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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急,淅淅瀝瀝的打在窗上,發出低低的悶響,伴著月夜的寧寂,一時間,皇帝心中倒是生了幾分靜謐安好之感。 阮琨寧在一邊,只覺得自己的舌頭有點不聽使喚,麻麻的,好像不小心吃了一只酸酸的青檸檬,連帶著整個口腔都不對勁兒。 她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適的動了動牙齒,想要將那種奇怪的感覺驅趕走。 可是叫她失望了,那麻麻澀澀的滋味就像是纏上身的水蛭一般,怎么都揮之不去,她默默地揉了一會兒,還是覺得沒什么用。 就在這個時候,窗外還有不斷絕的聲音接連響起來,她就更加煩躁了。 皇帝的目光隔著一扇窗看著窗外,正不知在想什么的時候,阮琨寧猛地一拍桌子,倒是把他嚇了一跳。 阮琨寧沒關注到皇帝的情緒,只滿臉不滿的看著一側的隆德總管,道:“吵死了!你出去看看,到底是誰一直在敲窗戶?!” 第204章 像是 阮琨寧說這話的時候, 一點氣虛的樣子都沒有,在她那種理直氣壯的姿態作用之下,幾乎是下意識的, 皇帝往窗戶那邊掃了一眼。 等到看完了, 他才隱隱的有點反應過來,很有些吃驚的看著阮琨寧。 阮琨寧不曉得他到底是在看什么,掃了皇帝一眼,給了他一個傲嬌的小眼神, 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不等皇帝說什么, 就一口干了下去。 皇帝平白被她白了一眼, 本是應該不高興的,可也不知怎的, 他的心情反倒是隱隱的好了幾分,就連一直灰蒙蒙的心緒,也透進了幾分光亮。 他眸子里染上了一絲笑意, 將手肘撐在桌子上, 略略向前湊了幾分, 語氣里有幾分不可置信:“你——這就喝醉了?” 不過兩杯罷了, 立即就神思昏沉了, 酒量竟如此之淺? 永寧侯能喝酒,這他是知道的,雖不說是千杯不倒,起碼也能在武將之中排到前五, 卻不想他女兒卻是如此淺量,難不成,是像了她母親? 阮琨寧對于皇帝心中所想一無所知,自顧自的晃了晃腦袋,只覺得有點暈頭轉向,連帶著視線似乎也模糊了幾分。 她輕輕瞇起眼睛來,宛如一只嬌俏的貓,略略泛紅的面容無端的帶了幾分媚意,憑空叫人心熱。 可阮琨寧自己卻渾然不覺,只靜靜地打量著面前的人,過了半晌,終于伸出兩手扶住了皇帝兩頰,命令道:“你好好說話,不準晃!” “……”皇帝有點無奈的撥開她的手,柔聲道: “我沒晃,是你坐的不穩當,才覺得我在晃?!?/br> “嗬,”阮琨寧絲毫不搭理皇帝的話茬兒,氣勢洶洶的一指面前桌案,道:“不許你晃,你就開始晃桌子!” “……”皇帝心頭涌上來一種微妙的,莫名被冤枉的無辜,他解釋道:“我真的沒晃桌子,是你自己不穩當的緣故?!?/br> 阮琨寧此刻喝醉了,心里頭那個傲嬌的不得了的自己被釋放出來了,只肯聽自己想聽的話,至于自己不想聽的,一概都當做沒聽見。 比如此刻,她對于皇帝幾次三番的解釋置若罔聞,反倒是重新看向了窗外,道:“外頭到底是誰——怎么還在敲?!” “好姑娘,外面沒人呀,”皇帝無奈的笑了笑,低聲向她解釋道:“是下雨了,雨打在窗上,這才會發出聲響,并非有人敲窗?!?/br> “不,”阮琨寧搖搖頭,堅持自己的判斷:“肯定是有人在那里?!?/br> 皇帝被她搞得沒有辦法,也不再開口解釋,而是打算用事實說話,示意一側的隆德總管,道:“去把窗戶打開,叫她看看外頭到底是有沒有人?!?/br> 說完,又轉向阮琨寧,笑吟吟的道:“睜大眼睛好好看著,外頭到底有沒有你說的人?!?/br> 隆德總管上前幾步,輕輕的推開了那扇窗,那雨聲再落入屋子里頭人耳中的時候,也難免的大了些,可是一眼望過去,也只有不遠處的燈火與周身端肅的侍衛。 可是窗外,的的確確是沒有人的。 皇帝擺擺手,示意隆德總管將窗戶合上,回身對阮琨寧道:“如何,外頭可有人嗎?” 阮琨寧剛剛親眼見了,那股子理直氣壯也就悄無聲息的散去了一大部分,她低下頭,極為乖巧的道:“沒有?!?/br> 皇帝本來是打算再說她兩句的,可是見她這么乖的低著頭,又不忍心說什么了,剛剛想趁著她醉酒問點別的,阮琨寧卻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靠近一點。 皇帝低頭看了看她那只拉住自己衣袖的玉一般的手,心頭已經是軟了三分,也就順著她的意思略微往前湊了湊,看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阮琨寧見他湊近了,面上便露出幾分滿意來,四下里掃了掃,見除去一個隆德總管之外,的確是沒什么人的,便放下心來,也靠近了皇帝,低聲道:“你說……外面是不是有妖怪?” “……”皇帝:“剛剛不是打開窗戶叫你看了嗎?沒人,也沒有什么妖怪?!?/br> 阮琨寧睜大眼睛,有點不滿的道:“妖怪都是會隱身的,你不知道嗎?” “……”皇帝額頭青筋一抽,無可奈何的道:“到底是什么叫你覺得,外頭肯定是有東西的,嗯?” 阮琨寧似乎被皇帝問住了,想了又想也沒得出個答案來,只好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br> 皇帝道:“你自己都不確定,也沒有什么證據,那怎么能當真?” 阮琨寧找不到可以辯駁的地方,就開始不講道理:“我說的都是對的,你不準反駁!” 她這樣氣盛,皇帝反倒是笑了,搖搖頭,道:“哪怕是喝醉了,膽子也還是這樣大?!?/br> 隆德總管對阮琨寧印象不錯,見她此刻有了幾分醉意,說出來的話也有些冒犯,便想著打個圓場,趕快將今晚的事情了了。 雖然皇帝素來偏愛阮琨寧,可此刻她喝醉了,若是說了什么過于冒犯的話,或者是有什么地方惹到了皇帝的某根情思,做出什么難以挽回的事情來,到最后反倒是不知道應該如何收場。 如此一來,他話里頭便帶著幾分給阮琨寧說情的意思,笑著向皇帝進言道:“望請陛下見諒才是,公主想來只是醉了,才會御前失態,奴才這就叫人送殿下回去……” 皇帝饒有興致的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