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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甫曾在一詩中寫道:“青青高槐葉,采掇付中廚。新面來近市,汁滓宛相俱。入鼎資過熟,加餐愁欲無。碧鮮俱照箸,香飯兼苞蘆。經齒冷于雪,勸人投此珠?!?/br> 這個所謂的“槐葉冷淘”,名字聽起來很高大上,感覺是文藝青年的玩法,然而實質上其實就是一種夏日特有的冷面罷了。 取用槐葉汁和面后做成面條,將其放入鍋中加入底料煮熟,隨后再放入涼水中冷卻,加入適量的調料配料,夏日里吃起來既涼爽,又別具風味。 阮琨寧打量一下這包間,對玉奴道:“倒是雅致的很?!?/br> 玉奴微微蹙起眉頭,思量道:“的確,此間主人怕是不簡單?!?/br> 阮琨寧的目光被墻上的一幅畫吸引了,她如今年紀小,個子不高,大長腿還沒有發育出來,但是架不住有一雙5.3的眼睛,火眼金睛之下,發現仿得居然前朝名家周沭河的成名之作,心里覺得有幾分好笑。 她輕輕的吐了口氣:“要掛就掛副真的,搞一副假的沽名釣譽?!?/br> 玉奴被她的動作吸引,也走過去并排在一起抬頭看,半晌之后才輕輕開口:“是真的?!?/br> 阮琨寧正在打量桌子上的盆栽,一時之間沒搞明白玉奴說的是什么,很有些懵懂:“什么是真的?” 玉奴回過身來,臉上帶著仿若春日的微笑,微揚的嘴角上仿佛落著一只蝴蝶:“我說的是,這幅畫是真跡,不是仿的?!?/br> 阮琨寧:“……” 【呵呵,我仿佛聽見了“啪”的打臉聲呢?!?/br> 阮琨寧:“滾!” 【呵呵,玉奴小可愛,你這個樣子直接戳穿別人,會做單身狗一點也不奇怪了啊】 阮琨寧:“馬不停蹄的滾!” 【吐艷,寶寶不愛你了……】 玉奴對于阮琨寧的心情還是很敏感的,覺得剛剛她的神色很明顯的晴轉多云了,想了想又道:“阿寧不信這是真跡嗎?我可以確定的?!?/br> 盡管阮琨寧覺得臉被打的有些酸爽,可心里也覺得難以置信,玉奴也就是七八歲的樣子,怎么會看出來真假呢? 根據阮琨寧看過的鑒寶類節目,這種事向來不是一個讓坐在高臺上的老爺子來說的嗎? 再者,自己兩世加起來可是活了三十多年呢,怎么可能輸給他? 努力控制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阮琨寧才緩緩開口道:“你這么小,怎么知道這是真跡的?” 玉奴溫聲開口,道:“我小時候很喜歡這個,所以爹娘給我找了很多名畫呀,所以才會知道這是真的?!?/br> 阮琨寧忍不住問道:“既然這是真的,又一直掛在這里,你之前不曾見過,又怎么確定這是真的呢?” 玉奴想了想,試探著道:“大概是因為我從沒有見過書畫的假貨吧,所以一見這畫就能感覺到感覺這是真的?!?/br> 前世見慣用慣假貨的小市民阮琨寧:“……” 好在此時店家端了兩碗槐葉冷淘進來,阮-小市民-琨寧終于可以一邊吃面,一邊在心里頭抹抹眼淚了。 因為取用槐葉汁和面的緣故,面條上自帶著一股淺綠,夏日里看起來格外清新,面上整齊的放了切片的羊rou與鮮紅辣椒,配上冰裂的瓷碗,看起來很有些詩情畫意的味道。 用筷子挑起一縷嘗了嘗,兩人竟覺這制面的手藝,竟然不比府里的廚子失色,用起來可口的很,夏日里本來消弱的胃口一下子也開了,連面帶湯一起吃了個干凈。 吃完后,阮琨寧擦拭了一下嘴角,忍不住贊道:“夏日里吃一口這個,真是舒服?!?/br> 玉奴取出帕子輕輕擦汗,附和道:“阿寧若是喜歡,以后我們出來玩,可以再來吃。 二人正說著,店家又端了西瓜大小的瓷盤來,內置一個更小一環的瓷盤,新鮮的果子與蜜藕切碎,澆了葡萄汁之后擺放有致的放在內里的瓷盤上,冰塊卻是在外頭的盤子里圍了一圈,一股子清涼之氣涼涼的襲來,心思之精巧,實在是難得。 色映金盤分處近,恩兼冰酪賜來初。 玉奴甚至忍不住抬頭對阮琨寧低聲道:“我覺得,不比宮里頭的差,難不成是宮里頭誰在外開了這個館子不成?” 阮琨寧哼一聲,輕聲道:“宮里頭那群人,成天斗得跟烏眼雞一樣,可沒有這份閑情逸致到街上開個面館?!?/br> 玉奴被她逗笑了,抿了抿嘴,沒有搭她的話頭。 兩個人對于今日的一日游都是很滿意的,吃飽喝足之后就打算打道回府了,直到長安臉上帶著蛋疼菊緊的笑容走到了兩人面前,才打亂了她們的計劃。 “少爺,阮姑娘……稍微出了,嗯,那么一點意外……” 阮琨寧與玉奴同時一皺眉,彼此對視了一眼,才轉向了長安:“怎么啦?” 長安低著頭,像一只沮喪的熊:“我們……好像付不起飯錢,老板說,要么讓我們回家取錢,要么留下刷碗……” 阮琨寧:“……” 玉奴:“……” 第21章 宜舫 阮琨寧吃驚道:“怎么會,一共多少錢?!” 玉奴于金銀一道上并不上心,聽了這個可能并不覺有什么,但阮琨寧有一個精明強干的阿娘和一個同樣精明強干的阿姐,所以她對現在的物價水平很明白。 光是她自己就足足帶了五百兩呢,怎么會不夠。 同樣的,她也相信玉奴帶的也不會少,難不成兩個人加起來,還付不起嗎? 聽了阮琨寧的問話,長安臉上的蛋疼神情加深了一層:“一千兩……” 阮琨寧:——當她是不知道物價水平的傻白甜嗎? 十兩銀子就足夠普通人家一年花銷,就吃了一頓飯,居然敢要一千兩? 平復了心里的怒意,阮琨寧緩緩開口:“這一千兩是怎么花的,可問了嗎?” 長安的臉色黑的能滴出墨:“掌柜的說,您二位吃的東西只值十兩……可是您剛剛以那幅畫非議老板的眼光,還被老板聽見了,老板說他的眼光值一千兩……加起來一共一千零十兩,便宜我們把零頭抹了,一共一千兩……” 阮琨寧(`д′):誰都別拉著我,我要炸了這個違章建筑! 她恨恨的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