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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成了個傻子。 他伸手接過:“多謝?!眳s沒有直接吃,正好沈蓉這時候叫他,他起身走過去:“怎么了?” 沈蓉道:“我聽茶館掌柜說碧波縣明天有早市,東西齊全不說,價格也比現在店面里低上二成,咱們現在縣里住上一晚,明天早市趕了早市再回去?!?/br> 燕綏也正好有話想問這兩個不懷好意的惡客,于是點頭道:“東家做主?!?/br> 沈蓉一開始聽他說東家兩個字暗爽,后來越聽越別扭,怎么聽怎么想戲謔,咳了聲道:“你能不能換個稱呼?” 燕綏一笑:“阿笑?笑笑?錘錘?還是小寶...”他見沈蓉瞪眼,才把最后一個字咽回去,輕笑一聲:“你喜歡哪個,隨意挑?!?/br> 沈蓉:“...還是東家吧?!?/br> 燕綏失笑,沈蓉再一次飲恨敗北。 三人便尋了間相對便宜的客棧住下,沒想到那千戶和跛子竟也跟了過來,面色悲慟地解釋道:“我們方才回家,娘子竟然帶著孩子改嫁了,家里也換了地方,我們,我們實不知道該去哪里落腳...” 燕綏和沈家兄妹倆:“...” 這也太特么狗血了吧!這回不光是燕綏,沈家兄妹倆都覺著不對了,出門在外小心總無大錯,沈蓉干脆利落地轉身道;“那兩位就在此落腳吧,我們換個地方住了?!?/br> 兩人對視一眼,知道他們起了疑心,兩人方才是生怕魏燕綏跑了,這才編出一個借口來,這回再不敢冒進,任由三人出了客棧,暗暗記下他們的去向,這才開了間屋子睡下。 此時天色已晚,三人也沒跑多遠就隨意尋了間客棧住下了,晚上吃的照舊是涼面,沈蓉吃了兩口油賊多鹽賊少的面條實在是忍無可忍,用桌上放的茱萸油,香醋和鹽把涼面重新調了調,使得面條吃起來香酸撲鼻,三人這才扒拉著吃完一盤子。 吃飽之后三人就各自歇下了,第二天早起去趕早市,走到半路燕綏忽然蹙著眉道:“我身子不大舒服,你們先去吧,我隨后跟上?!?/br> 他蹙著眉白著臉的樣子還真點病美人的架勢,沈幕不是刻薄之人,見他臉色真是不大好的樣子,便道:“那你就先回客棧歇著吧,買東西我們兩人就夠了,只是別耽誤中午返程?!?/br> 燕綏點頭答應了,沈蓉雖然看他不太順眼,但也不至于特意刻薄他,也叮囑了幾句就跟沈幕去趕早市了。 燕綏皺著眉往相反方向走回去,一直跟在身后的千戶和跛子見三人分開,暗道一聲天賜良機,毫不猶豫就追了過去,要是擱在原來他們要刺殺魏燕綏定不會如此冒失,但見他如今半瘋不癲的,就沒有那許多顧忌了。 燕綏昨日留心瞧過,客棧后面是有座后山,他知道兩人在后面跟著,就把人往后山引,兩人也沒想到路越走越偏僻,不留神竟把人給跟丟了,兩人心里已經知道中計,但卻沒多害怕,魏燕綏是天縱之才不假,但論單打獨斗未必是他們這些專被培養的刺客的對手,更何況他們這邊還有兩個人。 兩人對視一眼,果斷尋到一處有利地形背靠背擺開陣勢,大聲道:“既然您已經發現了,何必藏頭縮尾的,這可不是您的做派??!” 千戶話音剛落,燕綏已經從一處山石后面繞了出來,抱胸挑了挑唇;“我正好有些事情想問二位?!?/br> ...... 沈蓉正在跟沈幕往早市趕,突然一摸腰間:“哎呀,我忘拿銀錢了!” 沈幕忙問道:“不會是讓人給偷了吧?” 沈蓉仔細回想了一下,搖搖頭道:“我想起來了,不小心落在客棧里了,我回去拿吧?!?/br> 沈幕道:“離早市開市還有一會,我陪你一道回去取吧?!?/br> 沈蓉搖了搖頭:“不用了,又不太遠,我去去就回,哥你在這兒等等我?!彼f著扶了扶腦袋上的斗笠,提著裙子就匆匆往回趕。 她住的地方在二樓,她才取了荷包準備出去,突然想到隔壁還有個病號,也不知道他現在好了沒,她走到隔壁敲了半天門,卻不見有人應答,暗道這廝不會是暈在路上了吧? 正好有小二從她身后路過,沈蓉忙問道:“這間屋里住的另一人呢?他早上可有回來過?!?/br> 小二怔了怔才道:“沒有,沒人回來過,我也不知道另一位客觀去了哪里?!?/br> 沈蓉正在疑惑,就聽另一位跑堂的插話道:“可是那位高高瘦瘦,長的跟神仙似的客官?” 沈蓉干笑了聲:“是他,他去哪了你可見過?” 跑堂的道:“我方才出去倒泔水的時候在后面老遠見了,只是不敢確定是不是在店里的客人,所以沒敢叫人?!彼D了下又不好意思地憨笑幾聲:“我們客棧地方偏,來往的客人總有幾個會迷路的,等我忙完去幫您找找?” 沈蓉頭想到燕綏那時好時壞的智商就覺著頭大,要是他沒找著路被什么豺狼虎豹給吃了那也忒慘了,她猶豫片刻:“不勞煩這位小哥了,你給我指個方向,我先去找找看?!?/br> 跑堂的認真給她說了地方,沈蓉道過謝之后立刻去后面找人。 ...... 燕綏有些氣喘,輕輕吐納幾口就緩了過來,而那跛子和千戶就比較慘了,被打斷了手腳扔在一邊,兩人面色慘然地看著他:“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燕綏漠然看著兩人:“要死有的是時候,我有話要問你們,你們若是照實答了,我就給你們個痛快?!?/br> 兩人面色灰敗,冷笑一聲不再言語,燕綏的腦海里閃過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面,額頭又突突亂跳著疼了起來,他強忍著頭痛,抿了抿唇,冷聲問道:“你們究竟是何人?為何要殺我?” 他本來想直接問我是誰的,但覺著太二了而且兩人也不可能回答,于是換了個問法。他沒想到兩人先是一怔,繼而狂笑起來,笑的眼淚都冒出來了。 燕綏面色微沉,正要開口,那千戶就已經冷笑著嘶聲道:“不知道嗎?那你就腦子不清不楚地這么過一輩子吧!” 燕綏暗道一聲不好,正要上前,千戶和跛子就齊齊咬破嘴里的毒囊自盡了,他臉色異常難看,在原地看著兩人的尸首靜默了會兒,伸手在兩人身上搜了幾遍,確定找不到什么有用的東西了,這才深吸了口氣返身準備下山。 他才走出沒幾步,忽然聽見衣物和枝葉摩擦的輕微響聲,他假作不絕,不動聲色地往聲響發出的地方靠近,毫無預兆地探身制住那人。 燕綏攥住來人的手腕把她推抵到樹上,忽覺著手里的觸感過分纖細柔膩了,他低頭去看,就見沈蓉一臉駭然地看著他,燕綏心里一沉,下意識地松了松力道:“你...” 她半晌才聲音微顫地開口問道:“你到底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燕綏:以后我們要成親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