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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上一杯解渴,這全是因為今天實在是個大日子!一直默默無聲互相警惕的一眾人,說是千姿百態也不為過。奇裝異服之評價放到他們身上不能更貼切,但他們之間遠不是可以和平相處的關系,以往在玉羅剎的高壓下他們不得不收斂脾氣低調做人,但是今天這個決定誰為主的日子里,說是劍拔弩張也完全不為過。各個都有在江湖上稱雄實力的大佬們很快便硝煙四起,起因是從來不對頭的兩個人第一時間擺出互相諷刺的姿勢。“喲喲喲,沒拿到羅剎牌的喪家犬怎么會出現在這里?”“cao!”被挑釁那人半點兒不含糊,怪腔怪調的罵出來后當場動了手。勢均力敵的兩個人周圍立馬殃及了一片池魚,直到有更大佬的大佬出手將兩人腦袋按水里冷靜冷靜場面才再次消停下來。只是這一次,無形中可見勢力分布。關系好的湊到一起,臨時締結了盟友的則在彼此警惕的同時又在戒備著身旁的其他人。就在這時,一聲嬌笑打破了這道僵持起來的氣氛,出現在人前。藍衣裹住豐滿的身軀,眉目卻妖嬈的不似中原人,厚唇深色的皮膚,一雙手上接著的是仿佛蝎子尾巴一樣的利器,尖銳的爪刃上涂著藍幽幽的光,一看就是殺人不見血的好貨!“大家聚集在這里想來也是為了西方魔教的日后,可是沒有魔教之主在,我等不過是烏合之眾,平白被關內那些偽君子們看不起?!?/br>“藍蝎子,護法還沒說話呢,你開的什么口!”被喚作護法的人瞇起雙眼,身形還是相貌統統藏在厚厚的斗篷下面,嗓音沙啞的道:“讓她說下去?!?/br>剛剛開口想討好他的人立馬悻悻的退回去:“是?!?/br>藍蝎子朝他丟了道媚眼,轉眼就如花一般舒展開嬌媚的肢體,言語間多出幾分火星味。“歸根究底,咱們這些人呆在這里平添摩擦不正是因為決定下任教主的羅剎牌不知所蹤嗎?”人群里有人遲疑著說道:“苦竹,孤松,寒梅三位長老不是去追查羅剎牌了嗎?”“遺憾的緊兒!~”藍蝎子冷笑道:“那三個長老八成是惦記著自己執掌西方魔教的主意才誰都不告訴偷偷跟隨在少教主身旁,然而那幾個老家伙也不想想,就他們那個歲數,坐上教主的位子又能呆個幾年!”“藍蝎子,我們不關心三長老的事兒,你就說羅剎牌在誰手里!”藍蝎子不緊不慢的揮手:“先別急,聽聽苦竹他們的下場再說?!?/br>光明境中的人愈發不明所以,終于有人道:“你說來聽聽?!?/br>“死了,”藍蝎子嬌媚的仿佛沙漠之中擇人而噬的劇毒母蝎,“清晨一起,那三個人無一例外的被發現在銀鉤賭坊的后頭,死的……嘖嘖,那叫個慘啊?!?/br>……“瞎說,分明是嚇死的?!?/br>暗處的東向燕無聲翻了個白眼。其他人不明真相卻是由著藍蝎子的話語生出種種猜測,乍看起來似乎由這個女人主導了大局。原本閉目養神的護法忽然開口將聲音傳遍整座光明境。“人老了,就該死了,倒是你,想來是不想年紀輕輕就去死的?!?/br>藍蝎子冷汗當場就冒出來了,在眾多邪魔外道中間鎮定自若的女人卻僅僅因為這樣一句威脅的話維持不住從容的模樣。“呵呵,老萬,別嚇到人家姑娘家啊?!?/br>人群分散開一條通路,一位搖著扇子風度翩翩的青年文士走了出來。知曉他身份之人無一不認為此人的年紀比這副皮相要大出許多,但不明所以的女兒家卻會別他溫文爾雅的態度和萬般柔情的手段欺騙。總而言之,他也算是一位采花賊,但他卻是偷心之后叫人心甘情愿的與他背井離鄉,無名無分的做他身旁一個隨時可以被遺忘的女人。說手段他恐怕是全天下男人都羨慕的那一個,但要說該死的那一個,相信許多神智正常的女人都樂意這種禍害早些去死。可就是這般受人愛恨的青年,卻有一個狠辣到曾使南武林一眾高手聞風喪膽的外號。“毒狼蛛?!?/br>摘心手獨步天下,但凡想以他之命立威的正義之士無不成了他手下血跡斑斑的一顆心臟。無人知道他的身份,無人知曉他的來歷,行事毫無規律,頂多讓人得知他在某一天突然出現,又在某一天殺膩了人突然隱退。再一次現身,就是在這西方魔教光明境上。葉孤城詫異的在東向燕耳旁道:“杜郞渚,沒想到他最后隱居的地方會是西方魔教?!?/br>耳朵被呼吸吹的癢癢的,東向燕必不可免的走神。他們藏起來的地方之外,正有一群人開場唱戲。杜郞渚現身,被他喚作老萬的人不用說,正是萬戶春,西方魔教的右護法,杜郞渚平時雖然不管事,自顧自的逍遙,但亦是位高權重的左護法。這兩人一旦開口搭腔就不再有旁人插嘴的余地,像是剛剛還萬眾矚目的藍蝎子已經默默退到人群之中。劇毒的蝎子碰上毒中之王的狼蛛也不得不退避三舍。杜郞渚搖著扇子笑道:“老萬,我知道你想知道羅剎牌的下落,可是是男人對女人就要溫和寫。藍蝎子,還不快把自己知道的統統說出來,省得惹咱們的右護法不高興?!?/br>“是!”藍蝎子不敢慢吞惹得萬戶春不快,幾乎是迅速的將自己所知的內容一字不露的輕吐出來。杜郞渚邊聽邊搖扇子,分明是冷風嗖嗖的山頂,他居然還能要風度不要溫度的這么玩。東向燕不禁感到佩服。這才是真猛士??!把自己裹成球的東向燕和葉孤城老老實實看戲。聽說羅剎牌下落不明的萬戶春不再淡定,氣勢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碾壓的周遭一眾人發出痛苦的呻吟。“火氣別這么說?!闭f是這樣說,杜郞渚愣是不為所動,另一種意義上的壓力鋪散開來,同樣一片哀嚎聲響起。萬戶春冷道:“杜郞渚,你是一定要和我過不去?”杜郞渚老神在在道:“非也,我是看不過去你亂撒氣,年輕人要穩重啊?!?/br>萬戶春輕褻道:“年輕人?你這個老不死的肯定很羨慕我吧?!?/br>杜郞渚笑意不改,眼神卻冷下許多。事到如今,大概可以判斷出最有可能爭奪教主之位的就是眼下這二人,可是鬧不清東向燕為何會想要西方魔教,葉孤城按兵不動只等東向燕的反應。向左側撇過頭,葉孤城眼角不著痕跡的一抽。這個滿臉興奮就差舉著拳頭高呼打啊打的混球是誰?可不就是自己剛才還在想的那個東向燕嗎!“你……