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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時候的自己過于敏感了。可是邢樂分明看出了他的不自在,可是如果他不說,邢樂大概是不是問都不會問一聲。他們以前,從來不是這樣疏離的關系。“你的顧慮我知道啦,我會安排好的,你放心?!?/br>邢樂語氣溫和地說:“你身體不舒服,要不我幫你叫個出租車,先回別墅早點休息?”“好?!毕耐ネ睃c了點頭,邢樂這樣說,他還是心里感激,輕聲道:“樂樂,謝謝你了?!?/br>“客氣什么?!毙蠘沸α艘幌?,拍了拍夏庭晚的肩膀。夏庭晚要提前走時,紀展也說有點事要先回別墅,所以兩個人打了一輛車。夏庭晚身體不舒服,心情也不好,見紀展冷冷淡淡不多話的樣子也不是那種需要去尬聊寒暄的人,也松了一口氣,樂得縮進后座里閉上眼休息。出租車開到了一半,夏庭晚忽然聽到紀展開口了:“邢樂的攝影一路上都在跟著拍,剛才你們出去,攝影師也跟了出去?!?/br>夏庭晚頭一次這么近距離的聽到紀展的聲音,第一感覺就是好聽,果然不愧是唱歌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卻特別低沉有磁性。可是紀展說的話卻讓夏庭晚有點不解,他不由睜開了眼睛看向了紀展:“什么意思?”“沒什么?!奔o展轉開了頭,像是有點不耐煩似的冷著臉:“只是告訴你,自己的跟拍攝影不在,也不要覺得可以放松?!?/br>第十五章回到別墅之后紀展就先去洗澡了,夏庭晚則躺在床上想著紀展說的話。他和紀展不熟,所以紀展不說別的,他也不太好再多問。可他不是笨蛋,他聽得明白紀展話里的意思,紀展不僅是在讓他小心鏡頭,也在讓他小心邢樂。這種提醒讓他心口有些發慌。按理來說他和紀展毫無交情,卻和邢樂認識了十多年,他對后者的信任本應不會這樣輕易被撼動,可是他自己知道,這段時間以來,邢樂所做的太多事,說得太多話,都無形中讓他感到陌生了太多。邢樂真的會做出傷害他的事嗎?他抱著這樣的疑問,忐忑不安地把臉埋在枕頭里,在床上打了個滾。就在這個時候,紀展光著上半身,只在腰間纏了一條浴巾,大喇喇地從浴室里走了出來。這次兩個人共處一室,距離也比較近,夏庭晚這才看到紀展后背上赫然紋著一個骷髏頭,在燈光下看上去有種格外兇狠的勁頭。紀展似乎根本沒有穿衣服的意思,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得找手機的充電轉換頭。他的肩膀練得寬厚,腰卻瘦而精干,那樣流暢漂亮的身材,蜜色的皮膚更緞子似的泛著健康的光澤,看上去十足像只狂野有力的獵豹,帶著一種原始的、讓人無法不被吸引的魅力。媽的,他是暴露狂嗎?夏庭晚忍不住在心里偷偷罵了一句。他心煩意亂,一方面是因為邢樂的事本來就讓他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另一方面,他不得不承認他真的起了一點點生理反應。他和蘇言離婚前就有兩三個月根本沒上床,漫長的禁欲生活在心情極差時,倒也沒覺得太難熬,可到了異國,本來就有種遠離現實的迷幻感,紀展又實在是個行走的荷爾蒙,這樣的男人在他面前半裸著晃來晃去,晃得他都要報警了。而更郁悶的是,他身體一有反應,腦中下意識就會浮起蘇言的樣子。蘇言深沉的眼眸,修長的手指,有點傲慢矜持的下巴。紀展像是一個導熱體,突兀地喚起了他身體里入眠許久的欲望。他溫熱起來,可火焰的源頭是蘇言,還是蘇言,還是該死的蘇言。夏庭晚難受得把整個身子都蜷進被子里,皮膚和柔軟的床單摩挲著……就像是蘇言久違的撫摸,他貪戀著那種溫柔觸感,卻又忍不住厭棄起毫無骨氣的自己,他就這樣在矛盾紛雜的思緒中睡了過去。第二天夏庭晚起得比其他MC都早一點,和趙南殊一起給臉上的傷疤做著遮瑕。弄到一半時,正好聽到顧茜在一邊和化妝師抱怨著泰國的太陽太毒,防曬一定要隔幾個小時就幫她補一下。沒有鏡頭拍攝著的時候,她實在很難讓人聯想到女漢子這三個字。今天的行程是去大象營,臨行前邢樂果然提出了不坐雙條車,而是換乘出租車的建議。“我想了想,還是坐出租車吧,雙條車還是有點太顛了,怕大家坐得不舒服?!?/br>“我覺得也還好啊,雙條車是泰國的特色交通工具嘛,適應一下也就好了?!毙蠘穭傄徽f完,顧茜就開口問道:“而且師兄,你不是說出租車比雙條車貴很多嘛,咱們不用控制預算了嗎?”顧茜和邢樂是同公司的藝人,所以就很親昵地稱邢樂為師兄,聽她這么問,邢樂也笑了一下,眼神很溫柔地看向夏庭晚,解釋道:“其實是這樣的,昨天小晚私下找我說了一下,說雙條車太顛太快了,他坐不慣。我想說,小晚是影帝,第一次參加這種真人秀,的確是很辛苦了,所以我作為隊長,一定要照顧一下的?!?/br>邢樂這么說,乍一聽好似是滴水不漏,可卻總好像有很多細微之處讓人覺得不舒服,夏庭晚渾身都別扭起來:“其實我……”他張口剛想要說話,卻被顧茜的爽快的笑聲壓了下去,她半開玩笑地對邢樂說:“哈哈哈,邢樂師兄,之前聽說小晚要上這檔節目,你就高興得不得了,還怕小晚受不了戶外真人秀的辛苦,倒不見你有多擔心我這個小師妹嘛——旅行剛開始,你就給小晚想得這么周到,太寵了吧?”顧茜把邢樂說得好像對夏庭晚百般惦記關懷,可那分明不是這么一回事。邢樂卻只是笑了笑:“哈哈,我比小晚大一歲,從小就會多照顧他一點的。而且他是影帝,上真人秀是破天荒地第一遭,可別就這么把他給嚇跑了,以后不接了?!?/br>這是他第二次提起影帝這兩個字。邢樂接著若無其事地繼續提到了顧茜提出的預算的事:“雖然換乘出租車,交通上預算要增加很多,不過也是沒辦法的事了,從其他方面,比如吃飯什么的稍稍撥過來一點吧,大家沒有意見吧?”“那當然是聽你的咯,隊長?!鳖欆缧χ鴳?。都這么說了,李凱文和紀展自然不會再說什么。顧茜和邢樂兩個人一唱一和,甚至沒有給夏庭晚插話的空間。直到邢樂和其他人都已經往前走去,夏庭晚都還有些怔楞地看著邢樂的背影。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背脊忽然克制不住微微顫抖了一下。邢樂是對他抱有惡意的。他第一次肯定了自己之前縹緲的感覺。邢樂正在推波助瀾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