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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枯瘦蒼老的手將自己抓起來丟到外面。玉天寶當場就被摔懵了,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會有這個待遇,顧不得確認自己的狀況先一步批判起來者。“你們是誰!不知道我是西方魔教的少主子嗎?”“呸,少主子?”說話的聲音明顯很老了,但雖然很老卻又似乎很精神,正好一縷月光垂下來照亮他的面孔,玉天寶倒抽口涼氣,叫出此人的身份,“孤松長老,還有……”因為光亮才發現他背后還有兩個人。枯竹,孤松,寒梅三人向來形影不離,想來孤松既然出現在此地,其他兩人也在就絲毫不奇怪了。“三位長老為何要這樣對我?”玉天寶委屈的看向他們。親爹一向管錢不管養,平時相處最多的就是這三位保護自己的長老。可以說,內心還是個寶寶的玉天寶,哪怕平時行事無稽,對他三人卻從來有禮,只當自己是晚輩,他們三人是長輩。然而天真的玉天寶卻不知,失了羅剎牌,雖然大部分的眼線都從他身旁撤走了,卻唯有一直將羅剎牌視為己有的孤松等人不肯罷休。孤松冷笑道:“為何?光因你丟了羅剎牌就是一件大事!”玉天寶聞言囁嚅道:“爹把那玩意兒給我也沒指望我繼承魔教,如今賣出去也算順水推舟呃……”孤松憤怒的抓緊他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拎起來。“蠢貨!你的一言一行無不在挑釁我之怒火!”“唔——好痛苦,長老……”玉天寶眼里閃過淚花,嘶啞著嗓子叫道。枯竹冷漠道:“不殺他不足以泄憤?!?/br>寒梅沒有表示,但漠然的模樣也不似有將他當做晚輩的樣子。事已至此玉天寶才意識到自己的平庸無能是何等的錯誤,自小從未被好好教養過養出來的憨蠢既收服不了人心,也叫人看不起,似這些當做長輩對待的人怕不過把自己視為豬狗,一旦價值耗盡就是待宰的命。“呵——呵嘶——”逐漸發黑的眼前冒出許許多多的小星星,玉天寶終于想通了自己的處境,但也已經陷入窒息的境地。正待孤松再一次收緊手掌之時,一顆石子從屋頂飛射下來,打上他的手筋,立時叫他松了手。“喲,大半夜的不睡覺還真精神啊?!?/br>仍然是那道白天里阻止自己繼續沉迷豪賭的聲音,但又莫名感覺說話的人清醒了不少。玉天寶全力呼吸的余暇模模糊糊的想道:“好像這一回沒有喝著酒,可為什么像是憤怒起來了……”孤松目光銳利的找到阻止自己殺害玉天寶的人。皂藍色布衣,纏繞在手腕上的酒壺,桃花眼慣來嫵媚狹長,但落到此人身上莫名有種清俊的滋味。來者陌生的讓孤松一愣,但他迅速呵斥道:“你是何人!”東向燕笑道:“你覺得我會回答一個上一刻還想殺人的人嗎?”酒壺晃了晃。孤松冷笑:“西方魔教辦事,閑人勿擾!”東向燕嗤笑道:“西方魔教辦的就是殺掉少主子的事兒嗎?看來我還真是孤陋寡聞了?!睆奈蓓斏弦卉S而下,落到地上將玉天寶擋在身后。孤松:“你!”“等等——!”枯竹阻止道,神色凝重的冷眼凝視此人,“歸根究底此事是魔教內務,閣下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為好?!?/br>“不好意思,我就是要管了,你能如何?”東向燕嘴角上揚起嘲諷的角度,好似在笑這三人的自不量力。玉天寶見狀忙拉拉他的衣角,起身之后會發現剛剛差點兒死掉的這家伙也是個面貌姣好的美青年。“小心,孤松他們在魔教內部也是地位不凡,身手亦在前列!”“哦,你就沒什么想說的?”東向燕看過去,玉天寶一愣,東向燕繼續道:“這世間多得是以怨報德之人,有人會對人性失望,有人改為以直報怨,有人事不關己,但這本就是人與人之間緣分的不可捉摸之處。天地不知,人神不識,僅僅是自然罷了?!?/br>“世上大多事都是自然而然成形的,包括你會被背叛這件事?!?/br>玉天寶好似被人在心頭重重捶了一下,疼得他不知不覺淚流滿面。東向燕看他這個樣子反倒滿意起來,架著他的脖子向前面三人揚揚下顎。“不過你現在有我罩著,既是自然也管不到你頭上,說吧,說出你的愿望,而我會幫你實現?!?/br>對死的恐懼在東向燕寥寥幾句話下突破心理界限,放棄忍耐的玉天寶遵從自己的心聲,帶著滿腔仇恨的大聲喊道:“我要他們付出代價!”剎那間,桃花面,劍吟血,東向燕遺憾的對孤松他們說道:“你看,這是我弟的要求,當哥哥的總要滿足弟弟的小任性,對吧?”作者有話要說:東向燕大拇指:純種弟控!第87章晉江文學城世上有一種劍法,殺的不是人而是鬼。世上還有一種劍法,出劍時,劍尖上挑染的不是艷麗腥紅的血花,而是凡人對神靈鬼怪的敬畏之心。這兩種劍法統統由一柄桃花劍施展,劍面映血時,萬鬼受他號令。東向燕:“有仇者報仇,有怨者報怨。以德報怨何以報德,我不是個圣人,僅僅是個富有私心的凡人?!?/br>隨著他的聲音傳蕩到空氣中,形成奇妙的如同回聲一般的旋律。孤松,枯竹,寒梅三人或許在最初還能保持沉著,但是當異象顯現。“救命啊——!”最痛苦的那人雙手拼命抓撓脖頸,臉上根根青筋暴起,一腔熱血沖破眼耳口鼻,仿佛刺水一樣噴了出來,尸體轟然倒地。銀鉤賭坊后院多出三具無名的尸體,嬌氣大少爺玉天寶多了個深不可測的兄長。玉天寶即使跟隨自稱自己是他大哥的人來到距離西邊很遠的地方,但仍然會從夢中驚醒,冷汗涔涔不知所以的望向四周。孤松長老死時眼珠凸起,滿臉猙獰的慘相折磨著自己,更甚至“大哥”究竟是用的何種手段御敵他也不知道。自己一無所知,玉天寶突然意識到的事實讓他哪怕到了這樣一個誰也不認識自己的村子也沒法正常生活,經常會在夜里起身去打一桶冰涼的井水用來擦去臉上的汗水。“用毒嗎?若是無色無味之毒,又會是哪一種?”自己親眼目睹的場景里,他僅僅是掏出了劍,隨后三長老就發出凄厲的慘叫,那叫聲凄慘的惹人汗毛直豎,根本不愿意去深思他們到底經歷了什么。深深吐出口氣,玉天寶呆呆的望著井水中那個面目滄桑的自己。“……洗洗就睡了吧,明天、明天也要好好過日子?!?/br>賭癮什么的,能戒掉就戒掉,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