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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不染,比尋常人家的臥室都干凈,地方頂一般人家兩個臥室大,就是做什么大菜也都施展得開。 沈蓉環顧一周,作為一個廚娘她對工作環境還是挺滿意的:“這地方就我一個人用?” 燕綏一怔才道:“王爺說你要是需要,可以給你派幾個人手過來?!?/br> 沈蓉笑著調侃道:“要你也行?”她在他肩頭拍了拍:“不過你身子結實,顛勺估計能顛的起來?!?/br> 燕綏揚了揚唇:“只要是阿笑開口,別說是顛勺了,就是想要我的身子也可以啊?!?/br> 沈蓉聽著這話怎么這么怪呢,她看他笑的很有些不懷好意的意味,撇撇嘴:“算了吧,你可是連土豆和紅薯都分不清的人才吶,哪個敢讓你當廚子,除非不要命了?!?/br> 她說完又不禁問道:“不過你們王爺怎么突然想起設立小廚房了,他原來的菜色是從大廚房出嗎?” 燕綏道:“王爺一般不怎么在家吃,多半就是在外頭忙活的功夫順道就吃了?!?/br> 沈蓉道:“那可不大康健?!毖嘟椧恍Γ骸艾F在不是有你了嗎?” 沈蓉又問道:“我以后就專門負責王爺王妃的菜色了嗎?不過這偌大的王府難道連個可靠的會做菜的積年世仆都找不著,何必非得去外頭找呢?也不能確定招來的人靠譜不靠譜?!?/br> 她既說到這個,燕綏就不得不自證一下清白:“府里除了老王爺有一位正妻,王爺中饋乏人,房里也沒有旁的鶯鶯燕燕?!彼D了下,唇角微勾:“自然不能白來,要簽身契的,簽了身契以后就是我王府的人了?!?/br> 沈蓉嚇了一跳:“要簽賣身契?那我還是算了吧?!彼f完拎著包袱就要走人,雖然她現在沒著沒落挺想先找份能賺錢的差事,但也絕不可能賣身為奴啊。 燕綏見她嚇著了,忙安撫道:“只是兩年短期的活契罷了?!?/br> 沈蓉這才收了驚色,想到原來聽的那些風傳,結合了一下大錘至今說他尚未婚配的事,不由得開了一長串腦洞,拉著他悄聲問道:“你肯定是見過燁王的長相吧?他長什么樣???” 燕綏只得繼續維持自己未來的形象,只得道:“修眉俊目,神姿高徹,風骨出塵,自是潘郎風采,不讓宋君之貌?!?/br> 沈蓉表情古怪:“真的?”她以后想想燕綏這話,總忍不住恨恨罵一句臭不要臉滴,沒見過這么自夸的! 燕綏肯定頷首:“自然?!鄙蛉赜謫枺骸氨饶氵€好看嗎?”這問題問的...燕綏半天才艱難道:“我怎敢跟王爺比?” 沈蓉滿臉疑惑地喃喃自語:“他要真生的那么好看,為什么現在還沒有妻室?”難不成燁王不喜歡女人? 燕綏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誰說長得好看就一定要有妻室了,說不準王爺是在等他的有緣人?”他見沈蓉一臉好奇,伸手拉了拉她的手:“王爺現在不在府里,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咱們先回去歇著吧?!?/br> 沈蓉斜眼看他:“咱們?” 燕綏笑了笑:“走吧?!?/br> 王府規矩森嚴,沈蓉可不敢隨意亂跑,老老實實地跟在他后面往住的小院走,兩人并肩走到一處小徑時,就見幾個健壯姑姑拽著一妙齡女子的頭發往外拖拽,她定睛看了看,正是上回見到的曲紫,不過曲姑娘此時就沒了上回的鮮亮明媚,面頰青腫,頭發蓬亂,正不住掙扎著,腦袋亂甩,忽的一抬眼,正好看見沈蓉身邊的燕綏,撲騰著就想跪下哀求。 她沒敢繼續求燁王留在府里,只想求燁王看在老王爺的份上留她些體面,拽她出去的姑姑一時不察,捂住她嘴的手松了松,她一個字音就吐了出來:“昂...” 燕綏面色微沉,幾人手忙腳亂地把她重新拖回去,拉出角門塞進馬車里,她在這之前求情還有可能,一出聲之后再沒戲了。 沈蓉還不知道自己做的涼面被她頂替的事,她就是知道了估計也只罵一聲‘蠢’,只怔了怔道:“這位曲姑娘犯什么事了?” 燕綏沒跟她說那么多,怕露餡,只是道:“她沖撞了王爺,王爺下令送她出府?!?/br> 沈蓉瞧那樣子就不像被正兒八經請出府的,惴惴道:“這么說王爺脾氣不大好?我要是有什么錯處,給人掌嘴豈不狼狽?” 燕綏心里默默地回一句,你都敢管王爺叫大錘了誰還敢掌你的嘴?他緩聲勸道;“沒有你想的那般嚴重,她是老王爺想要給王爺納的妾室,王爺不喜她仗著老王爺的名號諂媚胡為,所以這才命人將她送出去,你又不是那樣的性子,何須擔心這個?” 沈蓉還是覺著上位者心思難測,想了想才問道:“她方才說什么呢?什么昂,還是王?” 燕綏面不改色,心里已經把曲紫鞭尸:“可能是胡亂說了句?!?/br> 他送沈蓉到院里就自己回去,第二日一早有人送來了一身衣裳,說是王府里底下人的制服。沈蓉展開來瞧了眼,就見是一套異常嬌嫩的水杏色衣裳,整體上還有些制服意味,但是腰身處收緊,兩側有些細碎精致的褶皺,裙擺褶間細窄繁多,走動間有些流水般的娟娟暗紋,袖子有些仿琵琶袖的樣式,不過手腕處卻收緊了,整體樣式精致典雅 ——就是有一點,看著不像是給廚娘穿的,倒像是給王爺的女人穿的。 沈蓉換好之后對著鏡子照了照,果然又增了三分清艷容色,不過她卻更郁悶了,走出去問才進來的燕綏:“這真的是廚子穿的衣裳?別是把哪位妃妾的衣裳錯給了我吧?” 燕綏仔仔細細打量她幾眼,尤其在那處纖細柔軟的腰身處多停留了片刻,心情頗好地含笑道:“這不是挺好的嗎,哪里不對?” “你們家廚子做菜穿的花枝招展的?”沈蓉皺眉道:“穿成這樣我怎么活動???” 燕綏道:“你現在活動的也挺好?!彼倚√饤椧淮虬缯媸巧阄毒闳?。 沈蓉擺擺手示意我跟你說不清,只得又回屋翻了個圍裙套在身上,勉強把衣裳擋住,又從屋里去了號牌,取了東院的小廚房。 廚下有二男二女一早就在廚下候著了,想必是燁王派給她打下手的人,一見新來的主廚如此年輕貌美,都不覺暗露訝異,當中一個少年多瞧了幾眼,見她眼帶笑意地看過來,臉已是紅了。 沈蓉打量一圈,兩個侍婢都是模樣周正也不過分美艷,神態恭謹謙和,一個叫華山一個叫峨眉,兩個男人當中一個是那方才臉紅的靦腆少年,名叫青城,另一個是個膀大腰圓慈眉善目的中年男子,聽說原來本是王府大廚房的掌勺,往哪里一站跟座山似的,名喚曲衡山。 這起名方式也是絕了...沈蓉心里敬仰了一下那位素未謀面的燁王,她倒也不怯場,笑了笑道:“我原跟大家不認識的,不過以后就在一間屋里當差了,我有什么錯處大家提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