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一個長得丑,牙還黃,沒一個好鳥,全他媽不是好人。 她不知道秦墨北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但若有人敢為難他,她第一個不愿意。 她往前走了幾步,高跟鞋噠噠噠地踩在地上,袖子往上一擼,大聲說道,“我日您組奶奶,去滾行嗎!”說完從包里拿出一根黑色頭繩,用牙齒咬著,雙手攏了攏那頭棕色長卷發,扎了個干脆利索的丸子頭。 這樣做起事情來方便。 秦墨北卻是出了奇的冷靜,他把趙安歌拉在身后,抬眼對那三人說道,“別在這,換個地?!?/br> 她鞋跟太高,差點沒站穩,抓住他的胳膊才算沒跌倒。 這鞋子也礙事,一會得脫了。 疤痕男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冷笑一聲,“不愧是當過大少爺的人,打個架還挑地,講究?!?/br> 這人傻缺吧,要擱這打,中央廣場,一會安保就得來。 秦墨北轉身對趙安歌說道,“你回家去,不要跟著我,也別報警?!?/br> 趙安歌睜大眼睛看著他,沒說話。 他只好又說道,“乖乖回去,我就答應你?!?/br> 雖然這句話,她已經等了三年,真等到了,卻沒有一絲喜悅,就因為在這樣的境況下。 她不會回去,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秦墨北看她走遠了,朝另一個方向撥開人群,三個小混混跟了上去。 看熱鬧的人很快散去了,這場浪漫的愛情表白以混亂收場。 趙安歌沒走多遠就折了回來,她脫下腳上的高跟鞋,光著腳,悄聲跟了上去。 從廣場上走過去的時候,她看到了班上的同學,他們三五成群,有說有笑地走進了一家KTV。 歲月如此靜好。 趙安歌往前看了看被三個小混混圍著的秦墨北,緊了緊手里的高跟鞋。 這雙鞋很貴,所以很結實,尖尖細細的跟,一會誰要是敢打他,她就把這雙鞋狠狠扔誰臉上去。 罵也不行。 媽了個蛋,多看一眼也不行! 秦墨北帶著人到一個昏暗的小巷子里,他轉過身,捏了捏手指,“就這吧?!?/br> 疤痕男走上前說道,“公平起見,一對一。打贏了,今天就放過你?!卑凑战幘?,后面兩個小弟往后退了退。 秦墨北看了他一眼答道,“行?!闭f完掄起拳頭就沖了過來,都不帶給人反應的時間的。 因為這幾個人渣,他辛苦努力的三年,全部付諸東流。 疤痕男躲了過去,反手抓住了秦墨北的胳膊。 秦墨北趁勢在他肩膀胳膊后背上用力砸了幾下,全是重要xue道。他美術好,上過人體解剖課,知道哪些xue道能讓人肢體出現瞬間短暫發麻。 疤痕男是打慣了架的,很快調整好姿勢,沖秦墨北的臉打了過來。 他一個躲閃不及,下巴被擦了一下。 趙安歌躲在墻角后面,她現在還不能動,那兩個小弟還沒動,她這要是嗷嗤嗷嗤沖過去,非得給秦墨北拖后腿不可。 她一定要穩住。 秦墨北和疤痕男不相上下,兩人身上都挨了不少拳頭。 最后,趙安歌看見秦墨北一拳頭砸在疤痕男肚子上,這一拳殺傷力很大,疤痕男躺在地上,差點沒爬起來。 趙安歌從來沒見過秦墨北打架,從沒見他如此憤怒過,真的是把人往殘了里打。 然后趙安歌聽見秦墨北略帶哽咽的撕吼,“為什么要毀掉我的高考!為什么不能等我考完最后一門!”他眼里全是憤恨和不甘,揮著拳頭的頭微微顫發抖。 他最后一門沒考。 趙安歌的心突然就沉了下去,他最后一門沒考。 他學習那么認真,連在學校食堂吃飯的時候都是一邊吃一邊背單詞。每天第一個到教室,又是最后一個離開教室。 他最后一門沒有考。 秦墨北像是失控了一般,一連打了疤痕男好幾拳。旁邊兩個小弟圍了上來,開始攻擊秦墨北。 趙安歌沖了過來,牟足了勁,用高跟鞋上面的尖頭朝那兩人砸去。 其中一個小弟,揮著拳頭,轉身就往趙安歌身上撲,被秦墨北給拽過去了。 他拉著趙安歌,朝小巷子外面跑去。 她沒穿鞋子,地面又不太平整,但縱然是踩到小石子,鉆心地疼,她也沒多吭一聲。 秦墨北低頭看了看她的腳,停下來,讓她跳到他背上,繼續往前跑。 趙安歌這還是第一次靠他這么近,一低頭就能蹭到他的頭發。 不遠處就有個治安亭,只要在那附近呆著就沒事。 秦墨北跑到治安亭后面的馬路邊上,把她放了下來,他臉上有傷,胳膊關節的地方一陣陣酸疼。 他看了她一眼,“不是叫你別來嗎?” 剛才多危險。 趙安歌站在路燈下面,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過了很久才抬頭看他,說道,“你最后一門沒考?!?/br> 秦墨北沒說話。 這事他也不打算給別人說,說了也沒用,人考官也不可能讓他重新考一遍。 趙安歌有點想哭,這比她被他無數次拒絕還令人難受。 那種拼了命地努力,差點就能摘到果實,卻被人一棍子給打掉的感覺,她沒有經歷過,沒資格談什么感同身受。 但一定很難受,無法想象。 秦墨北沒接著她的話題,低頭看了看她光著的腳,蹲下來把自己的鞋子脫了下來,放在她腳邊說道,“穿上,光著像什么樣?!?/br> 趙安歌抽了抽鼻子,蹲下來穿鞋。她一點都不想哭,她就是鼻子酸。 高考缺席這事,換誰,誰都受不了。 秦墨北站著看她穿鞋,“肯定大了,鞋帶系緊點,能撐到家?!鳖D了頓又道,“不就沒考好嗎,又沒死人,不就是八百多萬嗎,又不是還不起了?!?/br> 他看她還是低著頭不說話,便繼續說道,“再不成把你賣了還債?!?/br> 聽他這樣一說,她才算好受點。 她抬起頭來問道,“你要是把我賣了,你怎么辦?” 秦墨北站在路燈底下,看著地上的影子,說道,“那你也得能賣得出去?!闭f完捏了捏肩膀,“重?!?/br> 跟豬似的,背著跑幾步,肩膀都要給壓斷了。 趙安歌穿好鞋,系好鞋帶,站起來抹了抹鼻子說道,“我還沒我家養的豬的一半重?!?/br> 秦墨北看了看她的臉說道,“左臉,鼻涕水沒擦干凈?!?/br> 趙安歌伸手摸了摸,什么也沒摸到。哄人的。 要擱平時,她早捂著肚子笑趴下了,秦墨北還從沒跟她開過玩笑,所以這算是他們之間的關系的一大進步了。 但現在,她一點都笑不起來,一想到他最后一門沒考,她就不痛快。 她往后退了兩步,坐在路邊的小花壇上,抱著頭,好一會沒動。等她抬起頭來的時候,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