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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謹修甚至還在石壁里看到白色的石塊,越往下所見的石塊越大,有些甚至如成年人拳頭一般的大小,這些如果他沒看錯的話,應該是稀有鉆石。要如果不是還在直線下墜,他大概會忍不住去摳個一兩塊帶回去雕刻收藏了,以斤為單位的鉆石怕是還沒幾個人有吧。正想著如果用這種大塊鉆石給司陽雕刻個華夏四大神獸的擺件一定很漂亮時,就感覺到周圍的環境似乎過了一個分界線,剛剛還是十分寒冷的,現在卻變成了一片火熱。想到之前司陽用小蟲子探路說被高溫液體熔解了,這下面說不定是巖漿??戳搜鬯娟?就在與他不足一臂的距離處,一伸手應該就能抓到,于是取出長劍來隨時準備刺入石壁內部來停止墜落,不然修為再高,他也只是個rou體凡胎。就在這時,司陽朝他丟來一個光球:“穿上?!?/br>蘭謹修剛想著什么東西這要怎么穿,那個光球打在了他的身上后,直接變成了一件斗篷,根本不用他動手,斗篷就自動披在了他的身上。穿過了深淵地帶的霧氣之后,下面果然是一片巖漿,蘭謹修手一伸,就把司陽給拉拽了過來,單手緊緊抱在了懷中,另一手中的長劍直接刺入石壁之中,兩人的重量加上從那么高地方下來的慣性,硬生生將石壁破開了一條長長的缺口,在距離巖漿地帶還有大概一丈遠的距離才堪堪停下。蘭謹修忍不住呼出一口氣,然后去看司陽:“沒事吧?”司陽挑眉一笑:“除了你把我勒的有些緊之外,很好?!?/br>蘭謹修微微松了些力道,但沒有完全放開,盡管現在很不合時宜,但他從未與司陽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過,甚至能通過那一層衣料,感受到懷中這具身體的柔軟與緊實,所以難免心猿意馬,明知司陽其實并不需要他這么做,卻還是厚著臉皮做了。果然司陽拍了怕他的肩膀:“到底了,可以放開我了?!?/br>蘭謹修這才戀戀不舍的松開了手,見司陽安穩落在巖漿之中的大石頭上,這才收了劍,也跟著跳了上去。等身處巖漿中之后,蘭謹修這才發現不對勁的地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斗篷:“這是法器?我竟然感受不到巖漿的熱度?!?/br>司陽道:“就是一件材料有些特殊的衣服而已,找出路吧?!?/br>蘭謹修見他并沒有披斗篷,連忙問道:“你呢?如果只有一件的話,我可以用修為抵擋巖漿的熱度試試看?!?/br>司陽笑道:“我穿了啊,比你身上那個還要好,只不過你們看不見而已,我穿的是真正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靈衣?!?/br>聽到這話,蘭謹修才微微松了口氣,不是司陽在硬撐就好,否則哪怕修為再深厚,不斷的消耗也有見底的時候,更何況,他們還不知道要在這里待多久。抬頭往上看了看,蘭謹修皺眉道:“也許我們現在在地心?!?/br>司陽道:“不至于,沒到那么深,我們還在冰川地帶,只是這里環境著實奇特,上面是覆蓋的那么深的冰川,這里反倒是巖漿成河,走吧,等下上面的地宮塌了,碎石就砸下來了?!?/br>兩人順著巖漿往上流的方向走著,一邊走,蘭謹修看到四周竟然還有植物生長的,略有些驚奇道:“這樣的環境之下還能有植物存活?”司陽看了一眼:“雖然差了些年份,但已經隱隱有了靈藥的趨勢,這些都是火屬性的東西,你摘了可以拿出去煉丹,亦或是如果身具陰毒的人,也可入藥?!?/br>既然司陽這么說了,蘭謹修當然也就不客氣了,既然來了一趟,總不能空手而歸。沿路的采摘,兩人的速度自然就慢了一些,聽到后面有巨石砸下的聲音,蘭謹修才想起問道:“車國源還活著嗎?”司陽道:“還活著,放心吧,到底是成立了特勤部的人,沒你想的那么弱,保命的手段多得是,之前存在感那么低是不想過多的出頭,現在那群小菜鳥想要活命都要依靠他,他自然不會再退居一旁?!?/br>當將能采摘的全都掃光之后,兩人的速度就加快了不少,很快就走出了巖漿區,過了巖漿地帶,蘭謹修只覺得仿佛來了死亡谷,目之所及的地方全都是各種人骨獸骨,破爛的衣服物件,那白骨堆積如山真是一點都不假,多到根本找不到一點間隙,層層疊疊,根本看不出這些白骨堆積的有多深。司陽走在滿地的白骨之上,一幅幅畫面自動的躥入他的腦中,修建陵墓的奴仆,殉葬的死侍,這么多年到過冰川地宮死于天淵之中的盜墓賊,更久遠以前的還有在建造地宮之前,居住在這里的土著民,只要風云變幻就會將活祭之人從上面推下來。各種死前的掙扎,含恨不甘,堆積充斥著這整個深谷之中。司陽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蘭謹修。蘭謹修被他看得云里霧里:“怎么了?”司陽笑著調侃道:“作為華夏的守護龍,這里怨氣滔天,你不該做些什么嗎?”蘭謹修:“......”他一點都不想變成看到尸骨就想埋葬度化的老好人。但司陽這么說了,而且這里的尸骨這么堆積著也的確有些不好,既然遇到了,就當是行善積德了。于是蘭謹修取出一串刻畫了度經的骨珠手釧,破天荒的開始做度化。這還是他第一次做這種超度之事,以前倒是看過不少,但是現在沒那個條件也沒時間擺出道場來,只能沿路走沿路超度了。而他們走過的白骨,全都化作灰煙,一點點消散在了深谷之中。這深谷里也不知究竟死過多少人,看白骨堆積的程度,成千上萬說不定都有,這超度也是需要耗費修為的,一開始蘭謹修神智尚存,但漸漸的他就進入了一種非常玄妙的狀態,他感受著這些白骨死前的各種情緒。司陽跟在蘭謹修的身后,他能看到那些漫天的黑氣正在消散,零星的白光開始回蕩,一些散落在四周,一些散落在了蘭謹修的身上。直到這條白骨之路全都走完,蘭謹修才慢慢從那玄妙的意境中回過神來,司陽立刻往他嘴里塞了一顆丹藥。蘭謹修直接就地而坐,片刻后吐出一口濁氣:“原來憑靠超度來修行是這樣的感覺,修為增長的好快?!?/br>司陽輕笑了一聲:“想什么美事呢,你以為這世上有多少個這樣的深谷能讓你這樣修行,所謂的依靠超度來修行,修的不過是一些陰德來抵消自己在紅塵俗世造成的孽債,讓自身的道途更加順遂一些,兵荒馬亂的年代倒是能依靠超度修行,如今這社會,也就是積點德而已?!?/br>蘭謹修站起來舒絡了一下筋骨,走到司陽面前。不等他說話,司陽就先笑了:“怎么樣,這樣玩超度過不過癮?”蘭謹修卻是看著司陽的雙眼,認真的問道:“你總是將機會一次次的讓給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