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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下了碗筋道爽滑的面條,蓋上幾片牛rou,最后再撒上一把碧綠的香菜和小蔥,輕輕松松四碗牛rou面就做成了。 沈幕咬一口咸鮮十足,醬香濃郁的牛rou,就連口感也是十分有嚼頭,連連感嘆道:“就是有天大的糟心事,吃這一塊牛rou也就不愁了?!?/br> 沈蓉跟沈瑜商量道:“反正離官道修好還有一陣,咱們家雖說這些天賺了點銀子,但也不能坐吃山空,等到時候去蜀地的路上也得一大筆花銷,不如在這里重新開店,好歹把咱們這幾日的嚼用賺回來?!?/br> 她前陣子發現只要燕綏在店里跑堂,店里的客流量就能多好幾倍,生生一個活招牌。 沈瑜其實特不喜歡閨女整天錢啊錢的,不過生活所迫也無可奈何,于是點頭道:“你自己看著弄吧,到時候有要搭把手的知會我和你哥一聲?!?/br> 燕綏低頭吃著牛rou面,已經浮想聯翩自己把這枚小甜棗拐到蜀地讓她天天給自己做飯的美妙場景,唇邊隱隱泛出笑意。 沈蓉當然不知道大錘吃了塊牛rou都吃出幻覺了,等他們吃完,她走過去拍拍燕綏的肩膀,鼓勵道:“以我的廚藝加上你的美色,咱們這店開起來肯定能賺的缽滿盆滿的?!?/br> 燕綏給噎了下,很快歪著頭抿著唇道:“阿笑,我的美色只是你一個人的?!?/br> 沈蓉跟他斗智斗勇也長了不少經驗,從善如流地嗯了聲:“所以我有使用權?!?/br> 可惜還是不敵燕綏無恥,他眉梢微微一挑,壓低聲音,聲線里帶了幾分癡纏:“哦?阿笑想怎么用?” 沈蓉:“...”他含笑看了一眼她:“只盼著阿笑用的時候憐惜則個?!?/br> 沈蓉:“...” 她給硬生生堵在原地,半晌才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洗碗去!” 她帶著一肚子被調弄出來的郁悶睡覺了,第二日還得早起去買食材,新鮮雞鴨這些都必不可少,沒想到一大早的竟然下起雨來,她只得又這番回屋里,取了油紙傘出來,正好燕綏也起了身;“走吧,我跟你一道買食材?!?/br> 沈蓉點頭應了,燕綏忽問了句:“你在京里也是金尊玉貴的大家千金,如今事事都得自己親力親為不說,稍有些身份的人就能欺壓你們一二,有沒有覺著難受過?” 沈蓉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想起來問這個了,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本來挺難受的,但是想想那些被抄家滅族,男子被斬首,女子被送入教坊司的人家,我們家不是好多了?” 燕綏一想那情形止不住地皺眉,又開始潤物細無聲地開始給她洗腦:“如今你們是沒碰上真正的難處,若有朝一日真碰見了,只怕下場也不會比你說的好到哪里去,你有沒有想過這些?” 沈蓉怔怔地搖頭,他繼續開展洗腦大業:“你父親兄長只怕今生再難步入仕途,可你呢?你想不想擇一可靠的良人...” 沈蓉:“...” 她沒好氣地直接截斷他的話:“你是兼了媒婆的差事???” 燕綏以手握拳,掩嘴微微一笑:“不過問你幾句?!?/br> 沈蓉道:“你這話真是直男思維,我們家如今這境況,要是想找個年紀品行差不多的,那只得往差不多門第尋,要是想扒高,說不得就得找個年紀大好些的,沒準還是填房,還不如我努力賺錢養活自己?!?/br> 燕綏給她堵得郁郁:“也有身份尊貴又年少有為的,你這樣每天累死累活豈不辛苦?” “照你這么說我就得好逸惡勞等著個夢中情人來娶我?”沈蓉懶得跟他再扯這個:“不說了,我跟你扯不清?!?/br> 兩人沒多久就走到了買鴨鵝水產的地方,燕綏先這味道難聞,蹙著眉掩住鼻子,沈蓉正要笑話他矯情,沒想到一腳踢到一處裝活鵝的籠子上,正正好一腳把籠門踢開,里面的大鵝四散跑了出來,見著她這個生人,毫不留情地就在她小腿處下嘴啄了幾下。 沈蓉懵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在原地連蹦帶跳地要躲開鵝群,一時間鵝毛紛飛,燕綏的好身手在這里也沒了用處,只得和店家合力用網兜把鵝群趕了回去,費了半天的勁才終于把最后一只鵝趕進籠子里。 沈蓉覺得自己腿都被啄腫了,腦袋上插了一腦袋的鵝毛,燕綏又是好笑又覺著有些心疼,走過來扶著她問道:“阿笑,你沒事吧?” 沈蓉走路都一瘸一拐的,想哭都找不著墳頭:“我最近真是沖撞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吧!” 燕綏想笑又擔心這時候笑出來要被她記一輩子,攙著她道:“先別說這個了,咱們先回去吧?!?/br> 可憐沈蓉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了還得撐著起來買菜,等買完菜實在是走不動了,燕綏很自然地在她身前傾下身子:“我背你?!?/br> 沈蓉有點不大好意思,瞧了瞧來往的行人:“不大好吧,我自己走?!?/br> 燕綏勾頭沖她一笑:“也對,是不大好,萬一有人說你是我娘子,那我一身的清白豈不是給你毀了?” 沈蓉:“...” 她二話不說就跳到他背上,惡狠狠地笑:“那你就試試,看我能不能壞了你的清白!” 燕綏背著她慢慢往回走,沈蓉一手拎著菜籃子一手撐傘,她故意把傘壓的低低的,不讓旁人瞧見兩人相貌,又用手臂橫亙在兩人之間,兩邊保持一定距離,他猜出她心思,偏偏不想讓她成事,走了沒幾步就故意道:“阿笑,我額上冒汗了?!?/br> 沈蓉思路產生了偏差,皺眉道:“才走幾步你就冒汗了?我很沉嗎?” 燕綏掂了掂表示她體重無礙:“只是我走累了而已,阿笑,你有帕子嗎?幫我擦擦汗吧?!?/br> 反正撒嬌賣萌的事兒干的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反正該掉的節cao也已經掉光了,索性掉的更徹底一點。 沈蓉前兩天還覺著燕綏的智商和性子終于穩定下來了,沒想到才兩日又被打回原形,她道:“冒汗了就讓風吹一吹,吹干了就干了?!?/br> 燕綏嘆道:“阿笑,你可真沒良心,忘了我現在背的是誰嗎?” 沈蓉這才勉勉強強地掏出手絹來給他擦了擦額頭,他偏頭假作配合,任由柔潔的絹子在他臉上擦拭,他不著痕跡地嗅著她垂落下來的一縷青絲,又看著她晶瑩白皙的側臉出身。 沈幕才從酒館里走出來,就瞧見燕綏背著自家親妹從雨幕中款款行了過來,自家小妹素手撐傘,用絹子幫他擦著臉頰,他側眼抬頭,唇邊含笑,兩人容貌都是上佳,左看右看都是一幅朦朧綽約的畫卷,特別是其中流轉著若有似無的幾分曖昧,更使得畫面鮮煥美好。 ——但是他就這么硬生生看的風中凌亂了。 當初沈蓉在京中的追求者甚眾,當中也不乏品貌出眾的青年才俊,他就從來沒見他妹對哪個男人這么親近過!就是當初施既明在京里也是少有的翩翩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