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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意義,不過是為了幫助她逐一尋找回真正的塞拉自己。以一種不可逆的永恒的方式回歸自我,尋回記憶。然后,就是新生。 【所以,我想,接下來只有兩個——最多三個世界了】她聲音平靜。 【是的,塞拉】蛇如此回答,頓了頓,【——那么,對即將去的那個世界,我想你心里大概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了吧?】 她經歷了如此之多,卻仍有一個東西未曾真正嘗試過—— 【永生——】蛇說,【去吧,親愛的,在虛無的接近無限的時光之中,找到你真正力量的根源,那所有人都無法為之抗衡的存在——只屬于你的存在】 像一朵盛放的黑色玫瑰,象征著死亡的靡麗和凋零。給那些曾經傷害過你,打落過你,高高在上的所有人,帶去永恒的毀滅與死亡。 …… …… 熱。焚燒。無邊的炙烤。 恍惚間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那置身火海一瞬間。 塞拉緩緩睜開了眼。 首先看到的,就是一片濃煙,紅色搖擺的火花。接著她就發現,就是此刻,她被牢牢綁縛在一個木制的十字架上,周圍搭著一個高臺,旁邊擺滿了干燥的柴堆,火就是從那里開始燃燒和蔓延的,火舌勢必會越燒越高,并逐漸朝她這里舔舐而來,令人窒息的死亡如此之近。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高臺之下那群穿著落魄襤褸,混合著黑皮膚和棕色皮膚人種的信仰者們,正因為宛如凈化般的火焰而高聲歡呼,甚至興奮得跳起了舞。 她聽見他們中那發音帶著異域強調的破音般的嘶吼,如同高歌,但更像是如常所愿的不顧一切的尖叫—— “燒死女巫!” “燒死她!燒掉所有惡魔的影子!” “主會保佑我們——如今圣徒歡聚一堂,蒙此恩惠,我心安慰——” 塞拉幾乎被飄起來的濃煙刺得睜不開眼。但她還是忍著燒灼般的痛苦,緩緩低下頭,看著火舌一寸一寸絕望地逼來,似乎在下一刻就要舔上她被弄臟的裙擺。她看著那群歡歌起舞認為燒死她就是凈化邪惡的人群,沉默了數秒,才猛然竄高的熊熊火焰里,嘶啞著開口。 “為什么?” 她問。 她回想起了這個身份之前發生過的一切。 1802年的美-國,塞拉在此刻只不過是一個出身低微的奴隸,在有身份的人眼中,那時的奴隸根本不算做一個獨立的人,充其量只是一種能行走會說話也有一定思考能力的財富罷了,可以被更有地位的奴隸主所擁有。她的母親是奴隸,與外地從此經過的無名商人茍合才生下了她。毫無疑問她也是屬于這南方種植園的一份財產而已。 但和其他“財產”有些不同的是,作為一個奴隸,她實在是太漂亮了——她這樣的容貌就連塞拉本人看到都會微微一愣,“美麗絕倫”這樣的形容在她身上毫不夸張。因為有著異域血統,她的眸色和發色都與常人不同——淡薄如銀河微塵般的白金長卷發,一雙極為罕見獨特的紫羅蘭色眼眸。膚色蒼白,身型纖細。她看上去根本不像一個可以干粗活的奴隸,她的容貌勝過任何上流社會的名媛淑女。而也是因為這張可以引起所有男人瘋狂女人仇恨的臉,異性會對她示好,搶先做完所有她本分的活計。而女人則從沒有停止在她背后的說三道四,閑談雜論。她從小就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同尋常,為了活下去她變得逐漸更為圓滑和低調,極少主動和人打交道,以為這樣就可以減少來自外界的關注—— 可她還是太天真了。 她是一個奴隸。而奴隸是沒有人身自由的。更何況,她的主人還是一個男人,一個對美色沒什么抵抗力軟弱可欺卻又偏偏娶了一個精明悍婦的男人。 塞拉知道男主人覬覦她很久了,從她身體開始發育之時就感受到了明里暗里對方那種不同尋常的注視??伤瑯右仓琅魅穗m然表面親和高貴,可對方偶爾投來的眼神深處里分明帶著刻薄和陰森的嫉妒,她對這樣的目光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她一直避免和男女主人的直接接觸,戰戰兢兢地在這個種植園里生存,盼望也許能有另一個更有錢也更高貴的紳士可以來解救她。的確有人來解救她了,可對方并不有錢,也毫無高貴可言,而是一個充滿了算計的陰謀——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真有所謂的原罪,那么毫無疑問那即是“美麗”。而美麗如塞拉,即便她是純然的無辜無邪,也不會被所有人原諒。 ——種植園里開始爆發了一種瘟疫,死了很多人。而塞拉的母親略懂草藥,并把這種知識教授給了女兒,及時的預防和針對讓她暫時免除了死亡的威脅??刹恢朗钦l透露了她每日會出外去森林采摘草藥的消息,這些大多愚昧無知的奴隸開始將瘟疫的爆發歸罪于她,認為她是被詛咒的巫女。曾經示好過她的男人們因此躲得遠遠的,嫉妒她的女人們則愈發咬牙切齒地痛罵她。最終,在男主人的默許和女主人主動的安排下,她被當做是散播瘟疫的巫女送上了火刑架。 到臨死之前,她才知道,一切陰謀和巧合的幕后始作俑者有很多,主謀卻是她精明高貴的女主人,和許多與她同睡一床的女奴隸。而在這個年代,一旦和巫術以及異端打上交道,毫無疑問,結局都是十分悲慘的。 塞拉緩緩低下頭,目光對上最前方一個男人的眼睛。那是她最初也是堅持到最后,如今卻最想要燒死她的追求者之一。 “為什么?”她問。 對于把她送上火刑架這件事,這個男人可是出了不少力呢。男人一旦產生了嫉妒心,只會比女人更可怕。 對方似乎是看懂了她的口型,他的眼睛里有一瞬浮現上了愧疚和愛慕,可很快又被另外一種神色壓了下去,他只說了一句話。 “因為……你是會帶來毀滅和死亡的巫女。你生而有罪?!?/br> 生而有罪。 塞拉忍不住笑了一下,忍著濃煙的嗆咳,邊笑邊低低開口,“原來……美麗也能成為一種原罪了啊……” 男人高抬著頭,凝視著火焰中女人的臉。那雙曾讓他至今也讓他魂牽夢縈的紫羅蘭色雙眼在黑暗的蒼穹和烈焰的炙烤下宛如有鬼火在虛無之境中無聲燃燒。她的唇角甚至還若隱若現著意味深長的微笑。這讓那個原本蒼白而柔弱的奴隸少女在瀕死的前一刻仿佛變了一個人,墮落,危險,詭譎和冷血之美。對著即將燒到衣角的火焰,她沒有向其他所有被凈化的異端那樣發出絕望的驚恐的尖叫,只是平靜地低頭注視著他們,他們這群各懷心思的人。那種眼神……反而讓高臺之下的男人骨子里激起了本能的戰栗和恐懼。 他似乎隱約聽見她說了一句話,更像是在喃喃自語。 “今夜之前,我非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