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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過去,一句廢話沒有,直奔主題“拿過來給我看看?!?/br> 每次有新作品上線,作家幾乎就是高速運轉的狀態,一點時間都不能浪費。要不是李夕顏說寫了一個短篇,文英楠都不想搭理她,李夕顏跑去兩天一夜之后,文英楠對這個丫頭只做一件事,訓話。最近更是因為自己忙,連訓話都不訓了。 文英楠從攤在椅子上,慢慢的坐直,隨著筆記本上的文檔一頁一頁往下翻,眼鏡重新戴上,有人過來打招呼也不理,整個完全撲在了里。李夕顏則是乖巧的坐在旁邊,同以前做小助理時一樣,端茶遞水,和周圍的人解釋,老師暫時有事,等一下再來。 李夕顏廢了一條胳膊,一夜寫出的靈感來自那天的一場偶遇,但也只是靈感,她寫的是完全不一樣的故事,網絡暴力可不只是一個人的事情,而是整個社會的責任?!疅o人生還’還有一個含義,這個世界沒有無辜者。 故事的內容并不復雜,如果按照電影的話,這些算是最簡單的配置,還不需要大場面,現實諷刺的意味強烈。 鄭閎樺是漢城新聞社會版的記者,三十歲的年紀,進入會社七年,勉強也能說是大前輩,被小朋友們見到的時候,也是能看到不少彎下去的腦袋??上?,年齡長了,輩份長了,唯獨職位和工資一點動靜都沒有。今年已經三十歲,二十出頭的后輩都成為次長了,他還是一個社員。 后輩次長在升職的聚餐上,笑瞇瞇的對鄭閎樺說,哥要加油啊。說的人是不是好心不知道,反正聽的人很不舒服。一切就是在酒桌上開始的,眾人越喝越多,話題也變得有些口無遮攔??床簧夏莻€組長的不止鄭閎樺,年少上位,不可能不被人非議。 眾人看不到小年輕到底有沒有努力,醉酒狀態下的男人們,只是發揮了嫉妒這項人的本性,進行各種詆毀,從長相看著就不像好人,到人品有問題,越說越過分,最后不知道誰說了一句,不就是靠著普林斯頓的畢業證么,還不知道真的假的呢。 說者是不是無心不知道,聽者卻記在心里,鄭閎樺記住了。并且在一次采訪對象不配合的時候,被金材冶次長,這位后輩指著鼻子罵的時候,把這句話當作抱怨傳了出去。比如說,沒背景還能升那么快,還不是靠買來的學歷。 一開始只是幾句流言,三人成虎,越來越多的人去找鄭閎樺打聽情況,鄭閎樺以自己舉例,說是查過普林斯頓的官網,根本沒有金材冶的名字。要說學歷鄭閎樺也不差,首爾大畢業,這點公信力還是有的。只是他這個國內一等,到這種常青藤名校之間自然稍遜一籌。 說的人多了,自然有人傳到了金材冶的耳朵里,當事人覺得很荒唐,這種流言也會有人相信,理都不想理??墒沁@個一聽就不靠譜的流言開始在整個公司傳播,所有背后說人閑話的事情,永遠是傳播力最快的事情,慢慢的流言自下而上,部長聽到了這件事大怒,金材冶是他一手提拔的,要是金材冶有問題,他算什么。 這種時候想要找到最初傳出流言的人,已經很困難了,大家都在說,誰知道是誰。特地解釋也有點奇奇怪怪的,弄的好像心虛一樣,部長想了個辦法,公司召集人開了個晨會。金材冶寫了份報告上臺演講,主題是‘社會傳播學理論’,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演講的時候,多次以開玩笑的姿態,說起當初在普林斯頓的一些留學的笑話,算是為自己正名。 閑話這種東西,擺不上臺面,相信的人能因為閑話相信,自然也能因為演講倒戈,大部人的普通人就是墻頭草,風往哪吹,人往哪倒。何況說到底,金材冶學歷什么的和他們也沒什么關系,就是說說而已。公司內部從那次晨會之后,說金材冶的人就慢慢少了。 其他人不說了,部長也覺得事情結束,兩位當事人卻都沒有停止。金材冶暗地里還在找,鄭閎樺也還在繼續,這下他自然就從人群中凸顯了出來,并且直接收拾東西被趕回家。開除的理由很冠冕堂皇,和流言一點關系都沒有,是他業務能力不行。 辭退通知是金材冶親手給的,理由也是他想的,他自認自己一點錯都沒有,被這種殘渣挑釁,怎么可能不報復。流言能出來一次就能有第二次,為了自己他也要趕鄭閎樺出局。被辭退的鄭閎樺一點都沒有心虛的想法,反而覺得這是金材冶心虛了,他說的是真的,這是那個狗崽子的報復!社會不公!部長眼瞎! 帶著一身戾氣變成社會閑散人士的鄭閎樺,開始了他的復仇,他是記者,他知道要怎么調查一個人,同時也知道,要怎么讓一件事情通過輿論的方式鬧大。鄭閎樺還是有腦子的,不然也不能三言兩句就讓別人信他的胡編亂造。他沒有直接去找金材冶麻煩,他計劃要讓整個社會,都看到這幫惡心的人。到時候金材冶只是小蝦米,一手就能捏死他。 作為首爾大的畢業生,國內頂尖學府,套用它或者它聯盟學校名頭的名人不要太多。鄭閎樺自己都能爆出一兩個,同學會上經常拿這樣的人當笑話說。踢爆名人學歷造假事件的新聞,很快登上了報紙,這種大新聞哪家報社都愿意登,鄭閎樺還列出了詳細的調查資料,鐵證如山,辯都沒法辯。 在韓國高學歷就是高人一等,這是社會明面上的潛規則,文人當道就是這樣??梢舱驗閷W歷被民眾看中,學歷造假自然也會被人唾棄。事情很快朝著鄭閎樺設想的方向極速前進,甚至慢慢遠超當初的預期,幾乎變成了全民關注的熱點事件。 事情鬧大了,跟風報道頻發,新聞就是炒熱點的學問。而作為事件的領頭,鄭閎樺聲名鵲起。民眾把他當成現代記者的良心,把他譽為社會公信力的堡壘。錢財隨著民聲上漲,巨大的成功淹沒了鄭閎樺,都讓他快要記不得當初為什么會這么干了。金材冶?那是誰?蝦米而已,有什么關注的必要。 各種各樣的新聞報道,真真假假不知道,有人真的被揭穿,有人只是偽造,反正被報道的人,都紛紛落馬。知名大學教授、知名專家學者、知名社會精英等等這些前綴,現在都只留下學歷造假的名號,眼看翻身無望。 而此時的鄭閎樺正在全國各地為自己做演講,刷名氣,連記者都不想干了,想當政治人物。反正記者轉政治線的也多的是,他也不是特例。直到鄭閎樺的導師被牽扯進這場暴風雨中,無力脫身,鄭閎樺慌了。這是污蔑!他的導師都六十歲了,一生弟子無數,絕對沒有學歷造假的可能! 重新拿起筆的鄭閎樺一如當初搜集無數資料,讓無數人落馬一樣,擺出一張張畢業院校、發表論文的期刊、教導過學生的聯名證書。用自己這大半年積累的人脈和名氣,把這篇報道發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