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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幫不幫我找??!” 燕綏已經不打算把瓶子還給他了,不動聲色地把琉璃瓶攥在手里:“整個王府的下人少說也得有三四千,不如我拿著這幅小像幫你找找?” 到時候隨便找個由頭就能把瓶子扣下,人就說沒找著,看他還怎么惦記。 不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李延之無所謂地道:“成啊,不過你得先把琉璃瓶還給我,我已經找了畫師照著小像臨摹了幾幅畫像,到時候你照著畫像幫我尋吧?!?/br> 燕綏:“...”居然還有后手。 李延之這么一攪和,使得他本來要不要跟沈蓉說實話之間徹底倒向了說實話,雖然沈瑾很讓他厭惡,但是畢竟媳婦更重要??!再不說實話,未來王妃都要給人拐走了。 李延之還不知道自己一個請托竟使得燕綏下定了決心,正猶自絮叨不停,燕綏就見府里的管事被人匆匆引進來,面露躊躇,這管事是他留在王府里幫襯沈蓉的,他先打發李延之下去,這才問道:“出了什么事?” 管事低聲道:“正院里老王爺和王妃把沈姑娘叫去做菜,人都已經一天了人還沒回來,奴才覺著不大好,托人去打聽了一二,好像是正院出事了?!?/br> 燕綏手指一緊,吩咐人身邊副將先看著營地,自己騎馬回了王府,見著老王爺立即問道:“父王,出什么事了?” 第40章 第 40章 沈蓉捂著額頭躺在牢里,鼻端盡是陰濕的氣息, 她本來還想著實在不行, 能不能托人帶話告訴燕綏, 讓他向燁王求求情,一進牢里才發現自己真是異想天開, 這秘牢里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老王爺的親衛更是一言不發,沈蓉也顧不得旁的了,扯著虎皮做大旗,對著親衛道:“我是燁王姨母李夫人家中的客人, 還望這位大哥看在李夫人的面上,幫我傳句話出去?!?/br> 親衛面上神色不動, 似乎沒聽見一般,旁人大概是受了啟發, 你一句我一句地攀起了關系來,有人吵嚷著‘我爹的哥哥的兒子的好兄弟是王爺的總管,你們放我出去, 以后定有要出!’親衛覺著不耐,直接卸了他下巴。 這下牢里鴉雀無聲了。 他們這些伺候的人雖然沒犯事, 更稱不上大犯要犯,但老王爺為了怕他們走漏風聲,還是把他們關進了地牢的一處密道當中, 一點聲音都傳不到外頭去, 這以往重刑犯能享受的待遇, 可不是隨便哪個貓三狗四都能進來的。 沈蓉兩只手緊攥在一起,臉色煞白地頻頻看向牢門外,時間越久,她能活下來的希望就越小。此時也有不少人醒悟過來,都在牢里放聲嚎哭起來。 老王爺的親衛面色冷漠,目光在人群里逡巡片刻,似有幾分憐憫,這時另一個親衛附在他耳邊耳語幾句,隱隱約約說著藥熬好了之類的話,接著就有人拎了一只木桶過來,木桶里漆黑的液體上下晃動,一股子中藥味在牢里逸散開來。 親衛目露憐憫,慢慢道:“諸位大都是府里的世仆了,老王爺說了,這回是他對不起你們,他能做的只是給你們留下個全尸。你們的家人親眷王府里會負責照料,死了之后也會體面厚葬的,你們就安心去吧,權當是為王府盡忠了,以后說出去也是個忠名兒?!?/br> 所有人自然都不甘心,,他很快指著一個拖出去,那人本來還想反抗,被他捏住嘴硬是把藥灌了進去,慘嚎了幾聲之手,口鼻冒出血來一動不動了。 還有的仗著身強力壯想要反抗,頸子上挨了一刀立刻也沒了聲息,親衛淡淡道:“老王爺想留你們一個體面的全尸,就不要不識好歹了?!?/br> 沈蓉兩只手緊了又松,覺著此時可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但她又不甘心死的這么不明不白,看著親衛腰間掛的鑰匙,咬了咬牙準備拼死一博。 眼看著親衛灌藥已經要灌到她了,突然方才來送藥桶那人又匆匆趕了過來,在親衛耳邊低聲:“...王爺的人不知怎么過來了,正在地牢門口問咱們關押的地方呢,咱們說是不說?” ...... 老王爺瞧見燕綏,皺眉不愉道:“你不是在外練兵嗎?就為了這個特特趕回來?”他見燕綏沉著臉不言語,還當他是為胡王妃懷孕之事擔心,揮了揮手讓伺候的人都下去,這才嘆了口氣道:“我一時不察,讓王妃有了身孕,不過你不用擔心,此事我會料理妥當,絕不會傳出去分毫的?!?/br> 他說著自己也很郁悶,他跟胡王妃宿在一起的時候不多,每回都是讓她服了避子湯的,哪里想到她竟然會有身孕,就是胡王妃自己也沒料到。 燕綏要問的當然不是這個:“下人呢?聽說我廚下有個廚子被父王叫過來,她是不是也牽涉到此事中了?” 老王爺一直在料理胡王妃的事兒,他不說老王爺一時半刻還想不起來,聞言忙道:“這群人人多眼雜,不能再留?!?/br> 燕綏聽他還沒來得及處置,懸著的心先是一松:“旁人都是父王院里的,父王要處置我管不著,但那個廚子還請父王交還給我?!?/br> 老王爺滿面不快道:“此事事關重大,絕對不能傳出去分毫,不然讓朝廷知道了又是一場風雨,你上回失蹤了那么久,蜀地本就已經流言四起了,如今這又是發什么瘋?!此事放一個人出去跟放一群人有區別嗎?” 燕綏淡淡道:“我保證她不會說出去?!彼娎贤鯛敵亮四樉鸵芙^,竟然直接轉身往地牢走:“罷了,我此次回來,本就不是和您商議的?!?/br> 老王爺統轄蜀地多年,自然也有自己的心腹屬下,捉拿沈蓉的就是這些人,所以燕綏才會來問他一句,但他執意不放人,燕綏就要強行帶人了。 老王爺氣的臉色鐵青:“孽障!你為了區區一個廚子就要反我?!” 他本來還想著燕綏是不是為色所迷什么的,但仔細回想了一下沈蓉的樣貌,只能想到一團厚劉海和黑黢黢的衣裳,燕綏怎么也不至于看上這樣的,只能歸咎于他非得和自己作對。 燕綏沒有回頭,異常平靜道:“父王多心了,兒子回頭再向您賠罪?!?/br> 他去找老王爺的時候,已經派了親衛來跟老王爺的親衛周旋,老王爺的親衛執意不說人關在哪里,兩邊人已經在地牢門口動起手來,不過他帶來的人更多,老王爺的親衛三兩下就被圍住了脫身不得, 燕綏冷聲問道:“人在哪兒?”老王爺的親衛咬緊了牙關不答話,他的參將大聲喊道:“王爺,人沒在地牢里,我看他們方才進去的地方,八成是關在密牢里!” 密牢的入口和地牢還不在一處,燕綏腳步一轉,匆匆往密牢趕過去。 沈蓉正咬咬牙準備拼一把,外面一陣急急的腳步聲傳進來,沈蓉忙抬頭去看,還沒看清楚來人,牢門就被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