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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告訴你了,可是在心里悶了太久,反倒是不知道應該怎么說,想了一整日才算是理清了頭緒,這才敢過來見一見阮阮?!?/br> 阮琨寧心中一動,倒是有點猜出了韋明玄想要說的到底是什么,可就是因為自己猜了出來,她才更加的覺得心頭發燙,灼熱難言,頓了頓,才道:“是……什么?” “這個先不急,”韋明玄臉上忽然顯露出了幾分笑意,只是那上頭帶出來的意味委實是有點多,他盯著阮琨寧,低聲問道:“阮阮,今日跟美人一道回家的滋味,如何呢?” 阮琨寧:“……” 什么美人,我不就是跟玉奴順路回家了嘛,干什么說的這么曖昧! 心里頭雖然是這么想,可是看著韋明玄認真的神色,她卻忽的有些氣虛,尤其是在韋明玄這樣明顯的秋后算賬的目光之下,更覺得有些別扭,輕輕地咳了咳,才解釋道:“順路嘛?!?/br> “順路,這個理由可真是妙得很,”韋明玄忽的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又在她唇上輕輕地咬了咬,這才在她耳邊低聲道:“一個在這頭,一個在那頭,怎么順的路,嗯?” 阮琨寧聽見他語氣中的調侃,便知道他并沒有怎么生氣,卻也不打算敷衍了過去,必定是要同他講個明白的。 皇帝那邊她沒辦法是一回事,畢竟皇帝是天子,阮琨寧沒辦法直截了當的去拒絕,只能表明自己的態度,再者,她也拿皇帝沒辦法。 而玉奴這邊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她既然已經有了韋明玄,就不會再給別人希望,早些說清楚也是好事,不能給別人希望卻還是托著別人,那并不是善良,而是愚蠢。 只是,玉奴也只是表露出了那么一個意思,就像她也不好直接過去跟皇帝說“你別喜歡我了我不會喜歡你的”一樣,玉奴也是這個道理,還是先暗示一番為好。 韋明玄認識她兩世了,一見她神情便將她想法猜了個大概,心里頭既覺得熨帖又覺得安然,禁不住再一次親親她的臉,卻不再提起這一茬了,只是道:“我給阮阮講一個故事,好不好?” 阮琨寧:哎,怎么又要講故事? 她心里頭這么想,在韋明玄面前又是毫不設防的,不知不覺間,竟直接將話給說了出來,說完才反應了過來,卻已經晚了。 韋明玄瞇著眼睛看她,陰森森的笑了,阮琨寧甚至聽得見他磨牙的聲音:“呀,我以為就是順路回來了,沒想到居然過得這般的愜意,還有閑心講故事呢?” 阮琨寧囧的很,主動抱住他,順毛道:“自然是比不上在明玄哥哥身邊愜意的,”她輕輕地搖了搖韋明玄的胳膊,努力的轉移話題:“不是要講故事嗎?快點,我要等不及聽啦?!?/br> 韋明玄看她面上是一臉的急切,眼底卻全然是狡黠而靈動的光,心里頭便先自軟了三分,微微笑笑,道:“那便依阮阮好了,你說的話,我總是不會拒絕的?!?/br> 阮琨寧保持微笑,不語。 “事情要從一場戰事講起,”韋明玄看了看阮琨寧,眼底閃過一絲微光,慢慢的道:“卻說曹cao聞鳳雛先生來,親自出帳迎入,分賓主坐定,問曰:‘周瑜年幼,恃才欺眾,不用良謀。cao久聞先生大名,今得惠顧,乞不吝教誨?!y曰:‘某素聞丞相用兵有法,今愿一睹軍容?!痗ao教備馬,先邀統同觀旱寨。統與cao并馬登高而望……” 阮琨寧之前聽了一個聊齋志異的故事,此刻再聽見三國演義,真是一點也不覺得吃驚了,她好奇的是韋明玄到底是打算跟自己說些什么??墒窃僖幌胗衽v完故事之后跟自己講的話,又覺得還是不聽為妙。 韋明玄一直用余光打量著阮琨寧深色,見她如此,便停了下來,涼涼的道:“也是,我既不如文瀾公子人品出眾,相貌也不如人家出色,難怪阮阮不喜歡聽我講了,也怨不得旁人……” “哪兒能呢,”阮琨寧捧著他的臉親了一下,算是給他吃了一塊糖,道:“別人再如何好,在我心里也是比不過你的嘛?!?/br> 韋明玄笑著摸了摸自己臉頰上被她親過的地方,心里頭隱約的有了幾分滿意:“雖然知道你不過是說了哄我開心的,”他看了看阮琨寧,柔聲道:“可是聽你這般言說,還是覺得歡喜?!?/br> 阮琨寧心里頭也一柔,笑著看了看他,沒有言語。 韋明玄也沒有繼續糾纏下去,只是伸手給自己斟了一杯冷茶,慢慢地握在手里,直到內力將其暖了起來,才緩緩的喝了一口,一直講到曹cao敗走華容,這才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 他看了看一直在一邊偽裝對這個感興趣的阮琨寧,禁不住笑了笑,道:“聽我說完了,阮阮心中可有什么感觸嗎?” 麻蛋!怎么又來了! 阮琨寧心里頭有點蛋疼,卻還是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曹cao太不謹慎,這才中了別人的算計,敗走華容嗎?” 韋明玄一手托腮,輕輕地搖搖頭。 阮琨寧有了玉奴的經驗,隱隱的也有了一點猜測——韋明玄絕對是不會說出一個大眾化的答案的,這個念頭一出來,便索性不去猜了,直截了當的道:“我委實是猜不出來,你心里頭到底是想說些什么,便只管說出來好了?!?/br> 韋明玄看著阮琨寧,那燭火的光照在他烏黑的眼睛里,也有了幾分沉靜的溫柔:“曹cao之所以慘敗,無非是因為他聽信了龐統的意見,將自己一方的艦船用鐵索連了起來,這才會被一場東風葬送掉,”他看向阮琨寧,詢問道:“阮阮覺得我說的可有錯漏?” 阮琨寧見他一本正經,也仔細的想了想,沒發現有什么毛病,便搖了搖頭。 韋明玄顯然是對于她的表現十分的滿意,帶著一種巡視的目光,像是一只狼在瞧應該從面前這個兔子的哪里下嘴才好一樣,頓了頓才道:“曹cao原本號稱帶著八十多萬大軍,要一舉掃平江南的,可是到頭來卻是輸的一塌糊涂,帶著殘部,靠著關羽的心軟才能勉強討回老巢去,阮阮說,慘不慘?” 阮琨寧不明所以,可是直覺告訴她前面應該有一個大坑在,所以她有點遲疑的看著韋明玄,久久的沒有做聲。 韋明玄倒是也不心急,慢條斯理的道:“阮阮怎么不言語?難不成……是我哪里說錯了嗎?” “并不曾,”阮琨寧努力把那一點別扭拋出腦海,回答道:“對得很?!?/br> “那就好,只要阮阮也這般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