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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倒吸了一口氣,終于忍不住翻身把他壓在身下。“我歇好了,先生?!?/br>夏庭晚笑得很甜,仰躺著把雙腿大敞開。其實他們以前也經常這樣。結婚后,他最喜歡和蘇言賴在床上。他體力跟不上蘇言,所以就總是撒嬌著要歇一會兒。但是他不讓蘇言走。讓蘇言待在他剛釋放后還帶著余韻的身體里,然后肌膚貼著肌膚,親昵地聊些天南地北的悄悄話、不斷地接吻,然后等他緩過來了——再來第二輪、第三輪。像夏天的雨,淅淅瀝瀝,纏綿地下一整夜。蘇言是那么強大、精力充沛得像是一只夜色里的大貓,總是能淋漓盡致地滿足他。求歡的那一刻,夏庭晚還以為今夜也沒什么不同。夏庭晚歇了一會兒又來了精神,像逗貓似的,用白生生的腳趾勾蘇言的下巴。蘇言被撩得眸色深了下來,低頭吻了一下夏庭晚的腳背,然后溫柔地含住了他調皮的腳指頭。“唔……”夏庭晚忍不住從喉嚨眼里溢出小聲呻吟。蘇言伏下身把雙手撐在他頭的兩側,夏庭晚感受著蘇言挨過來的身體炙熱的溫度,還有異常激烈的心跳聲。他闔上雙眼,難耐地用雙腿纏住蘇言的腰,有些興奮地等待著進入的那一刻。可是等了許久,蘇言都沒任何動作。他忍不住揚起身子環住蘇言的脖頸:“先生,進來吧?!?/br>“嗯?!?/br>蘇言應了一聲。他的聲音很沉悶,可是卻依舊沒有動作。下一瞬間,夏庭晚感到徒然身上一沉——他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悶哼一聲睜開了眼睛。這才看到蘇言整個人重重地跌在了他的身上,頭無力地垂在他的脖頸旁邊,只剩下在他耳邊響起的急促渾濁的喘息聲。“蘇言……蘇言!”夏庭晚心跳都停止了一剎那,他撐起身子死死抱住蘇言,手抖得厲害,吃力地掰過蘇言的臉。蘇言的臉色因為喘不過氣來異常地漲紅,他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但是顯然神志還是清醒的。他拍了拍夏庭晚的背脊,深深地吸了幾口氣之后,才指了指脫在一旁的褲子,低聲吐了一個字出來:“水?!?/br>夏庭晚嚇的臉色煞白,聽蘇言這樣說,趕緊掀開被子跳下了床。他先從蘇言的褲子口袋里翻出了一個上面寫著看不懂的英文的小藥瓶,顧不上多想就踉踉蹌蹌地跑到屋外去倒水。房間里雖然打著暖風,可是入冬之后的天氣陰冷得很,赤裸著身體光著腳跑來跑去,只是這么一來回,就足以凍得人手腳冰涼冰涼。夏庭晚根本毫無知覺,拿著水和藥急匆匆地趕回來時,帶著一身的寒氣。蘇言似乎過了那股勁,喘得沒那么厲害了,臉色也在漲紅中浮起了一絲蒼白。他下意識地抬起手掀起被子,吃力地把夏庭晚的身子往被窩里攏了攏,然后才接過了水杯。夏庭晚手指打顫,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嚇的,擰開了瓶蓋之后胡亂倒出了好幾粒。蘇言從他掌心里揀了一粒,就著水咽了下去,然后有些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夏庭晚跪坐在他身邊,慌得六神無主,可是一時之間卻又不敢說話打擾蘇言,只能笨拙地一只手握住蘇言的手掌,另一只手輕輕地、一下一下地摩挲著蘇言起伏漸漸平緩的胸口。蘇言的手比他大一圈,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總是暖的、干燥的,穩穩當當地握住他的時候,讓他感覺安全又溫存。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他握著的這只手如此明顯地虛弱起來。由于出了冷汗的緣故,很涼,沒有半點力氣地軟在他的手掌中,就像在他面前蒼白著臉閉緊雙眼的男人一樣。蘇言……夏庭晚鼻子一酸,甚至不敢繼續想下去,眼圈無意識地紅了起來。他把蘇言的手掌拉起來放在自己的臉蛋上,然后用手緊緊地捂著,像是想要把這只手捂得熱起來似的。接下來的幾分鐘,每一秒都漫長得像是被拉長了數百倍。也不知過了多久,蘇言終于睜開了眼睛,他聲音沙啞地喚了一聲:“庭庭?!?/br>夏庭晚猛地睜大眼睛,他嘴唇哆嗦著,勉強克制住自己才沒哭出來,惶恐地問道:“蘇言,你好些了嗎?你怎么了?”“沒事,”蘇言下意識地想要笑一下寬慰夏庭晚,可是嘴角挽起的弧度卻很吃力,低聲說:“在那邊時太累了,心臟有點超負荷,再加上趕飛機回來沒怎么睡,時差也沒調好,然后又……”他說得很慢,說話時呼吸才漸漸往平穩了走,臉色也勉強地好轉了些。“你別騙我,這不是累的問題,根本就不是累的事?!?/br>夏庭晚神情無法克制地激烈起來:“你是不是瞞了我什么?之前你抱我下樓時就有點喘不過來氣,那時你就說累,我還信了。但是現在你隨身都備著藥,怎么可能只是累的問題?蘇言——你告訴我,到底怎么了?我、我……”他說到這里,終于忍不住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說話時都不由自主帶上了破碎的哭腔:“我太害怕了,蘇言……你現在怎么樣?要不咱們去醫院吧?”蘇言沒有立刻開口,而是又低頭喝了口水。再抬頭時,他的神情有些虛弱,遲疑了一下才說:“在國外時就不太好,有時喘不上來氣,在那邊匆匆忙忙地看了一下醫生,并沒太緊急的問題,醫生也說狀況還行,所以只是在身邊備了瓶藥?!?/br>“庭庭,”他眼神復雜,又隱約含了一絲心疼,把夏庭晚摟了過來:“現在沒什么事了,緩過來了,別哭、別哭啊……”夏庭晚抱住蘇言,他不敢太用力,一口氣都悶在胸口。眼睛都紅了,顫巍巍地開口道:“什么叫還行,心臟的問題怎么能這樣糊弄過去???看醫生吧,蘇言,求你了,真的不能這樣?!?/br>“看,看的?!?/br>蘇言輕輕拍著他的背脊,像是哄著一只驚慌失措的小奶貓:“不是不看,是打算回來就仔細檢查。醫生沒說不能zuoai,我以為沒事的……”他把夏庭晚的臉捧了起來,頓了頓才低聲說:“估計是一時太激動了,”他說到這里,神情不由自主有些難堪,自嘲地淺淺笑了一下:“嚇著你了?!?/br>夏庭晚用力搖了搖頭,他現在顧不上這些,拉著蘇言的手哀求道:“蘇言,咱們現在就去看醫生吧?好不好?”“寶貝,”蘇言難受地按了按太陽xue,輕聲說:“我折騰了快二十個小時了,現在吃了藥,沒危險的?!妥屛宜粫?,等天亮、天亮就去醫院,行嗎?”夏庭晚本來想要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