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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頭發被自己抓的有點亂,滿臉不耐煩,顯得眉眼格外凌厲。所以程天到底是不是真的因為失去興趣而疏遠他從程天躲閃的眼神中就可窺知一二,更何況他這自以為無人察覺實際上掩耳盜鈴的舉動,據說到現在貼吧上“驚!校草對老金投懷送抱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的帖子熱度仍然很高。他不知道程天是因為什么,如果程天不想告訴他,他也不介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看重的是這樣的事情不會再次發生。“走吧?!饼R岳道。“???去哪兒?”齊岳晃了晃手中的鑰匙,“辦公室?!?/br>程天跟上去:“去辦公室干嘛?不上自習嗎?”“帶上你的東西,去辦公室上?!?/br>第二十一章程天拎著書包跟在齊岳身后腳步輕快。“好久沒去辦公室了,哪兒不會落灰了吧?!?/br>“不會?!?/br>“你最近去過?”“嗯?!?/br>“你不是走讀嗎?”“中午?!?/br>“你中午怎么不回宿舍?”“不習慣?!?/br>程天想問是不習慣住宿的條件,還是不適合宿舍的生活。但面對齊岳,卻覺這樣的話問不出口。齊岳身上有種不明顯的驕傲,不是趾高氣揚,而是深深的距離感和一種讓人不敢企及的獨。齊岳的獨不是情商不夠,社交困難,相反,他身為3班班長,在班內極有威嚴,為人信服。但同齡人卻沒有人會與他打趣笑鬧,那種距離感,讓人下意識的不敢親近。他的心智成熟遠勝同齡人,程天想,這或許是程天獨的原因。如果因為自小就過于優秀成熟,而致使與同齡人沒有共同話題,那這種獨,確實也就有了解釋。但程天卻不一樣,他總覺的齊岳身上有種東西特別吸引他,讓他忽視了這種獨帶給他的距離感。空氣沉默了一會兒,程天突然道“齊岳?!?/br>“什么?!?/br>程天很認真的問:“你為什么不跳級?!?/br>齊岳看著他不說話。程天道:“她們說,你小學就拿過全國各種獎項,甚至有些獎項的參與者有初中生、甚至高中生,你為什么不跳級……”明明同齡人對你來說過于幼稚……齊岳看著程天道:“他們說,如果我跳級,會錯過很多?!边@話,他現在相信了。程天聽了就是一愣,接著就咧開嘴:“也是,如果你跳級就錯過我了,那你可虧大了?!?/br>齊岳推開門,說進來吧。程天這才發現兩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到了辦公室。辦公室果然沒有灰塵,像是有人打掃過的樣子。齊岳放下書包,轉身去開窗通風。程天把書包往沙發上一扔,湊上前去,抻著脖子往外看了一眼,cao場上體育生正在做拉伸運動,程天眼神不錯,還能看到路愷悶sao的熒光綠短褲。程天嘖嘖兩聲,嘟囔了句悶sao。好啊這小子,這次被他抓到了,上次嘲笑他穿粉紅色,這次他自己穿熒光綠,好不容易被他抓到了,嘿,嘿嘿~看他怎么收拾這小子。程天正打算喊路愷一句,“路……”路字兒還沒出口就被身后一道力量捂住嘴,順便給掉了個個。程天被轉的轉身的力道帶的還沒站穩,接著就又被一推,接著懷里一沉,他就這么抱著書包老老實實的坐在辦公桌面前了。程天莫名其妙的看了眼一臉從容的齊岳,忙著把書包往地上一扔,起身就忘窗邊兒湊,道:“乖,別鬧啊,路愷上次笑話我穿粉色悶sao,這臭小子自己一身熒光綠才是真的sao,看我能饒了他……”齊岳聞言只是拉著他站到窗邊,指了指旁邊緊鄰著的一個建筑問道:“那是什么?”程天不解:“報告廳,怎么了?”齊岳點點頭淡淡道:“嗯,只是告訴你全校老師都在哪兒開會,現在你可以喊了?!?/br>程天聞言縮了縮脖子,想到老金那口鑲著金的牙,他就難受。前幾天他不慎跟老金撞了個滿懷,被老金以不尊師重道為由拎到辦公室唾沫橫飛的訓了半個小時之后,他對老金真的是留下了非常嚴重的心理陰影。程天不動聲色的撤離窗邊兒,從地上撿起書包“呵呵,齊岳,咱學習,學習?!?/br>齊岳搬了吧椅子坐在程天對面翻開書做題。程天拉開書包,先從書包里掏出兩根草莓味棒棒糖遞給齊岳一根,齊岳搖頭不要。程天自己嘴里塞了一根,將另一根的包裝拆開拆開,在齊岳面前晃了晃“他們家的草莓味棒棒糖特別好吃,真的,味道挺淡的,一點兒都不膩,嘗嘗?”或許是被程天真摯的眼神盯煩了,齊岳最終是勉強接過,先試探性的嘗了嘗,然后眉頭舒緩,程天正想得意的問問是不是很好吃,就聽著就聽咔嚓兩聲,棒棒糖被咬碎,糖柄進了垃圾桶。程天聽著棒棒糖嘎吱嘎吱粉碎的聲音,承受著齊岳眼神的壓力,乖乖掏出書本,開始做題。自從上了高中,書包就像是餓扁了的肚子,空蕩蕩的,平日里除了裝點兒零食,他基本上不會背。程天走的匆忙,就隨便從桌洞里隨便拿了幾本書,他全都掏出來,翻看一遍,有一本數學課本,里面夾著兩三張舊卷子,再有嶄新的英語卷子一打,還有生物習題一本,生物課本兩本。國慶假期七天,數學老師布置了3張卷子,他利用課間時間已經做完了,語文布置了卷子還沒發,物理卷子3張也做完了,英語作業有7張卷子他一張沒動,其他作業還沒布置。程天平時習慣先寫自己感興趣的,英語卷子被他留到最后,可見他有多么抗拒,因此當程天叼著筆以小雞啄米的姿勢,最終把頭戳在英語卷子上也是可以不足為奇了。程天臉懟在英語卷子上睡的香甜,筆咕嚕嚕一路滾到齊岳面前。齊岳拿起面前的筆,看了眼面前睡死過去的人,程天側臉線條精致流暢,就這么毫無防備的呈現在齊岳面前,不同于醒來時的囂張鬧人,是少見的乖巧安靜,頭上呆毛也亂翹著,就像是一只乖巧的貓兒,讓人心頭一軟。齊岳面容都柔和了幾分,看著程天的眼神漸漸與看某只的眼神重合,他的心頭就想是被紫米毛茸茸的尾巴輕輕掃過,軟軟的癢癢的,有種新奇的喜悅,想要去碰一碰,戳一戳拿讓他動容的家伙。他這么想著也這么做了。齊岳眼神新奇,嘴角勾著柔和的弧度,他用程天都筆尾,先是輕輕劃過程天長長密密的睫毛,感受到睫毛顫動時又離開,順著面頰向下,在程天酒窩的地方捅了捅。程天夢中被驚動,皺起眉頭輕哼一聲,伸手在面前抓了抓,沒有收獲,又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