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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生活中最親近器重的秘書,關于財產、法律等重大事務,以及和蘇氏本家聯絡的事,都是他在統籌和管理。也因此,陸秘書對蘇言的狀況一定是最了解的,陸秘書的出現,就像是迷宮之中突然出現了一道光。夏庭晚的神情在這幾天之中終于第一次煥發出了一絲神采。他急切地說:“我前兩天給你打了好幾通電話,你一直都沒接。蘇言怎么樣了?他的病還好嗎?他在哪?你快告訴我——”“夏先生,先生的事,暫時還不能和您說?!?/br>陸秘書扶住了夏庭晚的肩膀,卻并沒有直接回復他的話,而是很認真地道:“但是我這次來,是要提醒您一下——這段時間,請不要去和葉炳文見面,也不用和他私下聯絡,合約的事,就讓我們來處理?!?/br>聽到陸秘書的話,夏庭晚的眼神中的欣喜,慢慢轉成了迷茫和困惑,他退后了一步,試探著問:“暫時還不能說?什么意思?蘇言還是什么都不打算告訴我嗎?”“夏先生,請您理解先生……他有他的考慮,以后他都會告訴您的?!?/br>陸秘書低聲說。夏庭晚的心一下子跌入了谷底,他失望透頂地道:“蘇言讓我理解?”“那你覺得我應該理解嗎?”夏庭晚強行壓抑著內心的心情,可是語氣卻還是激動起來:“我明明知道蘇言病了,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肯告訴我他的病情怎么樣。葉炳文跟我說亨泰高層有變動,蘇言的工作也可能有問題,可是我如果現在問你,你是不是也要說無可奉告?蘇言不讓我見他,就這樣把我一個人扔在香山,我到底該怎么去理解他?”“夏先生,亨泰的事,葉炳文說的話您不用太擔心,先生都會安排好的?!?/br>“我他媽怎么可能不擔心?蘇言到底懂不懂,我是在乎他的啊。我每天都在擔心,我每天都害怕,他……他到底能不能明白?”夏庭晚說到這兒,終于忍不住快步走到一旁的桌上拿起早上吃的止痛片藥盒,哆嗦著打開包裝,扔出來的一板已經赫然空了大半。他抬起頭看著陸秘書,長長的睫毛像是沾了露水,輕聲道:“陸秘書,我每晚都難受得睡不著,夜里吃安眠藥,白天頭疼得做不了任何事,全都靠這個熬下來,蘇言他知道嗎?”“夏先生,您要注意身體,真的?!?/br>陸秘書臉上露出了十分糾結的表情。“陸秘書,我不為難你,蘇言不讓你說你就不能說,我能明白。但是……”夏庭晚說到一半忽然捂住了臉,他其實并沒哭。只是到了這個地步,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自己,要卑躬屈膝地和外人求得自己伴侶一點點尊重的自己:“但是你能不能幫我問問他……他還像以前那樣心疼我嗎?他如果還心疼我的話,能不能給我哪怕一點點消息?”“我會轉達的?!标懨貢吐曊f。夏庭晚聽到之后無力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葉炳文口口聲聲說著亨泰變天了、蘇言要倒臺的事,他真的快要瘋了。而到了這個時刻,蘇言讓陸秘書給他的答復還是那樣冷冰冰的回絕。他不知道該怎么抑制自己內心那種隱約的、偏激的,對蘇言的怨氣和不滿。陸秘書臨走之前,夏庭晚最后問了他兩個問題。葉炳文的手是怎么回事,還有蘇言是不是派人跟蹤了他,否則怎么會知道他見了葉炳文。陸秘書說,蘇言只是怕葉炳文傷害他,所以他出門時,派人關注了一下。“至于手的事,”陸秘書開口的時候神情很微妙,最后只是笑了笑,平靜地說:“葉炳文不會聲張的,他心里或許會猜得到是誰,但是根本沒有證據。而且在gay吧后面小巷子里,被人套頭把手打斷這種事——說出去也的確太丟葉家的臉了?!?/br>夏庭晚呆呆地坐在原地,甚至說不出話來。蘇言溫柔的背后,始終都有種隱而不發的狠辣和果斷。那天夜里,蘇言捧著他的臉,一字一頓地問他:“葉炳文,是嗎?”時,臉上一閃而過的陰沉還歷歷在目。或許只是在那電光火石之間,蘇言已經想好了接下來要怎么處置葉炳文。叫人暗中把葉炳文的手打骨折,還對韶光娛樂出手,這一切,都是徹頭徹尾那個亨泰蘇言的作風。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夏庭晚聽到這個消息卻感到更加焦慮不安了。他想起葉炳文剛剛雙眼發紅說要拼了的神情,想起溫子辰臨走前望著他恐懼無助的眼神,只覺得接下來的一切都不太可能會像陸秘書說的那樣云淡風輕。第三十七章在夏庭晚焦急等待蘇言回信的時候,紀展打了電話過來,聲音聽起來很是虛弱。夏庭晚問了之后才知道他熬了幾天夜安排細化演唱會的舞臺設計,熬得人昨天都進醫院打吊瓶了,所以沒來得及給他馬上回電話。“怎么了,是不是有事?”紀展在電話里疲憊地吸了吸鼻子。“就是關于那些花絮的事,”夏庭晚剛一開口就不由遲疑了一下,但是最終還是咬了咬牙繼續了:“紀展,其實我有點事想找你幫忙?!?/br>“你說?!?/br>“上一期的花絮他們發的東西其實根本就是胡亂剪輯到一塊去歪曲事實的,我團隊這邊,基本上都準備好了材料,鋪墊也做好了,這兩天就打算用資深影迷的私人賬號發布我提到蘇言落淚那段花絮和片段的比對,然后再進一步疏導輿論?!?/br>“你們已經打算和節目組正面剛了嗎?”紀展很直接地問:“你是需要我幫你站臺表態嗎?”“嗯,”夏庭晚說:“我……”他頓了頓,才有點躊躇著繼續道:“紀展,和你提這些,我真的挺不好意思的,如果你不方便的話……”夏庭晚不知道該怎么繼續,其實他到底還是很不擅長做這樣的溝通。過去的那些年,他并不太需要依仗圈內的人脈去擺平什么,他的任性和叛逆也帶著一種超脫凡俗的靈動,他不拿友情去交換這些東西,交往也全憑興趣。可是和紀展的關系雖然本質純粹,但一落到了實處,他就感到無措。他知道這個要求對于紀展來說太為難,所以就連自己開口這一關都很難過去。“嗯?!?/br>紀展應了一聲,可是隨即卻沉默了許久,久到夏庭晚都覺得有些尷尬的時候,他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了:“庭晚,我和你的話——什么都可以直來直去地說吧?”“可以的?!毕耐ネ砗韲涤行└蓾?,或許是紀展的話讓他不得不緊張起來。“公開和自己拍的節目作對,對我確實沒半點有利的地方,我的團隊可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