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5
進門。他在玄關換了家居鞋,聽到廚房里傳來響動,便脫下外套和公文包一起扔到了客廳沙發上,拉開了廚房的隔門。身姿纖細秀美的少年背對著廚房門,把寧逾明壓在冰箱上親吻著。他是那么沉迷,明明聽到了身后的響動卻舍不得將目光從眼前這個人臉上移開一瞬。寧逾明主動結束了這個纏綿的吻,在少年主動追逐上來時,輕笑著輕輕扯住他的頭發,溫柔地舔去少年嘴角勾出的銀絲,少年癡戀的目光變得更加執迷。然后寧逾明越過少年的肩膀,給了安靜觀看的項齊光一個魔魅的笑容,“大哥,要一起來嗎?”項齊光單手扯開了領帶。*項齊光第一次見到寧逾明是12歲。他父親剛把項小飛領回來不久,只新鮮了幾日,便把懦弱愛哭的小兒子扔到腦后。父親很快又領回來一個8歲男孩,據說是他好朋友的兒子,流落到了孤兒院,被他好心領養。從此,便是這個家的次子了。項齊光的母親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在她看來,不過是姓項的扯了一層遮羞布,八成又是外頭的野種。但是無所謂,項齊光在那時已經展現出了遠遠超過同齡人的能力與智力,父母親早早簽過由他來繼承家業的協議。因此母親只有他一個便滿足了。再說,母親也并不是沒有情人,只是厭惡生產,不愿像父親一般搞出人命來罷了。所以項齊光對項小飛和這個新來的家伙的態度一向是不關心和漠視。直到,那個男孩真正地來到這個家里。他站在樓梯上,8歲的男孩坐在客廳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玩著魔方,手指翻花繚亂間魔方不停被打亂,又不停被拼回。項齊光恍了一下神,告訴自己他只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罷了,不能上當。于是項齊光視若無物地經過客廳去冰箱拿果汁,那小鬼果然抬頭看了過來。項齊光端著一個高冷的表情,努力用最目中無人、最漠不關心的眼神回了一眼,然后,打了個哆嗦。小鬼的眼睛里沒有自卑、討好、向往、敬慕等等那些4歲的項小飛躲在陰暗的小角落里露出的那些眼神。他興味地觀察了一會項齊光,又因為項齊光的冷漠很快失去興趣,重新擺弄起了手里的魔方。這絕不是一個普通小孩能露出的表情和眼神。項齊光毛骨悚然地發現這個家里除了他一個人都沒有發現。所有人,父親、母親、保姆、司機、項小飛都在小鬼乖巧的表現和暖暖的微笑中一步步淪陷了。他成為了父親心中僅次于項齊光的好兒子,母親不再厭惡他,項小飛黏他黏得要命,連傭人們都慈愛憐惜地照顧他,不再在干活的空隙嘰嘰咕咕說些閑話。絕對不正常。項齊光始終保持著警惕,小鬼沒理由漏過這個家里某一個人。但他沒有,始終沒有。人前他始終保持著乖巧可愛崇拜大哥的好弟弟形象,人后他對項齊光的冷淡一如項齊光對他,相敬如賓。寧逾明。項齊光不得不記住這個名字。明明想要敬而遠之,卻又不自覺關注。等到寧逾明初初長成少年挺拔的身段和俊朗的容顏,項齊光發現上強迫自己無視他變的幾倍的困難。那少年是那瑟希斯,是阿多尼斯,是帕里斯。他有一種天生的、什么也不做便可自然而然引人沉淪的可怕天賦。項齊光高中時,寧逾明入讀了本校初中部。他并無一入學驚艷全校的那種夸張容貌,但就好像征服項齊光的家庭一樣,寧逾明不知不覺、靜水流深地將學校改造成了一個魔界,他就是引力的中心。一個學期過去,全校都記住了他的名字而非“項齊光的養弟”。他臉上永遠掛著興致勃勃的微笑,眼中總是閃爍著明亮如星子的積極向上,他風度翩翩,俊秀文雅,成績優異,還對人熱情真誠。但最引人眼球的還是他身上那種微妙的違和感和走鋼絲般的危險感,如晶瑩山雪下深埋的污泥,吸引著全校的男男女女飛蛾撲火一樣喜歡上了他。這份喜愛絕無一點褻玩的意味,少男少女們崇拜他、仰慕他,又不敢越雷池一步。在項齊光看來,寧逾明和那群笨蛋在他們的友情游戲中看似平等、融洽,實際上笨蛋們就差沒跪在他腳下誠惶誠恐地獻上自己的追隨了。這家伙真的是人類嗎?其實根本就是某種怪物吧?項齊光幾乎不能忍受和寧逾明同時呆在任何一個房間。他總是緊皺眉頭,一臉不快。他高三的時候,甚至會有本班和外班的同學不斷來問他“為什么這么討厭你弟弟,他挺好的???”真是可怕,某人的魔界疆域已經擴展到這么大了。直到他有一天撞見寧逾明把一個人按在學校墻角熱吻,立刻慌不擇路地轉頭跑出幾百米遠。當天晚上他絕望地夢到白天的那一幕,他有可能有血緣關系的二弟,回過頭看他,殷紅的舌尖伸出來舔掉了嘴角的銀絲,濕潤的眼瞳清澈地滿含笑意,一點看不出來他上一秒手還在被他壓在墻角的小男生身上□□地揉搓。項齊光大學遠遠逃到了國外。即使在那么遠的地方,某人的事跡仍一點不落地傳到他耳里。聽說寧逾明那一屆初三是歷年成績最好的,因為所有人高中都想同他一個班,他那一屆高三考得更是揚名全國,因為所有人都想和他考一個大學。寧逾明大學學的是數學,畢業后不顧導師的挽留,高高興興地去了家里的娛樂公司幫忙。等到項齊光從國外回來,那里儼然成了一處新的魔窟,寧逾明就在其中加冕稱王,所有人都滿懷仰慕地伏在他腳下。在家宴上,項齊光時隔多年又一次見到了寧逾明。他早不是那個氣質如山雪清風的少年,項齊光遠遠聽他的事跡,心中只有厭惡,因此自信不會再被年少的春夢糾纏。但只一眼,寧逾明只給了他看似尊敬禮貌實則眼底漠然一片的一眼,唇邊的微笑是他一貫的營業笑容。但項齊光就在那一瞬間天崩地裂,在那瞬間知道,他早就沒有辦法和退路了,早就被吞噬被沉淪,無法逃脫。他所有的厭惡都是針對無法克制住的他自己。*癡迷也好,□□也罷,是不可能被滿足的。項齊光通過觀察項小飛,清楚地明白了這一點。項小飛從一開始就是寧逾明最最忠實的擁躉。他作為離引力中心最近的那個人,中毒最深。同時他的順從、乖巧和忠誠為他贏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