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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定論,也就沒有隱瞞,而是沉默著點點頭。 舒明子對上了她的眼睛,緩緩地問:“若有一人欺你辱你有仇于你,一日他的家中遇火,可屋內尚有其家中無辜之人,你待如何?” 阮琨寧不是什么圣母,頂多算是黑蓮花,她不會去想什么恩怨只報在一人身,其他人都無辜的想法,也沒有掩飾自己的本性,直截了當的道:“坐在一邊使勁笑?!?/br> 舒明子面上神色不變,又問:“若你仇人挾持你在意之人,要你放下武器,束手就擒,你可會如他所愿?” 阮琨寧:“不會?!?/br> 舒明子道:“那你待如何?” 阮琨寧道:“明明知道會搭上自己還要救人那是傻,只好稍候把他砍成片報仇雪恨?!?/br> 舒明子摸摸自己的胡子,忽的笑道:“不錯不錯,總算不是個迂腐呆子?!?/br> 他繼續道:“此處荊棘是萬萬承受不得你的,老夫舒明子,今日救你一命,你助老夫做一事如何?” 阮琨寧對于自己的處境是明白,自己的異能要在半個時辰后才能恢復的,雖說同系統說了一會兒話耗費了些許功夫,卻也是連半刻鐘都不足的,而此處荊棘卻是一個不穩定因素,隨時有可能將她送入深淵,聽了舒明子的話,倒是心中一喜。 她眼珠子轉了轉,沒有先行答應,而是問道:“什么事?” 舒明子說的很含糊:“不違道義,且力所能及之事?!?/br> 阮琨寧想了想,反正此刻自己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此處的人流量又如此之少,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便順從的點了點頭,道:“我答應就是了,勞煩閣下相救?!?/br> “不勞煩不勞煩,”舒明子擺擺手,微微一笑,自懷中取出一個碧色瓷瓶,隨手打開了取出了一粒紅色藥丸,阮琨寧呆呆的看著,突然有了一種不太妙的感覺。 果然,很快她的感覺就應驗了,可是阮琨寧一點都不為自己的未卜先知感到高興。 舒明子道:“我察覺你身手上佳,只是暫時受制于我罷了,為防你不講信用,只好將此安魂丸喂給你了,權當叫老頭子放心吧?!?/br> 誰曉得那是什么鬼?! 安魂丸,只聽名字就不像是個好東西! 第177章 初有眉目 阮琨寧心中悚然一驚, 下意識的要拒絕:“我們不過是公平交易,你救我,我助你, 你又憑什么如此?” 舒明子笑了笑, 卻道:“我救你一命,是一錘子買賣,救完就拉倒了,可你欠我的, 卻是得徐徐圖之, 一時半刻還不完的, 若非有此藥牽制, 我怎能安心?你若是事后一走了之,我又該如何?你且放心, 我說一是一,待此事了,屆時自會與你解藥放你離去?!?/br> 阮琨寧冷笑一聲, 道:“我憑什么相信你, 之后你若是反悔, 我不一樣是毫無辦法的嗎?” 舒明子哈哈大笑, 惹得胡子抖動不停, 那笑容中帶著來自食物鏈頂端的優勢感,又得意又無賴:“我也沒有叫你相信我啊,這個世道,誰的拳頭大, 誰才有說話的權利,不是嗎?” 他看了看阮琨寧,笑道:“小姑娘太機靈,我不用一點手段,只怕你會出幺蛾子,只好暫且冒犯了?!?/br> 說完,便在阮琨寧的下頜處點了一下,阮琨寧的嘴隨之微微張開,他便將那藥丸扔了進去。 阮琨寧清楚地感覺那藥丸一路滑了下去,心里就是一陣難言滋味,誰曾想到自己要找的東西還沒有眉目,便先行被人擺了一道,幾乎是瞬間,她面色就難看了起來。 舒明子也不看她臉色,一把將她拉過便自懸崖縱身跳了下去。 阮琨寧沒想到他動作這般突然,一顆心險些自喉嚨跳出來,慌忙閉上眼大喊一聲:“?。。?!” 迎面而來的風呼呼在她臉上吹拂,過了好一會兒,舒明子的聲音才在阮琨寧耳邊響起:“別喊了,吵得我耳朵疼,咱們到了?!?/br> 舒明子方才的舉動太超乎阮琨寧的想象,委實是將她嚇了一跳,這也不能怨她,換了另一個人,誰會不覺得怕? 阮琨寧覺得自己簡直是三魂升天,飄飄乎不知所之,直到落了地還沒敢睜眼。 她神志飄飄昏昏,可是身上的傷口卻不會,那直入皮rou的痛楚泛了上來,叫她臉色微微透著幾分慘白,總算是喚回了她的一點感知能力。 感覺到自己的腳踏在實地上了,她也有了一點安全感,這才壯著膽子睜眼去看,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到了崖底。 阮琨寧怔了怔,抬頭去仰視方才自己所在的斷崖,只覺云霧繚繞高不可攀,峭壁遍生青苔極為險峻,四視一番,便見周遭似乎正是夏日光景,綠草茵茵,野花點綴,遠處有一片極為遼闊的林地,看起來并非是人工所種植,而是自然所生,她耳力很好,甚至于聽見了淙淙的水流聲。 不遠處的地方有幾座竹屋,瞧起來簡潔大方,周遭圍了一圈籬笆,倒像是隱士的居所,極為幽雅清凈。 不知道的人,大概會以為這里是某處隔絕世外的桃源。 若是換了別的時候,阮琨寧指不定會覺得這里像是世外桃源,想要留在這里住幾日,可是此刻心境所致,卻是大不相同了。 她忍著身上的痛楚,再回想著自己吃進去的不明藥丸,覺得自己真是“要完”了,到底是顧忌著自己的任務,再美的景色也是欣賞不出什么的。 看了看一側的舒明子,阮琨寧不得不耐著性子道:“閣下所說的要我做的事,到底是什么呢?到了現下,不妨說上一二,叫我聽上一聽才是?!?/br> 舒明子倒是沒有含糊其辭,直接開門見山的道:“我有一好友,是我此生至交。他只得一女,自是視作掌上明珠,自幼便是聰慧大方很識大體,極為討人喜歡。我那老友妻子早逝,自是更加珍愛這唯一的愛女,可惜天不假年,竟早早地撒手人寰,他臨終前再三委托我代為照料其女,我應允了此事,隨即便認其為義女,眼看著她長大風光出嫁后,也就放下心,往四處游歷去了。 到底是我疏忽了,見她成婚時候夫妻相得便不曾多心,待到我前些年回到此地后才得知她出嫁后為人所害,只得一子便身亡,其夫也是個沒良心的,隨即就娶了新婦,待他長子阿浣也不甚好,小小年紀竟被磋磨的不成樣子,我便接了他過來,叫他與我作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