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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就得跟別人跑了?!?/br> “瞎說什么,”阮琨寧輕輕戳他臉頰,笑嘻嘻的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你擔心個什么勁兒呢?!?/br> 韋明玄含笑搖搖頭,卻在她額上輕輕一吻,關切道:“今日怕是兇險,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他握住阮琨寧一只手,低聲道:“本來還是王府議事,聽說你險些出事,幾乎出了一身冷汗?!?/br>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阮琨寧猶豫幾瞬,便道:“今日……本是我師父如素夫人的生辰,我照例往聽月小筑拜祭去了,卻撞破了一遭事……” 她語速不快,將今日所經歷之事細細說給韋明玄聽。 段南修對她有恩,她不至于恩將仇報,卻也不會將今日之事隱瞞韋明玄。 別的事情,不坦白也就算了,但像是今日這般,同別的男子一道之事,自然是說的越清楚越好。 一段感情的經營,是要兩個人一起努力,毫無隱瞞的,今日之事她自然可以一言不發的隱瞞韋明玄,或者按住某些地方不提,韋明玄自然不會生疑,但倘若日后,他自別人口中知曉,對于二人情分,難免是一種傷害。 阮琨寧才不會做這種自毀長城的事情呢。 她說的時候,韋明玄也不曾插話,只神情溫柔的看著她,等阮琨寧說完了,他才輕輕一笑,道:“我愛重阮阮,阮阮……也值得我愛重?!?/br> 阮琨寧不解的看著他,給了韋明玄一個疑惑的眼神。 韋明玄失笑,卻也不解釋,只是道:“他既相助阮阮,我自然也不會為難于他,叫阮阮難做的?!?/br> 阮琨寧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了什么,狐疑的盯著他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韋明玄淡淡的道:“前世,我也是過了許多年才知曉的,一個小秘密罷了,”他伸手輕柔的摸了摸阮琨寧頭發,極親昵的在上頭親一下:“阮阮要是想聽,我便說與你?!?/br> “還是算了,”阮琨寧搖頭,韋明玄在多數情況下都是極為靠譜的,既然沒有直接告知于她,必定有他的道理,再者,秘密知道的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她道:“單單只是做人便已經夠辛苦了,知曉那么多秘密,也沒什么意思?!?/br> 韋明玄早知她會如此,倒也不覺吃驚,低頭親親她臉頰,便將他的阮阮用到了懷里,緊緊地抱住了。 我的阮阮這么好,總會會有人覬覦,怎么辦? 果然,還是趕快娶回去,放在自己窩里面看好,這樣比較好吧。 這群人啊,趕走一個又來一個,真是無休無止。 從王某某張某某李某某陳某某,一直到了現在的段某某。 好氣哦。 不過……這位平南王世子,可真不是什么好打發的角色。 韋明玄眼底飛速的閃過一絲暗芒,說不出其中意味來,只令人深感晦澀難言。 金陵與南邊的關系本就微妙,說親近也親近,說疏離也疏離。 如此一來,受平南王世子的身份使然,段南修在金陵的生活,就更加尷尬了。 他并非是韋明玄這種兄弟一大堆好容易才上位的例子,相反的,他的生母是平南王的正妃,出生一年之后,平南王便為他請封了世子之位,隨即也是結結實實的按照平南王的位子培養他,這些年的功夫下來,花費的心血可想而知。 在世子已經確立的情況下,雖說不會刻意的將其余兒子養廢,卻也不會專門在政務軍事上進行栽培,有此,更加可以知曉段南修在平南王府中的位置了。 在對于他的態度上,金陵也是猶豫不決的,甚至于,有人提出要將這位世子扣住,隨即對南邊發戰的提議,只是到頭來,被皇帝否了而已。 段南修自己也是聰明人,所以在金陵的時候,也不會四處結交權臣勛貴惹人懷疑,只是帶著幾個下屬,四下里聽聽曲兒打打牌,日子過得堪稱瀟灑。 直到前日,金陵正式在他請求返回封地的奏折上蓋印,準許了此事。 可就是因此,韋明玄心中才更覺不痛快。 他低下頭,用大腦袋蹭了蹭自己的阮阮,才覺得舒服了一點。 當然,對于他這種類似大型犬類的動作,阮琨寧毫不留情的在他腰上擰了一下,算是小懲大誡。 又不是掉一塊rou,韋明玄表示,他才不在意呢。 眼睛緩緩合上,也遮蔽了他眼底的暗光。 在即將返回封地的關頭上,同前朝余孽牽扯在一起,委實算不上明智之舉。 尤其是,段南修選擇將此事的決定權,交到了阮阮的手里。 這樣深重的心思,實在是……由不得他不心生防備。 第232章 前事 段南修的態度委實是曖昧, 韋明玄那里得不出什么結論來,小燕娘的身份又是撲朔迷離,簡直是一團找不到頭的毛線, 叫人頭都大了。 回到永寧侯府之后, 阮琨寧冥思苦想了許久,卻還是有些想不出什么答案來,便將自己的目光轉到了另一個方面去。 ——作為介紹自己結識如素夫人的人,對于她的身份, 謝宜舫一定是知曉的吧。 順著這一條線往下想, 說不準, 對于當前之事, 他也能看出一些阮琨寧自己看不出的門道來。 阮琨寧打定了主意,還不曾吩咐人準備車馬, 明日出門的關頭,便聽云舒在外頭小心翼翼的回稟:“——殿下,殿下?您可歇下了嗎?” “并不曾, ”阮琨寧抬手拉開床簾, 回答她道:“怎么, 可是有事情發生嗎?” 云舒在門外回稟, 道:“殿下, 錦衣衛指揮使顧大人過來了,此刻正在前廳等候,您可方便見他一見嗎?” 阮琨寧正要嘀咕幾句“他來做什么”,卻忽的想通了。 是了, 同皇族相關之事都是要歸錦衣衛管的,今日她遇刺,顧如欽作為指揮使,過來問一句也是尋常。 看現在這個時間,指不定還是自己打擾到人家休息了呢。 想通了這一節,阮琨寧也不再磨蹭,起身重新梳理了發髻,便帶著云舒幾人往前廳去了。 已是晚間時分,前廳早已掌了燈,有仆從奉上了茶,顧如欽坐在一側的椅子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燈光淡淡的暈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