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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姑母何曾虐待過誰?這一切,分明是有心人在背后設計污蔑罷了?!?/br> 景瑟微笑,“莫非清河大長公主親自參與了設計污蔑?” 清河臉色頓變,“你胡說什么!” “否則,你又沒有證據,為何就敢篤定有人想要污蔑太長公主呢?” 清河一噎。 嘉華不肯入宮,也不肯給景南晴道歉。 氣氛僵持下來。 不多時,后面傳來一道渾厚低醇的聲音,“微臣參見皇上,參見攝政王,寧王殿下,王妃娘娘萬福金安?!?/br> 來人正是二房家主,景宇堂。 今日嘉華太長公主生辰,極其討厭嘉華的他本是找了借口去了衙門辦公的,奈何才去了沒多久,府中小廝就去稟報說出事了,無奈之下,他只得匆匆趕回來。 一進門就看到景南晴渾身上下全是傷痕,顯然被打得不輕。 景宇堂心中憋著一團火。 他恨,恨自己身不由己娶了個蛇蝎女人,恨皇家以勢壓人,更恨這種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殘酷現實。 眼紅的同僚們總在背地里說他能一回京就升任正四品京官到達今天的地位,全是靠著一個女人上位。 這些話,景宇堂聽過不計其數,心里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不想要這個四品京官,寧愿回河北做回宣撫使,更寧愿退出朝堂帶著妻兒回祖籍種田,總而言之,他不喜歡嘉華太長公主,這個女人既沒有他前夫人楊氏的善解人意,更沒有楊氏的精明頭腦,一天到晚只會給他惹事。 自這個女人嫁過來,他沒有哪一夜睡安穩過。 猶記得嘉華過門一個多月后,他有一晚宿在了周姨娘處,第二日他下衙歸來就發現周姨娘臉上隱隱有被狠狠打過的痕跡,只不過周姨娘心腸軟,她不肯說實話罷了。 發生了這種事,景宇堂便知嘉華這個女人占有欲極其重,自那以后,他再也不敢去兩位姨娘處留宿,就怕因此害了她們。 可他沒想到,自己的一再忍讓,換來的卻是嘉華的不要臉和得寸進尺。 兩位姨娘本無罪,卻因為都為他生育過子嗣而被嘉華記恨,三天兩頭就找茬,變著法兒的處罰她們。 就連這府中的庶子庶女,嘉華也不肯放過。 想到這些,景宇堂額頭上的青筋就怒得鼓出來,他暫且壓下怒火,沉聲問嘉華太長公主,“怎么回事?” 在景宇堂跟前,嘉華馬上就化身小綿羊,渾身的氣勢洶洶轉瞬不見,她陪著笑臉,軟言軟語道:“瑟丫頭許是對我有什么誤會,今日本是我生辰,誰料她當眾說我仗著皇室公主身份以勢壓人,老爺,你知道的,我自嫁進來就盡心盡力伺候你,每天變著花樣地討好你,哪有她嘴里說的那般不堪?” 景宇堂閉了閉眼,嘉華的聲音,他是一句也不想聽到,如同蒼蠅一般讓人厭煩。 “這又作何解釋?”景宇堂指著跪在地上滿身傷痕低聲抽泣的景南晴。 “我不知道?!奔稳A搖頭,作勢抬袖抹淚,“老爺,我與你是同床共枕的夫妻,你不能聽信外人的一面之詞就懷疑我,這對我不公平?!?/br> “公平?”景宇堂突然冷笑,那一絲笑容里又透著說不出來的苦楚,“你在我跟前談公平?” 這世上若是有公平可言,他的妻子就不可能是嘉華太長公主,他的后宅更不會演變成如今這般三天兩頭就雞飛狗跳出事情。 就因為對方是公主身份,是當今太皇太后的親生女兒,他的兩位小妾即便是挨打挨罵也不敢還口還手,老夫人那邊更是不敢說一句重話,就怕得罪了她牽連到整個景氏。 這不是以勢壓人是什么? 嘉華沒想到景宇堂突然露出這樣可怕的神情來,他以前對自己每每笑臉相對,何以今日當著這么多人,他卻不給自己好臉色了? “南晴,你告訴爹,是誰打的你?”景宇堂不想再看嘉華那張讓他惡心的嘴臉,垂目望向景南晴。 景南晴哭得更狠,斷斷續續道:“是太長公主身邊的嬤嬤,就因為女兒今日起得晚了,沒去后院洗衣服,所以就挨打了……嗚嗚,父親,女兒好痛,渾身都痛……” 雖說世家大宅內或多或少都有主母苛待庶子庶女的現象發生,可眼前這位不是旁人,乃太皇太后的親生女兒,當朝太長公主,皇帝的姑祖母,心胸竟然這般狹隘,簡直讓人咂舌不已。 外面偷窺偷聽的世家夫人們面面相覷,皆露出鄙薄的神情來,這位太長公主的教養,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嘉華,我最后再問你一遍,五丫頭身上的傷,究竟與你有沒有關系?” 景宇堂眸光冷鷙,他已經對這個蛇蝎女人恨之入骨,每天都恨不能剔其骨飲其血。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感覺到景宇堂周身的冷肅氣息,嘉華是徹底慌了。 眼前這個男人,是她親自挑選的,就是因為喜歡他,所以才會不顧一切嫁入二房為繼室。 繼室是什么? 說好聽了算主母,說難聽了,就是個貴妾而已,必須對原配執妾禮,死后還不能與夫君合葬。 想她堂堂皇室公主紆尊降貴給人做妾,他竟這樣不懂得珍惜,還對后院那兩個賤人念念不忘,那兩個賤人要姿色沒姿色,要權勢沒權勢,究竟有什么好,究竟有什么是她這個公主比不得的? “既與你無關,五丫頭為何要出言指證你?”景宇堂冷眼盯著她,那種冰冰涼涼的眼神,幾乎要把她給活活戳個窟窿。 “那是污蔑!”嘉華氣得跳腳,怒指著景南晴,“本來就是這個小賤人……哦不,本來就是景南晴與人串通合伙污蔑我!” “你是堂堂皇室公主,五丫頭不過是個出身低微的庶女而已,她哪里來的膽子污蔑你?”景宇堂怒到極致,卻不得不一忍再忍。 “說不定……說不定與她串通的人位高權重!所以這個小妮子有恃無恐!”嘉華說這話的時候,眼風往景瑟和梵沉身上瞟了瞟。 清河大長公主扶額,自己這位皇姑母實在沒腦子,就跟她那位蠢女兒一樣,都喜歡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原本她還打算站出來挑理幫忙說幾句,如今看來,皇姑母必輸,而她自己,更沒必要跟著趟這趟渾水,免得惹一身sao還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