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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小姐晏脂的生活習性以及平素喜好都說了出來。 薄卿歡那些變態的訓練讓言楚楚記性高于常人,因此青霜才說了一遍,她就一字不漏地記住了。 染冬伸出胳膊拐了拐青霜,嗔道:“你這小妮子,說得這樣快,小姐她能記得住嗎?” 言楚楚莞爾,“無妨,我全都記下了?!?/br> 染冬目瞪口呆,“小姐您……這就記下了?” “嗯?!毖猿h首,把方才青霜說過的話原封不動重復了一遍,聽得兩個小丫頭呆若木雞,全然忘了反應。 天,小姐這到底是什么記憶力,簡直太嚇人了! 言楚楚瞧著兩人的樣子,暗暗好笑。 時至今日,她總算是明白了,大都督那種變態訓練就是刻意把人逼入絕境然后將對方的潛能徹底激發出來。 雖然變態殘忍了些,可效果的確很明顯。 因為在那種情況下只有兩種選擇:要么死,要么就想辦法過關。 人在臨近死亡的時候才能突然意識到活著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哪怕過得不如意,也總比兩眼一閉從此再看不到春夏秋冬四季美景來得強。 也正是在死亡邊緣突然意識到了生命的可貴,所以才會在最短時間內把自己的潛在能力激發出來。 關于這一點,言楚楚自認為做得很到位,她想,或許大都督心里是認可自己的,否則他怎么可能才訓練她二十八天就讓她開始出任務了? 猶記得她私下里問過尹十九他們多長時間出任務,尹十九說最早的錦衣衛都是訓練兩個月才出任務,那還是最優異的,而像她這樣才訓練二十八日就開始出任務的,卻是頭一個。 想到這里,言楚楚暗暗撇嘴,想著薄卿歡不僅變態,還口是心非,既然認可了她的本事,為何從來不肯夸她一句? 每次都是看不到她的好,只會挑她的刺兒,總說這沒做好,那也沒做好。 隨便夸一句讓她高興高興會死嗎? 當然,她也會有忍耐不了的時候,但每當那種時候,就只好在心中罵人,只是從不敢罵出聲,就怕被他聽到。 與言楚楚交談了一番,染冬和青霜都發現言楚楚并沒有她們想象中的那樣可怕難以相處,反而極其隨和,說話也沒有許多大家閨秀的高高在上和盛氣凌人。 兩個小丫鬟都打心眼里喜歡她。 “小姐,您可真是太厲害了?!比径滩蛔≠潎@,又小聲問:“是否跟在大都督身邊的人都這么厲害?” 言楚楚點點頭,關于這一點,可不是她吹噓,那些個錦衣衛雖然都不是沒有表情的死士,雖然各有各的性格,但個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不管是刺探情報,還是查案緝捕,其效率都不是一般衙門可比擬的。 言楚楚想著,百姓對于錦衣衛談及色變,大概不僅僅因為錦衣衛有殘暴血腥的可怕名聲在外,還因為錦衣衛超乎常人的能力及辦事效率。 其實,言楚楚在五軍都督府待了這么長時間,并未發現薄卿歡讓人做什么隨意殺人喪盡天良的事兒,他們殺的那些人,很多都是在百姓看來本不該死的,可事實上對方良善的外表下隱藏禍心,是不折不扣的大jian大惡之人,的確該殺。 然而這些,薄卿歡從來不會對外解釋,所以在百姓眼里,他就成了濫殺無辜的血腥閻羅。 百姓對他又恨又怕不是沒有道理的。 言楚楚仔細回憶了一番,她記得有一次隨著大都督便服出任務,兩人都喬裝打扮了一番,在客棧喝茶時聽到有百姓罵薄卿歡仗著權柄在握喪心病狂,不擇手段,是西秦的一顆毒瘤,這種人若是朝廷不早早想辦法鏟除,將來必定危及江山。 當時言楚楚氣得咬牙切齒,一拍桌子就想同那些人理論。 雖然她也討厭大都督,可她卻是討厭他那種高高在上又冷又硬的個人脾氣,卻不是討厭他作為錦衣衛指揮使的手段。 大都督繡春刀下的亡魂,每一個都是該死的,只是外人根本不不知其原因,只看表面就給大都督定了濫殺無辜的罪名而已。 她還記得自己氣勢洶洶站起來準備理論的時候,遭了大都督一記斜眼。 他好像并不在乎外人如何看。 那一刻,她忽然有些同情他。 讓世人這么誤會,每天都能聽到那么多人罵自己,很好受么?為何不解釋? 他那種性子,當然不會開口對她說什么他不在乎之類的話,只是一直沉默,神情也很隨意,悠然喝著茶,絲毫不受外界影響。 想到這里,言楚楚免不了慨嘆一番:這個人啊,冷硬的外表下其實藏著一顆極其柔軟的心,只不過這世上幾乎無人能看到他最柔軟的那一面,除了……那位叫做“花黎”的已故女子。 可不正印證了自己一直最想說的一句話么? 但凡是見過他不為人知那一面的人,都已經死了。 言楚楚回過神來的時候,染冬和青霜兩個小丫頭還在目光灼灼看著她,一臉崇拜,簡直快把她當成神一樣膜拜了。 無奈失笑,言楚楚搖搖頭,“多余的話你們可別再問了,因為這是錦衣衛機密,你們再問我也不會說的,更何況咱們如今都是在做戲,說得多了容易露餡?!?/br> 二人齊齊點頭,“小姐教訓得是?!?/br> 言楚楚看了看天色,忽然捂著嘴打了個哈欠,眉心露出幾分倦色來。 染冬機靈地道:“小姐若是困了就躺下睡會兒,看這樣子,咱們趕到客棧大概得天黑了?!?/br> 言楚楚點點頭,身子一歪靠在寬大的座椅上閉了眼睛,青霜站起來,從一旁的小衣柜內取出薄毯給言楚楚蓋上。 好久沒有這樣放開睡過,言楚楚睡得很沉也很香。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外面很是喧鬧,皺皺眉頭過后緩緩睜開眼睛。 兩個小丫鬟還保持著原有的姿勢坐著,雙雙看著她。 言楚楚揉了揉惺忪睡眼,迷茫地問:“為何如此吵?” 染冬笑道:“小姐,下雨了呢!” 言楚楚這才反應過來,伸手挑開簾幕。 外面的雨很大,雨霧連成片,一丈開外就很難視物。 言楚楚不解,“既然雨這樣大,為何不尋個地方躲一躲?” 染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