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3
#我走過最難走的路,就是明沁公主的套路# 阮琨寧抬頭看了看月亮,估摸了一下現在的時間,又轉向顧如欽,笑的十分之純良:“……那我走啦?” 顧如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是要把她刻在心里一般:“……嗯?!?/br> 阮琨寧今夜過的格外的愉快,既打了牙祭,又找了人收拾爛攤子,簡直是不能再圓滿了,而且她相信,就收尾這件事,顧如欽一定會做的比自己好的。 直到順利的回到了自己床上之后,阮琨寧整個人還是高興得很,摸著滿滿當當的肚子許久沒睡著。 她回想了一下當時二人坐的位置,禁不住心中一動。 不知道是否有意,顧如欽剛剛好坐在自己的上風口,替自己擋了風呢。 只是,自己對他干的事好像有點不地道啊。 算啦,做都做啦,還想這么多做什么,也許他只是無意的呢,阮琨寧懶洋洋的想。 最多,自己以后遇見他的時候態度好一點咯。 作者有話要說: 酷愛來表揚我︿( ̄︶ ̄)︿ 話說,關于男配,你們真的不是見一個愛一個嗎?╮(╯▽╰)╭ 第115章 如此投緣 按照往年里的舊例, 今年的瓊林宴還是在瓊林苑舉辦。 見君何日?瓊林宴罷醉歸時。 這一日的浩浩榮光,大概是普天下的讀書人都向往,并為之努力的。 許多人只知道文天祥是宋朝的丞相, 卻少有人知道他也是曾經拿過狀元的, 并且還曾經做過一首瓊林宴的詩——,以其來描寫瓊林宴盛況:“奉詔新彈入仕冠,重來軒陛望天顏。云呈五色符旗蓋,露立千官雜佩環。燕席巧臨牛女節, 鸞章光映壁奎間。獻詩陳雅愚臣事, 況見賡歌氣象還?!?/br> 春風得意馬蹄疾, 一日看盡長安花, 這才是人生一大樂事。 宋成易正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沉穩平和, 并沒有因為自己身處瓊林苑——這個天下文人莫不向往的地方,就顯得張揚狂妄。 鹿鳴宴已經過了,他只差這一場瓊林宴了。 他到的很早, 現在來的人還很少, 時不時的有宮人穿梭著往桌案上添置格式的點心果子, 正是在忙著的時候。 按照禮節而言, 他委實是來得太過于早了些, 可是也沒人會真的去怪他。 畢竟今日能參加的,除去三甲也就是考官們以及皇帝與諸皇子了,自己雖是頭名狀元,聽起來極為好聽, 在這群人面前卻也沒得擺譜。 再者,這也是很好的一個在君前展示自己的機會。 畢竟,等過了今日,再見到這些頂端人士的機會可就少了。 按舊例,狀元會被授予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從此在翰林院慢慢地熬上幾年,弄好了再有機會外放,等做出了點成績之后,再靠著自己的人脈慢慢升。 狀元的名頭呢,現在看著還是天下魁首,可真的到了翰林院里頭,就真的是泯然于眾人了,那里頭的人,隨便扒拉出來一個都不是等閑之輩,細看一下,哪一個不是昔年才華橫溢的三甲呢? 宋成易看的很明白,也很知道一個道理——人要能耐得住寂寞,才能守得住繁華。 不經過幾年的磨礪,把自己的性子沉淀下來,殺一殺那些輕浮的少年銳氣,就想著做出點事情來叫人眼前一亮,那才是在癡心妄想呢。 他是本屆的狀元,卻也是少有的遭了風波才坐穩的狀元。前些日子的科舉舞弊風波,幾乎橫掃了本屆參考的所有舉子,隨即又波及到了前朝去,雖然最終還是被壓下去了,可那些市井流傳的風言風語,卻也或多或少的會對于宋成易的仕途官聲產生影響。 他的父親安國公,在諸皇子的奪嫡之中始終沒有表露出自己的意向,就是不想被牽扯到奪嫡之爭這個泥潭里頭去,想著獨善其身罷了。 可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又哪里有人真的能避的開呢。畢竟安國公在朝中的影響那般大,先代安國公在軍中遺留的勢力也沒有完全的消散掉,加之又是開國的幾位國公之后,一舉一動難免的都會惹人注目,遭到各式各樣的解讀。 而自己作為他的兒子,卻同六皇子交好,也算是六皇子一派的人了,就更加難免的會叫人多想,并將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來。對于除去六皇子一脈的人而言,既然沒辦法為自己所用,那順理成章的毀去也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了。 這次沖著自己來的這場風波,就是很好的一個證明。 宋成易是讀書人,但是卻并不迂腐,他并不是只知道談論詩書風月,卻毫無實干篤行的百無一用書生。 他是安國公的嫡出幼子,上頭還有兩個兄長,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注定是沒有辦法承爵的,好在,他也從來都沒有盼望過那個爵位。 男人當然應該自己手把手的去創立一番事業,那才真的是得以青史留名的事,窩在家里頭守著先祖的功績啃老像什么樣子呢,他沒有輕看自己兄長的意思,只是人各有志罷了。 宋成易心中有自己的一番志向,也有自己的追求,他需要一個能夠跟他推心置腹的主君,真正的將他的能力發揮的淋漓盡致。 皇長子太過傲氣,經不得事,只恨不能用鼻孔看人,蘇丞相一旦乞骸骨,皇長子一派只怕立刻就要倒一半,實在稱不上好的選擇;而二皇子卻恰恰同皇長子相反,明面上極為禮賢下士,面子工程做的比誰都要好,在士林當中的聲明也是極好,可每每行事之中卻掩不住狡猾陰狠的本性,陰損本性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 這種人只怕是只可共患難,未必能共富貴——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他本以為自己可能真的要如此一世了,卻不想竟被自己瞧見了轉機。 也是機緣巧合,他前幾年偶遇了六皇子韋明玄,稍稍說了幾句,居然意外的很是談得來,無論是政見還是其他的許多觀念都極為相合,頗有相見恨晚之感。 六皇子雖然在年歲上比皇長子與二皇子不如,可是心智眼光卻要比他們老練毒辣的多,性情手腕也最像今上,饒是他自恃有幾分天資,卻也不得不甘拜下風。 宋成易不是不知道,許多的偶遇其實并不是偶遇,那很可能是六皇子刻意設計的一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