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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王的皇帝與蘭陵長公主也不說什么,自然也不會有他人上門去找什么不痛快。 至于韋明玄嘛,就是因為自己與他情投意合,他心甘情愿為自己守身,加之彼此的身份也算是門當戶對,乃至于皇帝皇后的一點考慮加在一起,這才得以算是將來能一生一世一雙人。 至于其他人嘛,就是皇長子那般深愛蘇梨,不還是乖乖的娶了正妃? 饒是如此,他的府里頭或多或少的也有其他有名分沒名分的妾侍,他去不去她們房里頭過夜不講,可至少在態度上,絕對算不上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二皇子就更加不必說了,他現在正妃一位,側妃兩位都已經全了,還有其余沒名沒分的妾侍若干,一個一個都是為了拉攏權臣才娶的,哪一個背后都帶著一股勢力,哪一個都舍棄不得,阮琨碧叫他去搞什么一生一世一雙人? 呵呵,自己玩兒去吧。 一個五品官的女兒,又是同永寧侯府鬧掰了分出去的,到嫡出皇子的府上做妾侍都嫌低,一生一世一雙人?她當這是鬧著玩兒過家家呢! 尤其是,二皇子可不是什么善茬,二皇子妃瞧著,也絕對不是心慈手軟吃齋念佛的那種,阮琨寧估計著,等到二皇子把阮琨碧所有的價值都給詐出來,估計她也就離死不遠了。 一位元后嫡出的皇子,雖說能不能登上皇位是不確定的,可是要弄死一個不入流小官的女兒還是輕而易舉的。 更重要的是,誰都知道三老爺這一支分出去的原因是什么,底下亂七八糟的原因不講,可是明面上金陵人都是知道的,就是因為阮琨碧惡心到了永寧侯府的大房,也才會分家分的如此干脆利落,要是阮琨碧真的出了什么事,永寧侯是絕對不會為其張目的,說不準還會拍手稱快。 至于她老子娘什么的也沒有不滿意,只不過是兩個小角色罷了,掀不起什么風浪的。 既能夠為自己鏟除一個禍害,又可以得到永寧侯府的好感,簡直是不要再美好了。 這么一想,二皇子的心思其實就很好理解了。 “想的倒是很好,”皇帝笑的諷刺,道:“只是不知道,她自己的婚約可要怎么辦才好了?!?/br> “婚約?”阮琨寧一直在想那些有的沒的,乍一聽倒是嚇了一跳:“誰的婚約,阮琨碧嗎?”略微一猶豫,又追問道:“是同誰的婚約?” “你不知道嗎?”皇帝有些詫異的看了看阮琨寧,這才領悟過來:“哦,我忘了,你這些日子一直都住在宮里頭,怪不得收不到消息呢?!?/br> 他笑容里頭多了一點微妙的味道:“前些日子她出去踏青,一不小心跌進水塘里,是許家的公子救了她,又被人瞧見了,也只好嫁過去了?!?/br> “許家的人?”阮琨寧凝神想了想,才猛地反映了過來:“哦哦哦,是他啊,他不是有未婚妻了嗎?那還怎么娶她?” 皇帝撥了撥筆架上的那只湖筆,漫不經心的道:“誰說是娶了,只是納個貴妾罷了,又礙得了什么事?!?/br> 阮琨寧驚問道:“啊,原來是做妾嗎?” “不然呢,”皇帝漫不經心的道:“人家的婚約是老早就定下的,她又算不上什么名門貴女,能娶就不錯了,還想著怎么著?!?/br> 阮琨寧倒是沒有再說什么,她沒辦法對于阮琨碧報以什么同情,即使是剛剛穿過來的那個老鄉承受了那副身體留下來的惡果,她也不會圣母的過去幫她解決,她沒有那么多的善心去揮霍。 對于這個蠢得冒泡的妹子,她也同樣沒什么好說的了。 她一直都覺得很奇怪,那些傻白甜瑪麗蘇穿越之后到底是怎么活下去的,她自己是運氣使然,從剛剛出生的時候穿過來,自然而然的省去了好多麻煩。 可是像阮琨碧這樣的十五六歲了才穿過來呢? 饒是真的接受了原主的記憶,也是沒辦法真的變成另一個人的。 一個人的言行舉止一旦形成了習慣就很難再改變了,而古人與今人的差別還是很大的。 阮琨碧也算是貴族女子,那生活上的細節自然就是龜毛至極的,如果是后世一個普普通通的妹子穿過來馬上就會被拆穿的節奏。 試想一下,一個普普通通的女生穿到了古代貴女身上,又誰敢說自己真的能適應好,乃至于扮演好一個完美的原主呢? 饒是阮琨碧的貴女素質不入流,可那也是相對于阮琨寧阮琨煙這種水平而言的,但是對于普通女子來言,絕對是高山仰止的。 比如,一個現代妹子,早起的時候面對著楊柳枝與香鹽,她真的能代入牙膏與牙刷,完美而優雅的洗漱嗎? 每日跟長輩請安的時候,每一個屈膝彎腰的弧度都是有限制的,她真的可以做到呢? 她坐下時的儀態,端茶時手指彎曲的弧度,行走時裙擺輕揚的漣漪,哪一個不是要去細細拿捏的? 阮琨碧之前被阮承峻撞傷了頭,醒來之后便說自己失憶了,阮琨寧簡直是想要呵呵了。 你去醫院看一看,哪一個失憶了的人醒了之后變得不會用馬桶了? 只要能夠理解這一點,估計就會理解一個古代貴女醒了之后儀態盡失有多cao蛋了。 阮琨寧實在是很難以理解,前世那些好像自己到了古代就可以大殺四方的奇葩們腦子里頭到底是什么東西,是誰給了他們那樣奇跡般地自信。 你要知道,在古代,一個姑娘往往十五六,晚一點充其量十七八就會成婚了。而當她們成婚之后,就真的要作為家中的瑣事執掌者,擔起一個家了。 貧家女而言,紡織刺繡之類的必修計自然是不必說了,再差一點的甚至于要自己下地干活,能有一頭牛幫著的都是有錢點的農家,沒錢的都是把人當畜生用的,在這種情況下,哪個現代女敢站出來說自己沒問題? 名門貴女就更加是不必說了,從小到大琴棋書畫言談舉止哪一個不是精心雕琢出來的? 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是極為嫻雅的,用膳時先喝湯還是先用飯,用什么菜有什么禁忌,飯后漱口的茶是什么品種,凈手的水要多熱,哪一個不是水磨工夫天長日久才練出來的呢。 皇帝看著她一副深思的模樣,忽然笑道:“你們姓阮的姑娘,是不是都這么無法無天?” “什么?”阮琨寧猛地回神,笑的有些尷尬:“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