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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又何足掛齒。只怕令尊此刻尋不到你,一定心急如焚。我會命人到府中告知,林姑娘且安心在這山寨住上幾日?!?/br>這話以退為進,雖然是在要林清兒安心,實在是暗示,一旦把事情告知丞相府,只怕林清兒在這兒也住不了多久了。只不過,這話在謝一耳中聽來,卻是另一番意思。他還以為,叡王爺這是在好言勸慰,要林清兒安心住下來,心頭不由得一梗。孤男寡女共處一院,抬頭不見低頭見,若是日久生情,他又該如何向皇上交差?想到此處,他也顧不得那么許多,起身對著叡王爺作了一揖:“王爺,保護林清兒小姐的安危,下官身為朝廷之臣,也理應為叡王爺分憂,請求王爺答應下官,這段時間許我住在叡王爺的院落,也好略盡綿薄之力?!?/br>叡王爺聽聞此言,自是喜不自禁,還沒等他回復,一旁的公孫非也站起身,雖然說的話與謝一有些出入,但意思都是一樣的。只要謝一肯留下,王爺當然在意旁人誰來誰往,當即答應下來。林清兒看著謝一,有些疑惑,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本事,居然能讓叡王爺對他如此垂青。轉念一想,能在圣上身邊擔任起居郎此等職位的,也定非凡夫俗子,準是有些本事在的。想到此,她也只能怏怏地扁扁嘴,本以為來了這山寨里頭,便可以不用再顧及城中之人的目光,能時常找了借口來拜謁叡王爺,卻不想日后只怕還得再加上他們兩人才行,心下倒是有些焦灼。當夜,謝一便在叡王府的院落里歇下,就在他準備熄燈休息的時候,忽聞窗外傳來一陣悠揚的柳笛樂曲,他一時好奇,循著那聲音而去。第二十四章笛聲悠悠,可叡王府闔府上下,卻寂靜地緊。偶爾有幾身蟋蟀聲傳來,也又很快銷聲匿跡,謝一循著那柳笛聲,竟不知不覺走到了后湖。湖邊,一輪明月懸掛高空,林清兒手持一通體墨綠的長笛,吹著咿咿呀呀的曲調,一旁的石凳上,叡王爺雙眸微閉,似乎正聽得入神。謝一見此情此景,本想轉身折返,卻不消息踢動腳邊石子,驚動了叡王爺。“何人在此?”叡王爺厲聲發出詰問,謝一慌忙站定,對著他們二人行了一禮。“謝某聞柳笛聲而來,不巧擾了二位雅興,還望恕罪?!?/br>叡王爺遠遠瞧見一個人影,本以為是府中家丁,也沒放在心上,沒料到竟是謝一,真真是意外之喜。“謝大人言重了,本王也是偶然在后院遇到林姑娘吹柳笛。林姑娘說今日月色皎潔,特為本王奏曲一首,謝大人來的正巧,不妨一同坐下欣賞!”叡王爺這是話里有話。他這幾日睡不安穩,便聽從大夫囑托,每日臨睡前在后院轉上兩圈,一則可以強身健體,二則也可以消耗體內精力,借以改善睡眠。誰曾想,今日才剛在湖邊轉了一圈,就被林清兒看到了,非要拉著自己吹曲兒,他推脫不了,只好坐下來,只求林清兒能早些吹奏完畢,自己也好早些回房歇息。只是沒想到,老天不負苦心,居然把謝一給他送來了。謝一欣然應允,能多一點時間盯著林清兒和叡王爺的動向,也就多一份行動的把握。“王爺,我剛才那一首曲子,聽得可還喜歡?”說話間,林清兒已放下玉笛,笑著詢問叡王爺的意見。叡王爺隨口糊弄了兩句:“笛聲悠揚,曲調傳情,是首好曲子?!?/br>林清兒卻分不出叡王爺到底是真心夸贊還是敷衍了事,總之,能聽到叡王爺的溢美之詞,她心中的小兔便一陣亂撞。“王爺真是清兒知音,也唯有王爺能聽懂清兒是在借著笛音傳情?!?/br>一旁的謝一耳朵動了動。笛音傳情?這是什么cao作?“雖然我謝某讀書不多,卻也知道,這世上所有的曲子,都是借著樂器傳達內心情感,對不對王爺?”謝一說這句話的時候,著實有些心虛,當時課上先生教授的東西,他都忘得七七八八,這句話也是臨時胡謅出來的,只盼叡王爺能看在自己精心侍疾的份兒上,給他留點薄面。“唔,謝大人這句話倒是在理,方才是本王敷衍了?!?/br>叡王爺看著謝一,越看越歡喜,沒想到他不但外貌出眾,連才情也這么有趣。林清兒倒是有些尷尬,本以為叡王爺跟自己心意相通,沒想到卻處處冷淡相對,就連對一個男人,都比對自己感興趣的多。從小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林清兒,第一次對自己的個人魅力產生懷疑。“不過林姑娘這首曲子當真是妙,笛聲如泣如訴,引人如癡如醉,即便是宮廷樂師,聽了林姑娘這首曲子,也只能自相形愧?!?/br>謝一記得,林清兒喜歡文墨,是以專門躲在房里,好好翻了幾本詞曲,只盼能在林清兒面前展現自己。叡王爺將他對林清兒的殷切看在眼里,嘴角雖是泛著笑的,卻又隱隱帶著幾分苦澀。謝一雖然肯來見自己,但這是在林清兒出現以后才發生的事情,今天更是主動提及要搬來王府院落小住,怎么看……都像是看上了林清兒。難道自己堂堂一個當朝王爺,還比不上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同樣對自己產生懷疑的,還有公孫非。他對林清兒一見鐘情,但每每當他出現在林清兒面前,借故與她親近,對方卻總是冷眼相待,甚至連一個正眼都未曾給過他。一想到林清兒每日纏著叡王爺獻殷勤,公孫非心里便頗不是滋味。這日,他又聽說林清兒纏著叡王爺教她騎射,謝一也一并跟著去了,卻沒有人提起帶他一同前往,公孫非心中很不是滋味,偷偷躲在房里喝悶酒。小風子在獵場沒見到公孫非,這才意識到落了一個人,立刻回府,邀他一并前往。可剛推開公孫非的房門,便聞到了沖天的酒氣。“非爺,你怎么一個人躲起來喝悶酒???”小風子抬起袖子捂住鼻口,另一只手則嫌棄地扇動著,試圖將這酒氣從房里扇出去。“我……我一個人挺好的……嗝,你來做什么?”公孫非邊說便給自己倒了杯酒,喝的義憤填膺,勸都勸不住。“你這人真是好生奇怪,明明是你說咱們王爺在的活動里頭都不要落下你,可今兒大家都聚在獵場騎射,你怎么倒躲在屋子里喝悶酒?”小風子滿是不解。“你,你一個小孩子,懂什么?”公孫非看了他一眼,語氣低沉。“我是不懂,但我看今日那林姑娘穿的騎射服飾倒真真是好看的緊,我猜,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