已經知道信兒了,就不知道他有沒有那份斬草除根的狠勁兒,直接帶兵來追擊?!?/br> 他想了下,又譏誚地揚了下唇:“不過有那些錦衣衛躥騰,他八成是要出兵的?!?/br> 沈蓉道:“這里可是楊遲的地盤,他能調遣的人馬絕對比你帶來的人馬要多的多,你還那么淡定?“ 燕綏在她臉上刮了刮:“怕什么?我也不是全無準備,你以為我這些天都是白忙活的?”他漫聲道:“救護的人馬過一會兒就會趕到?!?/br> 沈蓉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這才不說話了,他說的果然不差,馬車又行了大半個時辰,拓跋清就帶著人馬追了上來,兩邊人馬匯合。 拓跋清過來跟燕綏商議此事,仍是滿臉的心有余悸:“楊遲真是瘋了,昨晚上我前腳才踏出金筑,后腳他就命人封了城,不許任何人隨意進出,聽說還派了大隊兵馬出來追截您,他真是鐵了心要跟著朝廷混了?朝廷給他灌了什么迷.魂藥?” 燕綏對楊遲竟然很能理解:“他上了賊船就下不來,既然已經事敗,我是肯定不會再留他這個有二心的,倒不如搏一把,興許還能搏出生路來?!?/br> 拓跋清看局勢可比楊遲明朗,搖了搖頭:“朝廷如今已經...那個詞叫什么來著,對了,西山的太陽,蹦跶不了幾天了,這可真是個腦子不清楚的,白占這么大塊地方,腦子卻不清楚?!彼f完又問道:“王爺回去之后打算怎么處置這幫有二心的?” 燕綏垂眸道:“要是原來也能睜只眼閉只眼,如今這幫人絕不能再留?!?/br> 沈蓉沒忍住在一邊吐槽了句:“咱們安全回去再說成嗎?屁股后面還有追兵呢,想的倒是長遠?!?/br> 沈蓉在路上為了趕路方便,特地又換了一身男裝,于是疑似臉盲的拓跋清拍胸脯保證道:“李公子放心,路上有我護著你,不會有事的?!?/br> 沈蓉都無力吐槽了,土司大姐你這眼神就讓人很不放心好嗎... 拓跋清不知想到什么似的,又轉身沖著自己的下屬打了個響指,高聲道:“把人帶上來?!?/br> 沈蓉一怔,就見一個五大三粗的高壯漢子騎著馬拎著一個裊娜女子走了過來,她定睛看了眼,發現那女子竟然是瑤娘,她愕然道:“這是怎么回事?瑤娘她...” 拓跋清忙解釋道:“她說她是從土司府里偷跑出來的,她無意中聽到了一個錦衣千戶和楊遲的對話,心里十分害怕,所以就趁著楊遲調兵忙亂的當口換了衣裳跑了出來,不留神跟我撞上了,我瞧她相貌和李公子有頗為相似,就當她和你有什么親戚關系,所以帶兵出城的時候也把她給帶上了,沒想到她這般經不起折騰,路上顛簸了會兒就暈過去了?!?/br> 雖然拓跋清推論的過程很奇怪,但是結果大抵是沒錯的,沈蓉一開始對瑤娘沒什么好感,不過昨天聽說她硬是被朝廷攪黃了親事送到黔地給異族土司為妾,心里難免也起了些同情,伸手把她扶?。骸傲T了,先把她交給我吧,等會兒她醒了我就讓馮表兄照料?!?/br> 拓跋清點頭應了,又跟燕綏商議了幾句,才縱馬后退整合兩路人馬,讓自己的人馬加入燁王親衛之中。 馬車足夠寬大,就是坐三個人也綽綽有余,燕綏卻主動下了馬車改為騎馬,她怔道:“你下去做什么?” 燕綏瞧了瑤娘一眼,微微哼了聲:“我雖沒成婚,也知道避嫌的道理,未婚男女共處一室傳出去難免讓人誤會?!?/br> 雖然這話是表忠心,但是沈蓉還是聽出了一股打臉的意味,不過她現在也沒功夫跟他吵,翻著白眼送燕綏下了馬車,又給手上沾了點涼水,伸手拍了拍瑤娘的臉頰。 瑤娘被涼水一激就悠悠轉醒了,怔了會兒才反應過來眼前之人是誰,摟著沈蓉哀婉哭道:“表妹,我的命好苦啊?!?/br> 沈蓉給她哭的都升起了些憐憫之心,就聽她下一句便是:“王爺呢?”還左顧右盼了幾下。 沈蓉立刻就把那同情心蒸一蒸喂狗吃了,皮笑rou不笑地道:“王爺不在?!?/br> 瑤娘臉上有些訕訕的,沈蓉問道:“楊遲雖說生了二心,但也不至于氣量狹小到為難你一個侍妾,你這般不管不顧地跑出來怕才是九死一生吧?” 瑤娘臉色發苦:“要不是察覺不好,我也不會冒死跑出來。我昨日才赴宴回來就聽見他和人商議反水刺殺之事,要只是如此還罷了,我還隱約聽到他此次事敗和四哥有關,我也是姓馮的,楊土司又不是什么大氣量之人,只怕一回過神來就要殺我出氣,我還不如趁亂先逃了再說?!?/br> 她說的四哥指的是馮炎,沈蓉一想也有道理,沒想到她還有這般勇氣,多少人寧愿裝鴕鳥被整死也不愿意想法奮力一搏,她道:“馮炎表兄就在后面的車上,你去后面找他吧,你們是同宗的堂兄妹,也方便相互照料...” 瑤娘大概是覺著她坐的這輛馬車更安全,一把摟住沈蓉胳膊,顫聲道:“我等會兒去跟四哥打個招呼就成,我想跟表妹呆在一處?!?/br> 這到底是膽大還是膽小呢?沈蓉無語道:“...隨你吧?!?/br> 其實她覺得所有人的危險系數都是一樣的,追兵還會管你是誰?肯定都要一概殺之,反倒是她這個王爺的準王妃身份危險系數更大。 她見瑤娘一身塵土,于是取了件干凈的男裝遞給她:“你先換上這個吧?!爆幠镞@回倒是沒再出幺蛾子,接過衣服乖乖換上了,只是仍舊縮在沈蓉的馬車里不挪窩,一副賴定她的架勢。 燕綏帶著一行人,在拓跋清和護衛的護送下,一路快馬加鞭地往陽州趕,竟把原本五六天的路程生生壓縮到三天半,等到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