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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琨寧低下頭,道:“師父不是不希望我嫁入皇家嗎?” 如素夫人站起身來,整了整衣衫,徐徐的道:“萬事總大不過你喜歡,正當其時的年紀,總不要平白的……辜負了青春年少?!?/br> 她突地笑出來,朝著她擺擺手:“我不過是提一句,真正要拿主意的總是你自己,人生路還很長,你且好好想想吧?!?/br> 阮琨寧點點頭,道:“我知道了,師父這是要去哪兒?” 如素夫人微微一笑,似乎還是初見時的樣子,道:“阿寧與我同去回音谷,看看阿寧的舞技如何了?!?/br> 阮琨寧也隨之笑笑,想著自己當初剛剛接觸此道的時候,不由得自得道:“總不會叫師父失望的?!?/br> 如素夫人斜睨了她一眼:“但愿你不是在說大話吧?!?/br> 飄飄若仙,一舞傾城。 無論是阮琨寧,還是如素夫人,終于可以問心無愧的將這兩個詞用在這上頭了。 如素夫人滿意的贊揚道:“阿寧當年說,自己會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今日一看,總算是不曾辜負了自己的豪言壯語?!?/br> 阮琨寧飄飄然的道:“那是,我出口的話,鮮少有做不到的?!?/br> 安靜了許久的系統菌突然發聲了。 【恭喜宿主菌,舞林高手任務完成,獎勵積分一萬,系統抽獎一次,是否現在抽???】 這任務的戰線實在是拉的太長了,以至于阮琨寧都要忘記它的存在了,如今突然有了積分,倒是很有些意外之喜了。 感覺現在不合適,阮琨寧便淡淡的拒絕了:“不了,稍后回府再說吧?!?/br> 【好噠?!?/br> 【現宿主菌綜合數據如下,我wili宿主棒棒噠?!?/br> 【宿主:阮琨寧 異能:雷系(三級)木系(六級) 戰斗力:96 宅斗技能點:60 積分:84000 桃花指數:84 自身攜帶標簽:無】 阮琨寧想著素日里的狂蜂浪蝶,終于忍不住試探著問道:“這個桃花指數……只適用于我一個人嗎?” 【寶寶不明白宿主菌的意思呢?!?/br> 阮琨寧換了個說法,道:“你能不能檢測到其他人的桃花指數?” 【當然可以啊,宿主菌稍等,讓寶寶看看……】 【哦,除去宿主菌外,這個土著世界桃花指數最高的是16,還有問題嗎?】 阮琨寧:“……?。?!” 走在人類前列的感覺實在是有些微妙呢。 本寶寶這么棒別說我mama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如素夫人見她怔了片刻,問道:“怎么了?” 阮琨寧嫣然一笑,似乎匯聚了天下的靈氣:“沒什么,隨便想了點事情?!?/br> 如素夫人瞧了瞧天色,依依不舍的道:“已經是不早了,你去謝宜昉那里瞧瞧他吧,跟他說說話,這幾年來,他雖嘴上不說,我卻知道他過得極苦?!?/br> 阮琨寧是個粗神經,對此毫無察覺,聞言吃了一驚:“這話是怎么說的呢?” 如素夫人似乎也不是很清楚,只大概的含糊道:“似乎是為了他那個心上人吧,前幾年不知發什么瘋,將那女子留下來的畫像燒的一干二凈,燒完便后悔了,很是大病了一場,你那時往清河玩去了,自然是不知道的?!?/br> 阮琨寧點點頭應了一聲,道:“那我走啦?!?/br> 如素夫人笑著頜首,柔聲道:“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去吧?!?/br> 聽月小筑與謝宜昉處離得并不遠,阮琨寧步伐快,不一會兒便到了。 阮琨寧在謝宜昉屋外頭迎頭遇見了闌儀,他手里正捧著幾塊碎瓷,滿臉的惶然之色,阮琨寧眼尖,認出那是謝宜昉素日里最喜歡的那套景德竹鶴彩瓷,竟是被摔得碎了,心里頭不免有了幾分疑慮,如此一來,面上難免的也是帶了一些。 闌儀見到她也是吃了一驚,回頭看了一眼屋里,見里頭悄無聲息,便悄悄地將她往外拉了拉。 “阮姑娘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 阮琨寧一怔,看了看他手里頭的碎瓷,又思及他神色,心里隱約的明白了什么,問道:“去見了如素夫人,說了一會子話,她叫我來看看師父,怎么,師父如今……可是不方便嗎?” 闌儀面上加了幾分小心,聲音壓得低低的:“姑娘來的可不是時候,先生喝醉了,正是生氣的時候呢,屋里頭的東西都摔了,您還是改日再來吧?!?/br> 阮琨寧認識謝宜昉多年,素來都是清風朗月的閑雅姿態,還不曾見他真正的發過脾氣,聽闌儀這般說,越發的起了好奇心:“怎么了這是,發什么脾氣呢?” 闌儀搖搖頭,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昨日先生說今日會有舊友來訪,叫我不必在此候著,我便出去了一趟,可方才我回來時,他便已經是如此了?!?/br> 舊友嗎? 阮琨寧想了想,倒是不知道今日來得是誰。 謝宜舫是名士大儒,同他交往的好友多是出身世家的名士,風光霽月之輩,阮琨寧實在是想不出他是見了哪個朋友,才會變成這樣。 知他此刻心情煩悶,阮琨寧也不想在此時觸謝宜昉的霉頭,便不打算久留了,道:“既如此,我還是明日再來吧?!?/br> 闌儀笑了笑,做出送她的儀態道:“如此便是最好了?!?/br> 阮琨寧正打算離去,卻被叫住了,似乎是她與闌儀的說話聲傳了進去,叫里頭聽見了,謝宜昉的聲音便隱隱的從屋內傳了出來。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醉意與不確定,似乎那里頭帶著潛藏極深的意味,聲音輕緩地問道:“阿寧,是你嗎?” 阮琨寧心中一驚,想著避無可避,便道:“是我,從清河得返,特來拜過師父,可方便進去嗎?” 過了半晌,謝宜昉的聲音才輕輕地傳出來:“沒什么不方便的,你且進來吧?!?/br> 阮琨寧輕輕推開門,方一入內,便嗅到一縷極淡的檀香氣,隨后便是鋪天蓋地的酒香氣,濃郁的似乎要凝成實質一般,她輕輕用手煽動了兩下,這室內氣息對她這種喝酒廢的人來說,挑戰性委實是太大了。 謝宜昉并不在外間,她向內兩步,緩緩地挑開了內室的簾子,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