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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且隨意找個地方喝酒去,何必在此受氣呢?!绷硗鈳兹艘埠芤詾槭?,便相偕著準備走了。 隱世坊的規矩極嚴,每日里接待的客人都是有數的,每每有人入內,也都是取了特制的牌子才可,幾個人正打算著過去將牌子歸還,便見一個通身貴氣的青年眼睛發亮的上前沖著姜俞道:“兄臺這就要走了嗎?” 姜俞:請不要用這種目光盯著我,我不搞基謝謝! 秦鈞掃了他一眼,問道:“兄臺有何貴干?” 青年指了指他們手里的牌子,一臉的殷勤向往之色:“可否將其轉讓與我?我可以出雙倍價格的?!?/br> 姜俞與秦鈞幾個人對視了幾眼,面上都有幾分狐疑之色,正想著開口,卻聽另一人道:“鄭戎你他媽不地道,我們都是在等候,你卻偷偷插了隊?!?/br> 幾個人順著聲音看過去,是個濃眉大眼的青年,他見了幾個人手里的牌子,眼里頭也是火熱了幾分:“諸位別理他,我出三倍的價買就是了?!?/br> 先前的青年還擊道:“四倍!” “五倍!” “十倍!” “抱歉了兩位,這牌子我們不賣的,還要在此地多呆上一會兒,見諒見諒?!苯岬降资墙涷灦嘈?,眼見著他們如此情狀,心里頭也是隱隱的多了一層思量,便拒絕了那兩人的要求。 既然他們能夠開到五倍六倍的價格,可見這隱世坊里頭有什么特別能夠吸引人的,不然也不會如此,另外幾個人也不是傻的,幾個人商量了一番,到了老板那里,詢問今日的牌子究竟有什么特殊的。 柜臺那兒的老板是個五十多歲的精干老頭,面容清癯,一雙眼睛銳利的很,臉上的神色卻是苦答答的,抬眼的時候姜俞甚至有種他隨時能哭出來的感覺,他惡寒的抖了抖,心里默念著一定是錯覺吧,還是上前將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 老頭蔫耷耷的看了看他們,似乎受到了很大打擊不怎么愿意說話,聽了他們的問題才徐徐道:“因為今日上午,阮家六娘與她的兄長會替祖母去寒山寺還愿啊?!?/br> 完全搞不懂邏輯關系的姜俞:“所以呢?” 老頭道:“我們這兒可是必經之路,二樓是最佳觀望點?!?/br> 秦鈞好像隱隱約約的get到了重點:“這位阮家六娘,生的很美嗎?” 提起阮家六娘來,老頭詭異的精神了許多,眼睛里也開始冒星星:“嘖嘖,雖神仙不及也?!?/br> 秦鈞幾個人撇撇嘴:“太夸張了吧,怎么可能呢!” 老頭哼了一聲,道:“若不是今日才知道阮家六娘去上香,這二樓的牌子早早的就沒了,哪里輪得到你們來?!?/br> 姜俞道:“既如此美,你何不去看?” 老頭頓時像點燃的爆竹 ,不拉著簡直要蹦上天:“老李頭個王八蛋,早我一步知道了消息,裝著舊疾發作吐了幾口白沫被抬上了二樓,只好叫我來頂著了,個老王八,不得好死!” 姜俞&秦鈞&其余人:“……” ——該說紅顏禍水嗎? 那幾個人對視了一眼,還真是,至少剛剛就有兩個人愿意高價爭著買自己的牌子呢。 姜俞問道:“這位阮姑娘,是乘轎去上香嗎,那又如何瞧得見?” 老頭有氣無力的道:“她出身武將世家,騎馬出行,戴帷帽?!?/br> 秦鈞幾乎被自己一口唾沫嗆到,簡直不可置信:“也就是說,連她長得什么樣子都是看不到的嗎?那還有這么多人要看嗎?” 老頭點點頭。 金陵還真是人傻錢多啊。 得到了答案,幾個人反而沒什么興趣了,但是到底是年輕人,又不是缺錢的主兒,心里頭也隱隱的有幾分好奇,便到二樓自己包間坐下了,清談飲酒,只等著這位馳名的美人出現。 不過半個時辰,便聽見外頭人群熙熙攘攘了起來,秦鈞推了姜俞一把道:“姜俞啊,去吧,看美人的機會給你,我們就不去了?!?/br> 姜俞搖搖頭,微微一笑:“當真不去了么?可別后悔?!?/br> 秦鈞幾個人道:“世人吹捧起來的美人,有什么可看的,花架子罷了,還不如一本論語能吸引人呢?!?/br> 姜俞也笑了笑,渾不在意,便自己過去了。 接下來大概是他此生最難忘懷的事情了,他只望了一眼便呆住了,也叫他慶幸自己的一時好奇,否則,真真是要遺憾終生。 樓下遠遠地過來了一男一女,前后騎行而至,一隊護衛在后。 大概是在鬧市的緣故,二人并未疾行,這才有機會得以看清。 男子身著玄衣,面目英朗,輪廓分明,明明是輕描淡寫的姿態,卻有著宛如出鞘利刃的鋒芒,叫人不敢直視。 而他旁邊那女子,才是叫姜俞癡狂的原因。 云青的衣裙帶著別樣的清冷,素白的帷帽帶著欲說還休的風情,明明沒有看見她的臉,甚至連身段都掩在寬大的衣袍之下,可姜俞卻覺得心如鼓擂,魂游天際。 他看了一會兒,只呆呆的吟道:“其靜若何,松生空谷。其艷若何,霞映澄塘。其神若何,月射寒江。古人誠不欺我也?!?/br> 秦鈞幾人見他呆呆的站在那里,也是笑著起哄道:“姜兄,如何?這位姑娘可美么?” 對于姜俞來說,此刻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與女神兩個人,其余的路人甲(?)發來的消息統統自動被屏蔽,所以他并沒有搭理那幾人,而是繼續呆呆的做石雕。 另外幾人見他呆若木雞,心里頭也有了幾分好奇,便起身向著陽臺走去,一邊調笑道:“姜兄是不是紅鸞星……”聲音戛然而止。 三瞬后。 一排人并立在陽臺上,一手支在欄桿上,一手撐在下巴上做癡漢狀,只恨自己不是蜻蜓,沒有好幾雙眼睛,看不了太多。 春風是如此的解風情,輕輕地吹起了那姑娘帷帽上的白紗,露出一段優雅的脖頸,只可惜她已經走到了他們所在包間的前頭,看不見她的面容,所以一群人只好盡力的將脖子死命的向一邊斜,以至于在最邊上的姜俞腦袋都被擠到墻上了,壓的生疼。 但是很可惜,此刻沒有人注意他。 那姑娘的身影漸漸地遠了,直到看不見了。 幾個人也沒有了剛開始的熱烈氣氛,都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