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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見她聚精會神,笑問了句:“烤的怎么樣了?” 沈蓉詫異問道:“李公子怎么過來了?” 李延之道:“這幾十只羊還是我抓的呢,我自然要來瞧瞧了?!?/br> 作為一個廚子,對食材滿懷熱情是基本素養,沈蓉難得贊了句;“李公子會選食材,這些羊羔rou都是上品,不僅rou質細嫩,而且還無一絲膻味?!?/br> 李延之趁機道:“別總公子公子的叫我,也太生分了,若你不嫌,直呼我名字即可?!彼f完又笑道:“其實不光這些金羊羔不光羊rou好吃,就連內臟味道也是一等一的?!?/br> 沈蓉來了興致:“不會很膻嗎?” 李延之道:“我曾去異族部落里跟他們打過交道,他們就會吃羊的內臟,尤其是羊羔的羊肝,會和蜜瓜汁先蒸一會兒,端上來不禁沒有絲毫膻味,反而還是別樣清新柔嫩?!?/br> 沈蓉興致勃勃地道:“回頭我也試試?!?/br> 李延之成功get到討好佳人的法子,緊跟著道:“我用五百兩銀子換了他們的秘方,只可惜怎么都做不出那份鮮嫩來,回頭我讓人把方子給你?!?/br> 沈蓉本來對他沒什么感覺,此時看他倒是順眼了許多,笑著行了個禮:“那就多謝李公子了?!?/br> 兩人說了幾句,沈蓉見羊rou烤的差不多,又忙叮囑眾人翻面,等到前頭的大比比的差不多,羊rou也快烤好了,她讓人把羊肚子里塞了些去油膩葷腥的果子玉米等物,把要奉給燕綏等人的金羊羔割下一點親口嘗了嘗,外酥里嫩滋味濃郁,而且半點沒有膻味。 她滿意地一揮手:“抬上去吧?!?/br> 眾人當然不可能在萬壽臺上就吃喝起來,也太不雅觀,萬壽臺后面有一處觀樓,按照慣例一向是在那里吃烤羊rou的,燕綏帶了眾人進了觀樓,轉眼金羊羔就被抬了上來,那香味引得所有人都忍不住鼻翼翕動,李參將和李夫人開玩笑道;“還以為你這輩子手藝都不會長進了呢?!?/br> 李夫人嗔了他一眼,又笑道:“哪里是我做的?”這時沈蓉被人引了上來,她伸手一指:“是阿蓉做的?!?/br> 李參將是燕綏的姨夫,李夫人的夫君,沈蓉的事兒他不可能不知道,沖著沈蓉和氣地笑了笑就不再多言了,李夫人拉著沈蓉坐在自己身邊:“我的兒,可辛苦你了,趕緊歇著吧?!?/br> 老王爺此時正坐在上首,他原來倒是跟沈蓉有過一面之緣,不過沈蓉那時候著意打扮的灰頭土臉,他也沒在意,而且他最近也聽說李夫人府里多了位姑娘,容貌氣度皆是不凡,今日一見果然容色殊麗,他難免多看了幾眼,目露驚艷,不過很快就收回目光。 按照慣例,第一份金羊羔rou肯定是要給最尊最長的人吃的,幾個侍女手持彎刀片下細嫩的羊rou放到盤子里,畢恭畢敬地捧給他,老王爺夾一筷子吃了,本來就是意思意思,沒想到這羊rou滋味極美,外皮酥脆內里rou質細嫩,把羊rou的鮮味全發揮出來了,和眾多調料相輔相成,他難免多吃了幾筷子,又飲下一口美酒,舒展開眉頭大贊道;“味道臻美?!?/br> 沈蓉不知道該不該起身道謝,被李夫人使了個眼色便作罷了。她就見老王爺把那一盤rou用完,又痛飲了幾口美酒,侍女才繼續給燕綏割rou,她不覺替燕綏抱怨了幾句,烤全羊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她這邊心里正牢sao著,就見老王爺忽然變了臉色,捂著喉嚨重重地咳出一口血來,再極為響亮地咳嗽了幾聲,最后仰面倒下去人事不知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臉色大變,老王爺的幾個親衛立刻拔出佩劍,劍尖直指李夫人和沈蓉這邊,眼看著就要向李家的坐席奔過來。 燕綏目光一沉,聲調極冷:“下去!” 李夫人何曾被人這般待過,臉色也大變了,重重一拍桌案;“放肆!” 第55章 李參將自然要護著妻子,挺身站起來擋在李夫人之前, 老王爺的親衛被燕綏這么一呵斥, 也不敢再貿然動手, 站在原地躊躇不前。 沈蓉搭在桌案上的手微微一緊,她哪里想到烤個羊rou還能烤出來這么多事,廚子可真是個高危行業??!她瞧了眼李夫人,見李夫人沖她點頭, 她這才緩緩起身道:“羊rou絕對沒有問題, 這羊rou不光我親自嘗了,就連試菜的人也吃過, 方才在廚下有許多人可以作證?!?/br> 燕綏目光逡巡一圈,看著沈蓉道:“沈姑娘, 勞煩你跟我去廚下走一遭, 我要去廚下查驗?!?/br> 沈蓉一怔,點頭應了個是, 抬步邁出來和他并肩往廚下走,他的手下人在身后跟著, 他右手輕抬, 那些人主動后退了幾步, 留下二人在廚下獨自說話。 沈蓉抬眼道:“不是我做的?!?/br> 燕綏點了點頭:“我知道?!?/br> 沈蓉遲疑道:“你信我?” 她知道燕綏對自己有好感不假, 但是他和老王爺還是父子呢, 更何況權力爭斗面前, 什么情愛都是扯淡。她要是真敢對燕綏起一點歹心, 別說是他了, 就是他手下人都能把自己給千刀萬剮了。 燕綏嗯了聲,偏頭看了她一眼:“你不信我信你?” 這話頗為繞口,不過沈蓉一下子聽明白了,尷尬的沉默不語。燕綏并不瞞她:“我前些日子就知道蜀中出了朝廷的內鬼,五六天前我遇到了刺殺,若非有內鬼作祟,刺客根本不可能如此清楚的掌握我行蹤,我猜測他會趁著這回大比,所有人都忙亂的時候動手,所以在大比之前就準備了一番?!?/br> 他說完微微蹙起眉,其實在他的布置下,幾乎有八成的把握能把那人抓出來,只是未曾料到老王爺的手下如此莽撞,險些傷了阿笑和姨母,壞了他的布置。 沈蓉聽的目瞪口呆,不光是這件事本身讓她驚愕,更讓他驚愕的是燕綏竟然把這么大個局直剌剌告訴她了:“你,你跟我說這些做什么?!敝赖脑蕉嗨赖迷娇?! 燕綏笑了笑:“我答應過你,以后不再騙你了?!?/br> 他緩了下又道:“當然,我還有件事要問你?!彼瓜卵壑笨催M她眼底,兩人目光相交,他的目光帶著某種審視,看的沈蓉心里顫了下:“上回你兄長說你們一家并不是自愿來蜀中的,你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 沈蓉抿了抿唇:“王爺不是在查伏在蜀中的自作內鬼嗎?為什么突然問到我的家事上去了?” 燕綏道:“細作之事當然要查,不過我更覺著,我當初才一出事你大伯一家就到了蜀中,著實太巧,而且細作也恰巧是這時興起風浪的,你兄長言談間又有些什么,我不能不過問一句?!?/br> 沈蓉不想讓這事兒牽連到自家,于是一口咬死了:“我兄長不過是隨口一句牢sao之言,勞王爺掛心了那么久,王爺未免也太多疑了些,蜀中繁華,來來往往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