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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而是修飾著把事實說了出來。 “有一日,我去拜祭如素夫人時,在回音谷遇見的,隨意的聊了幾句,說的很是……投機?!?/br> “我們向彼此介紹了對方,嗯,然后又隨意的說了幾句,就……很愉快的分開了,一共連半刻鐘時間都沒有?!?/br> 崔氏眉梢微微的擰了擰,遲疑著道:“陛下……是怎么介紹自己的?” 阮琨寧也皺著眉頭想了想,不太確定的道:“好像是叫……成淵?” 崔氏急忙掩住她的口,神色凝重的訓道:“禁聲,皇帝的名諱哪里是能隨意說出來的,叫人聽見那還得了?!彼划敹耸瞧妓喾?,如此再聽阮琨寧一說,皇帝倒像是有幾分真心實意了,不然何必真的告知名諱呢,可再順著一想,反而是更加不是滋味兒了,心頭就是一個哆嗦,硬是將自己頭腦中的想法驅趕出了腦外,好生思量一下該如何是好才是真的。 阮琨寧聞言倒是真的吃了一驚,問道:“原來這真的是他的名字嗎?我怎么沒有聽說過呢?!?/br> 崔氏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難不成你還等著有個人拿著一本書,教你念皇帝的名諱不成?避諱尚且來不及呢,你師兄……六殿下素來同你關系好些,竟然不曾同你說過嗎?” 崔氏素來不待見韋明玄,可現在倒是希望韋明玄能好歹告訴她一點東西,可別像現在這樣兩眼一抹黑了。 阮琨寧表示自己很冤枉啊,不信你試著問問看,別說是古代了,就是在現代,也不會有那個妹子在談戀愛的時候會專程問一問自己男朋友“嘿,你爸叫什么名字?”的吧。 崔氏又問道:“你素來散漫慣了的,在我們面前也就罷了,圣駕面前可是萬萬要不得的,你好生思量幾分,在陛下面前,可有什么失禮之處?” 阮琨寧可不敢把實話給禿嚕出來,那簡直是要修羅場的節奏,便昧著良心眨眨眼道:“并不曾有失禮之處,女兒也只有在阿娘阿爹面前才會輕狂幾分,在別人面前素來都是以禮相待的?!?/br> 崔氏緩緩地出了一口氣,提了一晚上的心倒是放下了一半,只是見了一面罷了,阿寧在外人面前素來又是謙和有禮的(你確定?),并無什么大礙,可以謀劃的地方尚且還有很多,可一想今晚皇帝的態度,那顆心反而是提的更高了起來,她的神識很敏銳也很準確,皇帝的態度可不像是對待一個見了一面,只說了幾句話的陌生人,反而是…… 崔氏的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心里頭的憂慮愈發的濃厚了起來,可是看著自己的女兒,她不忍心斥責,畢竟此事也只是趕得巧了罷了,怪不得阿寧,她又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才好,只微微的搖搖頭,在心底無聲的嘆了口氣。 過了半晌,見崔氏不再說話了,永寧侯才皺起眉,目光灼灼的盯著她,輕輕地問道:“你那個名字……” 阮琨寧想了想自己那個名字,眸光陡然一震,心肝脾肺腎頓時一起疼了起來,感覺心底仿佛有一萬匹曹倪瑪跑過。 崔氏到底也是大族出身,清河崔氏給的都是大雅的教育,頂多也就是崔老夫人會傳授一點后宅攻略之類的,從來都沒有接觸過那些下九流的段子,一時間自然也不會往哪個方面想,可永寧侯跟阮承清就不一樣了,男人嘛,對于這些當然會熟悉些的,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這個名字的cao蛋之處,簡直是心頭跑過無數匹曹倪瑪的感覺。 皇帝看起來不像是一無所知的樣子,可還是沒有怪罪,是以永寧侯現在才有心思慢條斯理的去問,可這并不能阻礙他內心的悲傷,他發現在自己一無所查的時候,自己萌萌噠小公主居然變成了油腔滑調的老司機! 簡直不能忍?。?! 阮琨寧干笑了兩聲,默默地鼓了鼓勇氣,嬉皮笑臉的看著永寧侯,撒嬌道:“隨便起了一個嘛,難不成叫我去說真的名字不成嗎?” 永寧侯突然有種蛋蛋的憂傷:“……確實很隨便?!?/br> 我那個又乖巧(大霧)又可愛(穹天大霧)的阿寧小公主到底去哪兒了?!快把她還給我?。?! 阮承清無奈的看著阮琨寧,也不知心里頭都想了些什么,只默默地搖了搖頭,沒有繼續在說什么。 永寧侯默默地在心里想究竟是誰帶壞了他的小公主,腦海里轉了無數個念頭,終于鎖定了目標,家里頭崔氏看管的水潑不進,那就只會是外頭了,她外頭接觸的也只是崔氏一族,晉陽王氏,蘭陵長公主府,榮王府,以及謝宜舫那里幾處罷了。 崔氏一族與晉陽王氏都是大族,底下或許會有蠅營狗茍之事,卻也絕對不會擺到客人面前去,教壞別人家好孩子(你確定?)的,這兩個選項自然被pass掉了,蘭陵長公主為人豪爽,卻也是深知分寸,府上蕭氏一族也是書香世家,更不會如此了,榮王府同樣被榮王妃把持的很好,大姨姐自然不會教壞自己女兒的,至于謝宜舫嘛,雖然永寧侯不喜歡他,卻也承認他的品行(大霧),所以他的最終懷疑目標是——六殿下韋明玄。 宮里頭出來的皇子,一個個都是人模狗樣的,誰知道底下是什么骯臟東西呢,嚯嚯嚯不過我已經看透了他們的本質,韋明玄你抵賴不得的! 韋明玄無辜臉:怪我咯? 阮琨寧在不知不覺中,給韋明玄拉了一個仇恨值max的對手,而韋明玄對此一無所知,所以說……這一局其實是打平了吧? 心疼男主一秒鐘。 咦?你說為什么心疼? 因為女主有女主光環,而男主沒有啊……【手動拜拜】 皇后把自己內室里頭能摔得東西全部都摔了,碎瓷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室內的東西更是狼狽不堪,過了許久之后,她才慢慢地平靜下來,只感覺自己似乎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終于跌坐在了地上,咬著牙默默地垂淚起來。 皇帝怎么能這樣,怎么能這樣!這樣的日子,她究竟還要忍多久! 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重新打破了她心頭剛剛凝結起來的平靜,宮內規矩甚嚴,不得疾行也是其一,此處是她的內室,能進來的必定是心腹,其中卻不會有什么如此不懂規矩的,只怕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果不其然,雪瑯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帶著從未有過的急切與驚愕:“娘娘,娘娘,出事了!” 雪瑯的聲音將皇后從那個悲沉怨憤的世界里喚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